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主要是从前没做成功过,才会觉得难,只要有了成功经验,就不难做,所以我才敢说不出三天,就能让人给你送一个过来。”

目前的成品观测距离还不够远,只要工匠们能在接下来多研究,肯定能从各方面加以改进,提升千里镜的威力。

而千里镜除了是海上航行的利器外,同时也是能在战场上用来监察与观察敌情的利器。

不过何殊说千里镜是为定海水师量身定制,也不算是虚言,毕竟她确实是因为担心出海在外的定海水师,才会想要要给他们配备千里镜,为他们在海上的安全多提供一份保障。

只是她也只知道千里镜的基本原理,虽有玻璃工坊生产出的高品质玻璃镜片,但是对于能否制作成功,以及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成功,她也没有把握。

这次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恰好赶上了,她才临时做出这个决定,没跟正宁帝商量。

好在事情的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正宁帝也没有掉链子,全程都配合得很合适,彰显了他身为帝王有功必赏的态度与决心,也确实当众收割到赵晋仁的感激与忠心。

同时,还能将在场大臣们的好奇心拿捏得死死的,让他们知道,功臣能给朝廷带来好处,朝廷却能赏赐价值尚在那些金银与珍宝之上,十分用心的宝物,从而彰显皇上的威严与大方。

宫里愿意公开的消息,在宫外向来传得快,京中次日就流传出与千里镜相关的消息,各部大臣们也都议论纷纷。

他们实在很好奇皇上赏给忠实侯的,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宝物,才能令忠实侯激动到当众失态,毕竟他可是刚向皇上晋献上一大批真金白银与奇珍异宝的真汉子。

有不少人打着各种幌子,想要从忠实侯中借来一试,却被将千里镜宝贝到不行的忠实侯给拒绝。

还有一些人将目光投向了工部的匠作坊,可是他们却在随后发现,去呈献那件宝物的匠作吏,已在一个多月前被借调到东宫。

东宫却是个比皇上的御书房还要神秘的地方,未经召见或允许,外人根本没有机会凑近。

而太子召见人,也大多都是在御书房,或是御书房附近的宫院中。

总之就是能有机会被召入东宫的,基本都是能得太子信任与重视的人。

正宁帝是在宫宴结束的第二天傍晚,拿到太子许诺给他的千里镜。

拿到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江林等近侍去御花园试用,何殊则留在御书房中与人探讨千里镜的技术提升问题。

定海水师那边的事情多,赵晋仁在京中呆不了几天,忙完之后,他就要回临海,何殊想在他离京时,给他多准备几只千里镜,还要分几只给船队那边。

将刚试制成功的第一只千里镜当众赏赐给赵晋仁,是出于政治目的方面的考量,多给备几只,才算是给定海水师带去真正的实惠与帮助。

正宁帝一直在御花园中玩到晚膳时间,才意犹未尽的回宫殿内。

“真是个好东西,除了战场上,给暗卫们配上,也能发挥出巨大作用,不过要管制得紧些,可不能落入有心之人的手上。”

在何殊看来,就千里镜的跟火器的存在意义一样,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可是他们总不能因噎废食,不要火器。

甚至比起能给自身安全带来威胁的火器,千里镜好歹不直接具备杀伤力。

“这个东西的技术含量不算高,短时间内,我们只要大量生产与扩散,确保它们都被掌握在可靠之人手中,应该能控制得住,至于未来,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正宁帝点点头,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处,毕竟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也只能如此了,你不知道,拿着这千里镜站在观景阁上,竟能将隔出的疗养院中进出的人,都看得很清楚。”

何殊想到的却是疗养院是时候该正式启动宣传与营业了,东宫与宫里都投了不少钱,不指着疗养院暴富,能早点收回成本,给宫里减负,就算是成功。

随口回道,“这千里镜也有其局限性,只方便在视野开阔的地方使用,容易遇上视野受阻的情况,一般看不到室内的情况。”

毕竟这年头可不流行的视野开阔的落地窗,连有条件装玻璃窗的人家都很少。

正宁帝则是难掩错愕的看着何殊,有些费解的问道。

“皇儿这想法,也实在太过了些,能远观,这作用已经很大了,怎么还能想着要去看人家屋里的情况呢?”

那样也太危险了,连夫妻之间的那点事……说不定都有被人看去的危险,只是想像一下,正宁帝就觉得难以接受。

可是何殊在前世已经习惯到处有监控的环境,还会时常听到哪里被人偷装隐蔽摄像头的消息。

但这一切显然不能说,所以何殊只能装单纯。

“父皇想到哪去了,儿臣就是觉得这千里镜给了暗卫,暗卫也无法借助千里镜观察到目标在室内的言行,局限性较强。”

想到自家太子的年龄还小,还不懂得什么男女之事,只一心想到正事,才会有此想法,实属正常。

“嗯,皇儿考虑的有道理,不过能有如此威力,已经很好了,咱们可不能太贪。”

何殊受教的点头,才算是将这茬翻页。

送走赵晋仁后,京中的生活继续,放下一桩心事后,何殊轻松不少。

皇家疗养院的事她虽关心,但也只是关心过问一下而已,都有专人负责,她与正宁帝都不可能实际参与其中。

又到了一年一季的春种阶段,两人也需表现出自己高度重视的态度,毕竟春种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

朝廷还要举行相应的祭祀礼,正宁帝必需要参加的,是一年一次的农耕礼,为起到劝课农桑的效应,同时也为向人展现皇帝对农耕事宜的高度重视。

“再过不久,皇儿就要年满十五周岁了,也是时候该与为父一起去演耕了。”

听到这话,正在批阅奏折的何殊头也不抬的直接回道。

“所以父皇这是打算让儿臣以后帮你承担起演耕的活?”

心中的打算就这么被太子直接的挑明,本来还在故作深沉的正宁帝瞬间破功,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的回道。

“为父已年老体衰,要保重身体,这种既繁锁又劳累的体力活,太子也是时候该帮为父承担起来了。”

何殊小时也曾跟着旁观过几次春耕礼,年龄大些后,眼看那些官员打算抓壮丁,开始要求他这个太子也上场,到了这日她就自动隐身,再不去凑热闹。

所以她在近几年都没去过,因为以她的脾气,宁愿正儿八经的去耕种一天地,也不愿配合那些官员的要求,按照各种流程一步步的做,象征与形式的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