gu903();他有没有可能拿着钱去买零食了,查一下周围的超市小卖部。
陆泓熹的妈妈一听,连连摇头,捂着嘴巴,手指微微颤抖:
不可能,熹熹一直很乖,我们经常告诉他,在外面捡到的钱不能自己拿去花,要交给警察,他在这方面也一直很注意,所以这钱不可能被他拿去花了。
祝玉寒一愣,马上调出市区地图,拖到孩子走丢的大街,发现在离学校一千米处设有辖区派出所。
你们别急,如果附近有派出所那就好说,一会儿我让队员带你们去那边派出所问问情况,说不定小孩一时玩心起,觉得派出所里挺新鲜,就在里面多待了一会儿。
陆泓熹的父母点头鞠躬连连道谢,捂着红肿的眼睛随童嗣一道离开了警局前往辖区派出所。
张律师在里面等了很长时间,实在不耐烦,才道自己回去先把案子整理出来,等祝玉寒这边有时间了再过来做详细讨论。
刚把张律师送走,就见周晓冉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满面焦灼道:
祝队,刚才接到了市南区派出所的报警电话,又有一名女孩走丢了,她于今天早晨上学路上失联,学校打电话说孩子没去学校,并且家长到现在也没见到人。
如果说一个孩子莫名其妙走失可能是他贪玩忘记时间,这还说得过去,可要是出现多个,这事儿就有点蹊跷了。
等到七点钟,童嗣依然没有回来,祝玉寒打算先下班去储荣的研究所找他了解了解情况。
只是一进研究所,停尸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三具幼童尸体,令他才感事态严重。
霍桑领着一帮重案组的组员正在研究所大厅讨论情况,见到祝玉寒,忙招了招手。
你听说了?霍桑这样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听说什么。
感情他不知道,还以为是有备而来。
霍桑用下巴点点停尸台上三具幼童尸体: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内脏全部被挖走了。
祝玉寒听后走近一瞧,确实是,每具尸体的腹部都有一个大洞,胸腹腔里面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并且这三个孩子的尸体四肢均有不同程度的丢失,缺胳膊少腿,且从伤口愈合情况来看,四肢被切掉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储荣戴好护目镜,穿上防护服,边戴口罩边道:把内脏挖走,可能是凶手不想让警方勘察出具体死亡时间,但不排除器官买卖的可能。
霍桑看了几眼,眉头紧锁,他最终叹了口气,挫败地走出解剖室。
储荣看了他一眼,接着对祝玉寒轻声道:你也先出去吧,我试着从尸体上找找其他线索,你们先根据最近的失踪报案情况推测下死者身份,越快越好吧。
很多时候,祝玉寒觉得储荣这人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面对如此幼齿的三具尸体,他竟也能冷血无情的继续解剖。
当然,这是法医工作的必要内容,但说实话,自己还是佩服的。
做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惨案没见过,但今天,这个社会最阴暗最残忍的事情发生了在了儿童身上,并且还都是只有七八岁的幼童,这就已经触及到底线了。
社会之所以采用大量赞美词来形容儿童,确实是,小孩子,天真善良,还未被这世间的脏恶腐朽所污染,国家也一直在加大儿童保护力度,就是不希望有一天,本该无忧无虑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孩子变成大人权钱交易下的商品。
也最不该,让他们怀着恐惧与痛苦匆匆同这世界告别。
这样实在太残忍了。
祝玉寒走出解剖室,就见霍桑正面对墙伫立,一动不动,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似乎在忏悔。
怎么站在这儿,现在不是应该和组员分析案情以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么?忏悔是没有用的,它改变不了现状。
霍桑抬起头,眼眶有点红,他马上转过身子,背对着祝玉寒,冷声道: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研究所。
得,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事儿也就霍桑能做得出来。
待重案组的人都走光了,偌大研究所就剩自己一人,祝玉寒闲极无聊东走西逛,研究人家的办案仪器。
就在他闲的一脑袋杵在沙发上,双目放空之时,童嗣打来了电话。
他说陪着陆泓熹的父母一道去到辖区派出所了解情况,而那边派出所给出的回答是没见过有什么小孩子来过,调取附近监控,也并未见到陆泓熹有在此地出现。
家长已经向班主任求得了班里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正挨个打电话问呢。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祝玉寒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天已大黑,研究所内安静异常,落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祝玉寒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分析案情。
这个时候,桀桀怪叫的猴子声赫然响起,令毫无心理准备的祝玉寒跟着抖了抖。
即使每天都能听到这个铃声,但太过安静的氛围下,突如其来的总会激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他赶紧冷静下来,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傅怀禹打来的。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接起来,标准的傅怀禹式质问。
祝玉寒看了看手表,老实又耿直地回答道:九点。
傅怀禹又问:你还知道有个家要回么?
我这边有件棘手的案子,会晚一点回去,你先自己吃饭吧,不要等我了。
就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储荣就从解剖室走了出来,还诧异问了句你还没走啊。
电话那头,传来傅怀禹的一声冷哼,接着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祝玉寒真的挺无语的,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其实这里不只有储荣一个人,王法医他们都在,解剖完尸体之后由其中一名法医将整理出来的线索做个最后分析,加以整合,几人讨论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收工回家。
储荣换好衣服,打算先出去吃点宵夜,接着就看见祝玉寒还是规矩地坐在沙发上,一副乖巧模样。
你不回去么?
你还没跟我说尸检结果。祝玉寒马上笑嘻嘻地凑上去。
啊,我肚子饿了,那,边吃边说。其实私心里储荣非常享受这种状态,这种在自己忙完一天工作有人在那里等自己下班。
但是已经很多年了,在自己疲惫一天回到家中后,等待自己的只有冷清的房间与无尽的黑暗。
而这种感觉,是令人雀跃的。
两人找了间大排档,点了几斤烤生蚝,又要了一堆串串。
不得不说,储荣家教确实很好,吃东西也非常文雅,搞得祝玉寒坐在对面都不好意思张嘴了,自己跟他比比就像是饿死鬼一样,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这么晚不回去,傅组长不会着急么?储荣问了句。
不用管他,困了自己就睡了,三十岁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啊?
储荣笑着摇摇头,继而话锋一转:这个案子不是说交给重案组了么?你怎么也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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