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料到。管家体贴:注意力都放在龙涛那边了,没想到还有这个,霍总和梁先生也没打算追责。
管家抬头,隐晦看了江平潮一眼,低声解释:是实在不方便。
池澈忽然反应过来,脸上热了下,堪堪刹住话头。
管家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池澈懂得差不多了,面红耳赤没再坚持,叫人开了绿色通道,把几人平平安安送出了酒会。
到保姆车上,梁先生已经有些不平安。
经纪人被管家眼疾手快拽到后面那辆车上去了,霍阑揽着梁宵,几乎有些不敢碰:坐好,先回――
梁宵拽着他袖子:qaq。
霍阑:
霍阑闭上嘴,把人端起来,小心摆回了自己腿上。
已经听说了梁宵喝醉酒会大哭的设定,霍阑担心他难过,把人揽进胸口,轻轻拍着背:我在。
梁宵摸了半天安全绳没摸到,退而求其次,手脚并用牢牢抱住霍阑,放心了,一头扎在他颈间。
霍阑收拢手臂,亲了亲他的鬓角。
梁宵身体还没养好,身上常年泛凉,眼下被酒力裹得难得热乎暖手,迷迷瞪瞪埋他颈间不动,呼出来的气流顺着板正衣料往领子里钻。
霍阑阖眼,尽力平复下信息素,轻轻晃了晃他:梁宵。
梁宵眼眶红了一小圈,眼睛里沁着水汽,抬头朝他迷迷糊糊咧嘴一乐。
霍阑胸口被戳成了筛子。
霍阑不舍得再叫他了,紧了紧怀抱,把人护进怀间。
霍总未雨绸缪,联系管家,预先给自己备了支抑制剂。
到别墅时,梁先生已经大致化成了一滩。
霍总花了些力气,好不容易劝说梁先生相信飞机已经落地了,又亲自帮梁先生解开了安全带,念着双语提示音哄着梁先生下了车。
梁宵半信半疑:到家了吗?
到家了。霍阑扶着他站稳,脱下外套把他严严实实裹住,我们现在在家门口。
梁宵仔细想了想,联系起他们霍总私人飞机的设定,完善了逻辑,点点头。
霍阑摸摸他的头:冷不冷?
梁宵不冷,但不想把衣服还回去,牢牢攥着身上的厚实外套摇头点头。
霍阑抿了下嘴角,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们回别墅。
霍阑揽着梁宵靠在身上,耐心给他讲:这是门,这是台阶这不是石狮子。
梁宵喝醉了安全意识要比平时高不止一个等级,霍阑回来这一路大致已经适应,把极目远眺的梁先生从雕塑上抱下来。
霍阑揽着他,轻轻拍着背,单手推开门:别墅里有很多人,很安全。
管家回来得早,提前交待安排过,说了霍总和梁先生要回来。
霍阑推开门,不止侍者,连保镖都严格地非礼勿视,蹲在屋里没敢出来。
偌大个别墅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霍阑:
梁宵:!!
梁宵分镜头缓缓转身,挂在他胳膊上,慢吞吞要往外跑。
霍阑一惊,仓促拦他:梁宵。
梁宵慧眼如炬:我们霍总的别墅不这样!
霍阑也觉得自己的别墅不该这样,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低声:别走,我――
梁宵在原地跑了几十步,发现自己怎么都跑不出别墅大门,戒备愈浓:我不干!
霍阑怔了下:什么?
梁宵挣扎了几次,奈何已经彻底软绵绵醉成一团,没能从霍阑手臂上挣下来,又去摸手腕。
他的手环摘了,手表又在酒会上塞给了段明,摸索半天用力戳了几次,凑过去含混说了几句话。
霍阑看他忽然用力怼自己的手腕,有些担心,把人使了些力困在怀里:怎么了?
梁宵不应他,霍阑蹙了蹙眉,低头凝神听了听。
梁宵对着空荡荡的手腕,嘟嘟囔囔叫他:霍阑
霍阑忽然明白过来了,猛地一疼,屏息站稳:我在。
我在。霍阑胸口像是被几十把刀戳着乱搅,嗓子哑了哑,握着梁宵的手腕牵进怀里,你没被人陷害,不是圈套,我们在家
梁宵反应半天才抬起头,有些涣散的视线在他脸上落定。
隔了两秒,梁宵眼睛里泛起惊喜亮色,吧唧一口叨在他脸上:霍阑。
霍阑牢牢护着他,眼底滚烫:嗯。
梁宵愣愣看了他几秒,忽然反应过来,又转回自己身上胡乱摸索。
霍阑不知道梁宵要找什么东西,尽力扶着他站稳:要什么?我叫人去拿――
梁宵翻到最后一个口袋,终于找出备用的抑制贴,自己折腾了半天没能撕开,囫囵塞进他手里:快,帮我贴上。
霍阑忽然听见他条理清晰措辞流畅,怔了怔,下意识接过来。
梁宵抬手,啪地封住霍阑口鼻,飞快压低声音:别喘气,贴上我就没事了,你快走。
梁宵醉得站都站不稳,确认了门的方位,晃悠悠把他执意往身后拦。
霍阑胸口被十几把刀绞碎了,喉间隐约泛上些腥气,用力将他抱进怀里:我不走。
梁宵有些着急:不行!
霍阑疼得撑不住,收紧怀抱俯身,吻住了梁先生还要给他讲的道理。
我不会再走了。霍阑稍撤开些距离,哑声,我带你回家。
梁宵还要训他不能儿女情长,闻言怔了怔,张开嘴没出声。
以后也要记得。
霍阑低头,亲了下他的手腕:记得叫我,你叫我,我就一定会来。
霍阑凝注着他,视线倾落进梁宵还有些怔忡的眼底:一定要叫我。
梁宵摸摸手腕上被亲的地方,愣了半晌,耳朵红透了,周身戒备忽然无影无踪,低头咧嘴笑了笑。
霍阑阖眸,敛下眼底滚烫。
霍阑揽住梁宵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来,快步上了楼。
确认了自己在霍阑身边,梁先生被抱进卧室时,整个人已经放松得险些淌下来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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