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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而正宁帝在听到太子的话后,深有同感的点头。

“你放心,我都记着呢。”

“等到圣旨下达到赵家后,孤的那位老舅爷一定会进宫求见,老泪纵横的跪求您赦免了他那不孝子一家,您知道该怎么应付吧?”

正宁帝一想到何殊所描述那种场景,顿时感到很不自在,不过他也迅速领会到太子话中的意思,提前开始思考自己到时侯该以什么表情反应与言语推辞。

“朕会十分愤怒的斥责他教子不严,放纵儿子与继室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朕没有罚他,还封赵晋仁为忠实侯,已经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

何殊毫不客气的指出,“您若只是这么回他,他只会继续哭嚎着祭出祖母,要求您要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务必对他儿子网开一面。”

正宁帝下意识问道,“那该怎么办?”

何殊递出几张纸,上面既有刘氏身边人的供词,也是原承义侯身边最信任的侯府大总管的供词。

“这是哪来的?之前你拿朕看的那些调查结果里,根本没有这些啊。”

何殊有些无语的回道,“您别管它是哪来的,反正有了它们,您就可以用来堵住老舅爷的嘴,让他好好想想,到底是选择保他那个丧良心的不孝子,还是保前途正好的大孙子。”

正宁帝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郑重其事的拿起那几份真假难辩的资料。

“对,你说的,过程与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那毕竟是朕的老舅父,可以的情况下,朕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第四十四章

若非必要,何殊轻易不会动用这种手段,可是对于有些让她实在忍无可忍,不愿再给对方哪怕一点翻身机会的人,她不是不会施手段的人。

前世的时候,她经常通过网络见识到人类的多样性,这辈子却是因为太子这个身份,被迫见识那些人类的卑劣。

对于女子,何殊往往都是抱着宽容与照顾的心态,尽量体谅她们在当前这个大环境下的种种不易。

但是像刘氏那种做人已突破下限的女子,何殊怎么也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因为那是对善良与恩义的玷污。

突然接到自己被罢爵除族的圣旨,赵家上下如遭雷劈,原承义侯赵曾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后,满面惊慌的陪着笑脸。

“汪公公,我们侯府上下向来谨守本分,绝对不曾行不忠不义之事,这是什么人的污蔑?这绝对是别人的污蔑,皇上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汪林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说出去的话却十分刻薄无情。

“承……哦,赵大老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贵府为何要豢养死士啊?借他人之名行违法犯纪之事,你的妻族刘氏一族所犯下的这些罪过,也是要算在你的头上的,只将罚你们一家四口罚入罪籍,去农场劳动,成全你与你继室的夫妻情深,已经是皇上格外开恩的结果了。”

汪林亲眼见到太子对赵晋仁遇袭一事有多愤怒,再联系之前的葛景宏遇袭一案,不难看出皇上与太子对这种事深恶痛绝,一律严惩的态度。

在他看来,这原承义侯赵曾平夫妻还能有命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在吩咐他来传旨时,特意强调‘为成全承义侯与其继室的夫妻情深,才特意开恩,让他们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去农场’,但不影响他将话给如实带到。

面如死灰的跪在一旁的赵晋礼大声道。

“可我是无辜的,汪公公,求您对皇上说,我是真的不知道爹娘做的那些事,我是无辜的啊,求皇上看在姑祖母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不要去农场,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可是汪公公压根就不搭理,直接吩咐与他一起来的大理寺捕快已经开始拿人。

除圣旨上直接注明的四人,一些涉案的管家婆子等人,也都已经被罚入罪籍,需要去大理寺过堂,肯定不可能还给他们留面子。

后院的刘氏等人听说圣旨中的内容,差点吓晕过去,焦急的抓住前来报信的婆子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怎么会突然获罪?老侯爷呢,快派人去请老侯爷,他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不会这么对府里的。”

前来报信的婆子被抓痛了也不敢出声,哭丧着脸回道。

“已经有管事去后院请老侯爷了,夫人,怎么办啊,好像是我们做的那些事都被皇上知道了,冯妈妈呢,我们这几天是不是都没见到冯妈妈,是不是她去告发我们了?”

这婆子也是刘氏的心腹,虽然不及那冯婆子得刘氏的宠信,但是刘氏做下的许多恶事,都少不了她的帮忙。

冯氏被她安排出去办别的事,也是她不欲让人知道的事,所以刘氏皱着眉头呵斥道。

“不要乱说,冯氏出门替我办事去了,她有什么好告发我们的,这次出事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不要自乱阵脚,先去将兰姐儿接过来,府里乱,别让她吓……”

话音未落,就见几个兵勇推开尖着嗓子试图阻拦他们的丫鬟婆子,毫不客气的上前核对一下身份,确定她就是原承义侯赵曾平的继室刘氏后,一左一右架着她就往外拖。

这种对待罪犯的方式,让刘氏的心凉半截,快要被狼狈的拖到前院时,就见被养得如珠如宝的女儿,此刻也被人强行拖了过来。

向来娇纵的大小姐此刻满脸惊慌,哭得满脸狼藉,让刘氏看着心疼不已,尖声叫着。

“你们放肆!我们老太爷可是皇上的亲舅舅,你们竟敢这么欺凌他的孙女,你们不要命了吗!”

回应她的却是毫不搁误的继续拖拉,将她们母女直接架到前院,与赵曾平父子送作堆。

刘氏满心恐慌的一手揽着女儿,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丈夫赵曾平。

“侯爷,府里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啊?”

想到圣旨中训斥他的内容,赵曾平此刻也是满心的恐慌,十分无措,刘氏表现得再怎么柔弱无助、需要他,他也无心怜爱。

再加上圣旨中提到的那些罪名,都是这刘氏怂恿他做下的,心中难免对其有怨,哪里还顾得上安慰这位备受他宠爱的继室。

“我哪知道!”

看到丈夫这反应,刘氏在心中暗恨他没担当,但她清楚,在这种紧要关头,只有抓紧个耳要子软的男人,她们才能有机会获得一线生机。

以她对老侯爷的了解,不管怎样,对方完全是将儿子视为自己的命根子,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儿子。

“侯爷,你别着急,老太爷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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