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旁边的摄像此时已经开始有些同情药忘忧了,这男导演不仅是个猥琐男,还是个变态狂,简单来说,就是癖好有些特殊。被他玩过的男艺人没有一个是能够落个好下场的,因为某些过激的玩法而进医院的男艺人不在少数。

早知道自己看着点儿了,即使被骂一次也好过摄像师无声地叹了口气。

只不过脑海里的想法刚落,就听那咸猪手导演突然嚷了起来,他一把甩开药忘忧的手原地蹦跶,挽着袖子开始挠自己的胳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上就开始痒了,好像有许多小虫子从自己的毛孔往里钻似的,那感觉实在是痛不欲生。而且这痒意越来越剧烈,从皮肤开始渐渐往里透,最后连骨头都痒了,可指甲只能抓到皮肉,是抓不到骨头的。

众人都看着难受到在地上打滚的猥琐导演,心里其实不知道多解气,可明面儿上还得过来嘘寒问暖关心关心,毕竟药忘忧可以一走了之,他们还得在男导演手下混的。

药忘忧避开蜂拥而至的人群,顺手扯了那也要往里挤的男主一把,将人拉了出来。见他还忧心忡忡地往里头看,有些无语: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你我男主演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药忘忧心中已然猜到几分,这男演员虽然备受折磨,可也没有反抗的办法,要么和男导演鱼死网破,但一旦撕破脸,网破不破还两说,他这条鱼肯定是死定了。

第二条路么,便是忍了,个中委屈自不必细说。

这个你拿着。药忘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来,抽出一根银针递给那男主角,见他不解地看着自己,就道: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用这个扎一下,保证他三年不·举。

男演员眼睛瞪圆了,赶忙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银针的底部,就怕扎到自己。

至于药忘忧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些么,那自然是

阿嚏!坐办公桌的轩明城打了个喷嚏,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又开始走神。盯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沥青路,托腮。

那药罐子不会被人占便宜吧,自己虽然让覃梓和他说了些放不上台面的注意事项的,不过他看起来那么弱

轩明城甩了甩脑袋,低头继续批文件,心说干吗老想那药罐子,一会儿去剧组的时候,不就能顺便见到了么。

药忘忧撇下真正弱鸡的小男演员,在民国风十足的大街上闲庭信步地走着,那些剧组的人员见他过来,纷纷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心有余悸地盯着在地板上蹭背,恨不得把血肉都蹭出来的男导演。

痒,痒死我了!

随着药忘忧走远,男导演的大叫声在耳畔消失,药忘忧抬头看了看天。

呀!天气真不错,天上那朵黑抹抹的乌云都没了。

第19章

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小调,药忘忧继续朝影视城边缘的小山走去。约莫半个小时后,刚刚还只是一个包包的小山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山脚下的灌木和苔藓肆意地生长着,山腰上的树木有密有疏,还有几棵不知为何倒下的,都烂成了树皮壳子。仅这一眼,药忘忧就知道这儿应该没什么人气。

他刚刚为了多看些景致,便专程兜了个远路,期间路过一个校园剧的片场,就看到一男一女躲在树林里亲嘴儿。那树栽得不知道多整齐,一看就是人工的,两相对比之下,这儿倒是像荒郊野岭一般。

不过越荒越好。

药忘忧加快脚步,顺着一条比较好走的路往上爬。他自小就在山林里和师父采药,以往还要背个药篓子,里头还得放镰刀药锄什么的,沉得很。

不过药锄那种精细的工具都是采天材地宝的时候才用的,这儿就是一个小山包,既不是什么伸手可触天穹的悬崖峭壁,看风水走势也不是什么气海灵穴,没有必要那么大动干戈。

虽然是座荒山,脚底下踩的是土路,可对药忘忧来说并不难走,他一边走还一边左右瞧,兜了小半圈,发现的确如他所想,基本上没有什么珍贵的草药,也就只有些哪儿哪儿都能买到的普通货,而且年份也不是很好。

兜了半圈到山阴面,原本还算光亮的林子立刻昏暗了下来。山阴处本来就容易潮湿,加上又有山泉滋润,因此林间泛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视线范围也缩小了不少。稀疏的树木底下还挺多野蘑菇,药忘忧看了一眼,发现不少是能吃的。

他常年在山里混,不仅抓药是一把好手,辨别毒菇也不在话下。只不过今天出门没带篮子,不然就有口福了。

药忘忧听着水声,踱到潺潺的山溪边,就见那溪水还挺清澈,顺着河道往山底下跑,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薄雾之中,也不知流向哪里。走了那么久,脸上都沾了些尘土,他便蹲在了溪水边,打算洗个脸。

噫手指探进水面的那一刻,药忘忧不禁打了个哆嗦。山泉本就比城市里的自来水冰凉,夏天燥热时饮一捧或者搓一把脸倒是让人畅快,可冬天却实在是招架不住。只是撩拨了几下水面,他原本白皙的手指就被冻得有些红了。

罢了药忘忧打消了洗脸的念头,要是一会儿冻着了可就不好了,正打算往山下走,回小厨房开始炖鸡汤给骆子瑜喝,就听到不远处的林子里,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人走动,同时伴随着放轻嗓音的说话声。

这说话声扩散在本就光线幽暗的林子里,更加显得轻灵了一些,幽幽的回荡着,听的人背脊有些发凉。

谁啊药忘忧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拐过一块大石头,脚步顿时定住,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闪身躲回了石头后面。

他刚刚看见,林子的深处,飘着一个白影!

幽暗的密林里,阳光透不过顶部的树冠,只能在空气中抹一层淡淡的光晕。雾气一团一团地翻腾着,在薄雾的深处,一个白色的影子若隐若现,朝药忘忧的方向飘来,隐隐约约能听到些轻轻的说话声。

大白天撞鬼了?

药忘忧躲在石头后面,脚下踩着湿润的软泥,水气将裤脚都打湿了。他屏息凝神地听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那似乎是个人的声音。

随着那人走近,说话的内容也越来越清晰,被药忘忧全部听了去。

那是一个男人,嘴里念念叨叨在说什么食物,放进去,放心之类的。偶尔停下来一会儿,又接着讲几句,可一直没有人回答他。

药忘忧摸着下巴琢磨,这人在自言自语吗?不会是什么癔症吧?他之前就和师父下山给一个乡绅治过癔症,那人也是对着空气聊天,还对着空气敬酒抱拳什么的,第一次发病的时候,还拉着他的小妾给空气里的那人引见,差点把小妾吓死。不过后来吃了几贴药,然后扎了几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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