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蒙:
他忍不住回头看看房屋的大门,那个惊喜时间太长了不太好吧
弈秋,饿不饿?要不我们先进去吃了晚饭再去海边玩?
不饿!
白弈秋激动地直接把鞋脱了,冲到沙滩上撒野。
夕阳落在海平面上,染红了海水,白弈秋直接冲到浅海区域,仿佛是在家憋久了后脱缰的哈士奇。
顾洛蒙只能无奈地跟过去。
就在这时,他仿佛感受到了一股从身后投来的视线。
顾洛蒙回头看过去,看到二楼窗户没关,窗口处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没关的窗户左右摇晃,顾洛蒙忍不住打开那别墅主人的联系方式,给对方打电话。
你家是不是留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年轻温和的男人声音,陌生,但是彬彬有礼。
是,我家有一只猫,黑猫。我本来想带走,但是这只黑猫是刚收养的流浪猫,不让人抓。
没事,我挺喜欢猫的。
顾洛蒙的视线投向沙滩上撒欢的白弈秋,他知道怎么把白弈秋哄回家了。
那就好,我留了猫粮,你不用管它,它晚上会自己出来偷吃。
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它的。
那就好,谢了。
对了,那只猫叫什么?
电话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声音带笑:叫易麦杰。
电话挂断,顾洛蒙奇怪了,这位房东又不姓易,怎么猫有个如此人性化的名字?
但是他也没有多想,看到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看着白弈秋已经从玩水变成了挖贝壳,用手做成喇叭状大喊:弈秋,这家主人的猫留下来了,要不要去玩猫!
要!
白弈秋用T恤兜了一兜贝壳,欢天喜地跑回来。
听,大海的声音!
白弈秋选了一个海螺,放到顾洛蒙的耳边,表情快乐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顾洛蒙伸手接住海螺,眼神微深: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白弈秋被他看的不自在,都忘了说这是随手捡的,不算什么礼物。
走走走,你不是说有猫吗,在哪?
这边。顾洛蒙没有逼他,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开别墅的密码门。
白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顾洛蒙仿佛门后有未知危险一般,先自己凑过去看了看。
还好,保持的不错。
顾洛蒙让开身子,让白弈秋看到室内的景象。
哇!白弈秋不出所料的惊呼出声。
满室的红玫瑰,在地上摆出一个巨大的爱心。
顾洛蒙满意地在心里给自己点赞,招数不在老,有效就行。
却听白弈秋兴致勃勃道:你们剧组真浪漫!
顾洛蒙:
不是剧组,这是我让人为你准备的。
话还未说出口,白弈秋突然猛地打了个喷嚏。
顾洛蒙:怎么了?
阿嚏!白弈秋揉着鼻子后退几步,我阿嚏!花粉过敏阿嚏!
顾洛蒙脸色大变,他竟然不知道白弈秋花粉过敏,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白弈秋有花粉过敏。
他却不知,原著里的白弈秋并没有这个小细节,作者虽然以白弈秋为原型,其实并不了解他的这个小毛病。
白弈秋本人有过敏性鼻炎,每到春季都会躲着学校开花的树走,因为花粉会导致他鼻子痒,不断打喷嚏。
穿书后,白弈秋的存在被书中的世界规则合理化了,白弈秋这个小毛病也被和谐的一起带了过来。
现在他的过敏性鼻炎第一次发作,顾洛蒙只感觉自己粗心,却完全没怀疑真假。
我去把花收起来!
这不是你们剧组的吗阿嚏!白弈秋一边询问一边打喷嚏,打的眼睛流泪流的眼眶都红了,鼻子也红了,看的顾洛蒙又愧疚又心疼。
对,剧组的!顾洛蒙这时当然不会承认这惹事的玫瑰是自己的手笔。
我先收起来,冷藏着等他们回来了再用。
之前怎么没冷藏,不会枯萎吧阿嚏!
导演委托房东办的,房东太粗心。
房东大概以为是谁要表白阿嚏!还摆了爱心阿嚏,很细心了阿嚏阿嚏!
顾洛蒙心里老泪纵横:没错,是他要表白啊
看来招数经典与否没用,得看是什么人才能对症下药。
好在,晚餐是顾洛蒙准备的,他精湛的手艺得到了白弈秋的大大好评,让顾洛蒙勉强挽回一些愉快心情。
饭后,白弈秋捧着奶茶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享受轻松的度假时光,顾洛蒙进厨房洗碗。
白弈秋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废宅,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这时,他好像听到楼上有脚步声?
还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钢珠?
别墅空间很大,但是楼层不高,只有两层。两人的卧室都在二楼,突然从二楼传来动静,让白弈秋忍不住坐直身子。
顾洛蒙,你听到楼上的动静没?
这是钢筋老化的自然声音。顾洛蒙撩拨道,你要是怕,可以来跟我一起睡。
不用了,洗澡去了。
也可能是那只猫,一只黑猫,听说以前是流浪猫,很警惕。
啊猫!
白弈秋激动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口喝完奶茶,蹬蹬蹬跑上楼去找猫。
顾洛蒙低头看了厨房的柜子角落,有用普通餐盘装着的一些清蒸鱼块和水。
顾洛蒙暗自摇头,这房主大概是临时起意,猫盆猫粮都没买,给猫直接吃人吃的鱼,盐分太高了对猫不好。
也难怪猫不让抱就留下来丢给陌生人了。
顾洛蒙想了想,拿起手机给还在酒店的副导演发了条信息,让人帮忙带点猫粮。
忙完厨房的事,顾洛蒙打理好一楼,关好门窗后,满怀着兴奋和激动地心情上了二楼。
把车厢上的行礼搬上来时,顾洛蒙特意看过,二楼只有一间浴室。
而且,他挑选了门对门的两间卧室,卧室中间的走廊过道就是浴室。
顾洛蒙怀着满满的期待,上楼时发现了更大的惊喜。
怎么不关门。
浴室里响着哗啦啦的水声,白弈秋在洗澡。
白弈秋的房门也打开着。
床上铺着一些换洗的衣服,最醒目的是白色的内裤。
顾洛蒙的脚下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嘿嘿嘿嘿,弈秋的内裤
原来弈秋是平角派,还是纯棉平角,真是纯情。
顾洛蒙站在床边,认真观察着白弈秋的穿衣习惯。
让他唯一遗憾的是,床上太过单调,如果洒满玫瑰花瓣,弈秋只穿着这条内裤躺在花瓣中央,啧啧。
哦不对,白弈秋花粉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