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怎么可能呢?以父皇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对老四处以如此严厉的重罚?”
在二公主看来,四公主的生母虽然死得不冤,也成功成了四公主的护身符,与三公主的情况类似,正宁帝对这两个生母早丧的女儿,都会格外关爱一些。
担心她们会因没有生母的照顾而被人怠慢,这也是四公主能活得格外骄纵、我行我素,三公主不仅没有养成胆小怯懦的性格,还能顺利出仕的主要原因。
因为纵然失去生母,可是她们的父亲给了她们充足的底气与依仗。
三公主虽然同样感到震惊,但她十分肯定的说道。
“二姐不要又怀疑这是太子的手笔,太子对我们这些姐妹向来宽容大度,就算老四过分了些,只要她没违法犯纪,以太子脾气,肯定都能包涵,顶多……也就是不管不问而已,不至于让老四受这等处罚,肯定是老四又干了什么,让父皇都觉得忍无可忍的糊涂事。”
上次回京,听说四公主都不知道打听一下,就冲进宫求皇上为她与何昌逸赐婚的荒唐事,她就觉得四公主有些无可救药,长了个脑子长时间不用,就废了。
二公主不满的瞪了三公主一眼,“是你想太多,我就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对这个消息的震惊,怎么就怀疑太子了?你跟大姐一样,对有些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显得就我心眼多,特别针对太子似的。”
三公主赔着笑安抚道,“二姐想多了,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提醒一下二姐,以太子的性格,肯定不会在如何处理老四的事情上做什么,父皇可比我们所有人都了解太子,他们父子之间,完全没必要因为老四起嫌隙。”
想想生下来就被她们老爹亲自抱走抚养,父子之情最深厚不过的二人,二公主点点头道。
“所以我才没有往太子身上想,就是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突然而已,虽说平日里不怎么对付,现在听说老四落得这个下场,就算知道她肯定不冤,这心里也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唉!”
三公主也叹了口气,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同样生母早逝,在她生母的死,与对方的生母脱不干系的情况下,两人注定不可能成为感情好的姐妹。
她在皇后膝下长大,从小所享受的待遇跟嫡出没两样,还同对方一样拥有她们父亲会偏心几分的关爱,四公主对她既存有防备心理,还存在一些嫉恨与敌意,与她争宠,总想压她一头。
可是皇上、皇后处事公正,身边人也都尽量管束着她们,所以两人倒也没有多少直接对上的机会,并未结下什么大仇。
如今知道对方受罚,三公主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想法。
“希望她通过这次的教训,能长些记性吧,能认识到这世上没人欠她的,再深的感情,都有被消磨殆尽的一日,父皇圈禁她,应该也是为了保护她,以免她再犯下更严重的错误,太子可不会……”
虽然三公主及时住口,二公主也能猜出对方的未尽之言,一脸‘果然如此’神情,不过她也没有纠住这个事情不放的想法。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们离得远,听说京里好些位重臣都得了自行车,宫里除了母后,年后已有几位娘娘和妹妹相继买到自行车,我们是不是也该争取一下要要?倒是可以利用身份争取一辆免费的,我和大姐就算花钱买,估计也要排到最后面。”
说到自行车,三公主也迅速来了兴致。
“听说自行车的产量很少,那些京官还不够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临到我呢,有那等的时间,我宁愿跟你们一样,排队花钱买,我也是公主,应该也有买的资格吧?”
二公主凑到她面前,神神秘秘的说道。
“京里确实不够分,不过听说水师前段时间回京,虽然挨了处罚,却也被赏了几辆自行车,大姐夫听说这个消息后,最近正忙着上奏表申请回京述职。”
三公主立刻看着对方,“二姐夫肯定也有打算吧?”
二公主笑着点点头,“别人都有了,就我们没有,肯定有些遗憾,所以我们也想争取一下,你二姐夫最近可忙着呢,就想多抓几个敢中饱私囊的家伙,带着功劳回去,肯定要好说话些。”
想想自己任期三年,到如今刚过去一半,无诏不得擅自入京,三公主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回头就给母后写封信,请她帮我排个队,花钱的应该比免费的要快些,只能等了。”
“前些天在路上遇见奉诏进京的乐贤居士,你二姐夫向来仰慕人家,就请对方一起聚了一下,听说宫里早在去年,就为有意给他调职,却被他婉拒,不知他这次进京,将会被调往哪里。”
三公主想了下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摇摇头道。
“他本是四品知府,这几年将临海府打理得很好,这次升职,至少也是从三品,这个品阶的位置,从来都是还没空出来,就已被人盯上,不过父皇和太子既然愿意用他,肯定准备得有安置对方的位置。”
她虽受到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的排挤,若她自己愿意留在京中,朝堂上肯定也少不了她的位置,所以三公主对此还算有经验。
“我听他在言语之间,对水师刚为朝廷打下的那座岛挺感兴趣,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三公主想了一下,发现杜乐贤不仅有治理地方的能力,与水师和船队上下也都很熟悉,优势确实挺大。
“可是他的年龄,好像有些大了吧?”
二公主却道,“大什么啊,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杜先生看着红光满面,身体健壮着呢,看得出来,他也是位真心想为朝廷与百姓多做事的人,实在令人钦佩,蹉跎那么多年,现在正满怀雄心壮志,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写信给父皇和太子,告诉他们这件事,却又担心会适得其反。”
反而坏了乐贤居士的好事,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二公主自觉对太子的了解,还不如三公主,所以想要听听对方的建议。
“我建议二姐不要过问这件事,据我所知,那杜先生是位性格疏朗开阔之士,他有自己的想法,肯定会主动跟父皇和太子说,不需我们多事。”
最重要的是,三公主更清楚在这种重要人事任命上,连她们的父皇都插不上话,更别说她们这些姐妹。
太子的原则从来都很清晰明白,在私事上,他会在能力范围内,尽量关照她们这些姐妹。
但在公事上,除非她们确实拥有相应的见识和能力,要不然,对方绝对不会给她们留下可以指手划脚的机会。
“好吧,听你的,我不多事,我也不是喜欢多事的人,就是正好遇上了,才会生出这个想法,希望杜先生此次进京能如愿吧,若能将那安宁岛打理好,且不说这里面的功劳之大,杜先生肯定还能青史留名,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你就没有想法?”
虽然心中对那海外世界难免有些向往,但是三公主还是态度坚定的摇摇头。
“我还是更适合当巡按监察史,治理地方,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很难做得好这件事,尤其是那安宁岛目前尚是荒芜之地,需要从头开始规划、建设与治理,十分艰难。”
杜乐贤想去安宁岛,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迎难而上,不仅二公主敬重对方的人品才华,三公主也很钦佩对方这种的勇气与担当。
何殊也很欣赏杜乐贤的这番壮志,去岁召他进京述职,对方写了一份言辞恳切的陈情奏疏,婉拒了上面打算为他升职的好意。
时隔不到一年,对方就改变主意,固然有对方在接到去年传召后,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已经做好离开准备的原因,也有他可能相中某个位置的原因。
此刻听到对方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定会不负圣望,会带人将安宁岛建设好并治理好,何殊并不觉得意外。
“有杜卿家在临海府治理地方的功绩在前,孤与父皇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只是那安宁岛距离大安距离遥远,海上来回实在不便,而乐贤大人却是我们大安难得的人才,孤实在担心这里边的风险。”
杜乐贤态度坚定的回道,“殿下不用担心,微臣在临海府的这些年,没少乘船,也曾跟随水师与船队的人学过一些外邦语言,就算不进行适应训练,微臣也有信心能适应海上与外海岛屿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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