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见她闷闷不乐的,伸手在她鼻子上掐了下。他掌控力道,只是把她的鼻头捏的粉红。
“不高兴了”元泓问。
玲珑摇摇头,“你要是不出去,少不得要被太后给生吞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要不是他们身上有权势,恐怕元泓这会都已经被那些中官给捆了直接送到李太后的床上,哪里还会让元泓这么逍遥自在。
元泓听了捏了她的脸,“你就当我这么不堪一击,谁都能对我为所欲为?”
玲珑不说话,只是睨他,元泓靠近她耳边,缓缓吐气,“只有你一人可以这么做。”
玲珑耳朵被他吹的一阵痒,玲珑捂住耳朵,她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娇羞。元泓心下正有些失望,还没等他开口,玲珑已经捏上了他的下巴。
纤纤手指直接捏在他的下巴,玲珑捏着他的脸,左右看了又看,“只有我一人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她手指摸索着,在他的下巴上摸了一圈,“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把你往外面推,岂不是太辜负美人好意了?”
元泓听出话语下的不怀好意,他迟疑开口,“夭夭?”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玲珑又恢复到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接下来的话一股脑的都吞下去了。
玲珑的手指从他的下巴落下,滑过凸出的那块喉结,最后落到他的胸口上。细白的指尖,在他的衣襟上,来来回回的划弄。
“其实我心里很不舒服。”
元泓一听来了兴致,玲珑却开始揪住他抱怨起来,“以前觉得你长得好,那真是太好了。现在呢,只觉得你一张脸招蜂引蝶。”
说着玲珑忍不住手指就往他脸上戳,可是对着那么一张脸,玲珑到底还是没舍得下的去手。
不得不说,男人的美貌可比女人的可怕多了。
原本戳出去的手,又轻轻落到了他的剑眉上,“真是的,想起还有其他女人觊觎你,我就生气。”
玲珑知道元泓这样的男人,少不了女人盯着他,就和男人贪图她的美色一样。只不过那些男人碍于元泓的身份权势,对她不过是垂涎,不敢动手。但是那些女人,一个两个,胆子竟然大的出奇,不管是小尔朱氏,还是李太后。一个两个都当她是死的,非得要撩拨两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分一杯羹才肯罢休。
元泓一手把她抱在怀里,手掌摸摸她的脸,又抚了下她的发鬓。
过了好会,玲珑心底的郁气终于散去。只听元泓道,“夭夭这般,其实我很开心,不过这气不该撒在我的头上。”
玲珑直接在他腰上拧了几把,奈何他腰上劲瘦的很,浑身上下就没有多少赘肉给她拧的。
拧不上,玲珑也不气馁,拉开衣襟,在肩膀那里咬了一口。元泓被肩膀那里的锐痛给惊到了一下,玲珑抬头的时候,肩膀那里就已经多了个带血的牙印。照着他的作风,这点小伤,随便去,不会擦药。回头就要留疤的。
玲珑故意的。
元泓侧首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又放纵的很。随便她怎么胡闹,哪怕给他肩膀上咬了一个牙印,他是无奈的看着她。
元泓拍了拍她的背,玲珑仰首望着他,心满意足。他身上总算是留下她的一个痕迹了。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玲珑又张开手臂抱住他,“你就好好在外面,这里……有我。”
分离对玲珑来说,是习惯了。
天不亮,玲珑就送元泓出门。
元泓浑身披挂已经穿戴好了,他看了玲珑一眼,“一切就交给你了。”玲珑颔首,送他出门。
元泓走了,玲珑的事还没结束。
玲珑不知道元泓到底是如何拒绝李太后的,她察觉到李太后对她有一股敌意。
如今皇帝还小,一个四岁孩子,才能把话说顺溜,开始启蒙读书。这样的小皇帝,只能给母后做个傀儡,想要理事,根本不可能。
皇帝年幼,生母皇太后就是宫里说一不二的主人了。
她的喜恶,大把的人猜度。
玲珑平常除去重大节日之外,并不入宫。但少不了有皇太后宣召的时候。元泓今日地位,李太后轻易动不了他,同样的,也不能把她这个晋王妃给丢到一边去。
朝廷并不是皇太后一个人说了算。尤其这些年,贺若家的权势眼瞧着一日比一日大起来,朝廷制约,眼下已经是不可能了。
元泓和贺若家关系亲密,这两者唇齿的关系,朝廷也不敢轻易小看。如此,李太后就算看她不惯,也得封赏照给。平常也时不时的让她入宫,摆出一副亲近模样。好显得天恩浩荡。
玲珑坐在李太后的身边,元泓带兵在外平叛,事关朝廷命脉。这亲近都要摆出来的。
玲珑坐在那里,陪着李太后说话。李太后看了玲珑好会,“我记得,王妃嫁给晋王也有几年了吧?”
玲珑心下有些明了她要干什么,“的确是有几年了。”
“可惜如今晋王膝下依然空空,这样不好。”李太后状若无意道。
元泓拒绝得干净利落,不带半点拖泥带水,连半点委婉都没有。李太后是看清楚,他是真的没有半点和自己相好的心思。
她勉强元泓不得,看玲珑,心底就带上了几分嫉妒。
晋王妃是正经朝廷外命妇,虽然给她行礼,口称臣妾,但人也不是她能轻易动的。
玲珑听着,“儿女缘分到了就自然会有的。”
她说着,“说起来,这个大王自己也不着急。”
李太后不说话了,玲珑瞧着李太后的脸色已经有几分沉下来,但她还是不管。这个她早就说过的,李太后自己偏偏还要上赶着。
“听说平原太妃的身子不太好了。”一个外命妇见李太后的脸色不好看了,开了另外一个话头。“不知晋王妃可知道。”
“这个知道,臣妾之前派人去过一次,正要打算亲自过去呢。”玲珑两三句话,就把人给回的干干净净。
李太后气闷,玲珑话语间,滴水不漏,偏生全是她自家的家事。她问一问尚可,但要是说多了,就是干涉别人家的家务。晋王这一支和小皇帝早就分开的。李太后的辈分不到,过问太过就成了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