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彻底不放心了,皱紧眉:可以什么?
霍阑:可以证明。
虽然他并不很清楚,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真的,就要亲梁宵一下。
但如果这样能让梁宵相信。
将来梁先生要怪他轻薄,他不会给自己推辞解释。
梁宵已经忘了自己在保姆车上的信口开河,担心霍阑把自己绕死在了什么地方,满腔担忧去摸电话,想叫管家过来应急:证明什么?没事儿啊,我好好的,霍阑――
梁宵话音骤停,被霍阑握着手腕,覆在眼前。
为了叫他方便摸索,霍阑上身已经压得很低,身上睡衣的扣子已经被他全解开了,柔软垂坠的布料敞开着,露出强韧胸膛。
梁宵觉得自己可能是确实做梦了。
刚被霍阑在车上拿胸口暖着,梁宵其实就只是忍不住心生歹念,满打满算,无非想趁乱摸霍阑一把。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
梁宵笔直笔直躺着,丝毫不敢动,烫得快烧着了:霍阑――
梁宵骤然消音,睁圆了眼睛。
霍阑俯身,亲在他唇畔。
第五十九章
凉润明净的新雪气息。
梁宵心跳激烈,意识都不大清楚,下意识用力拧了自己一把。
没疼醒。
霍阑动作格外轻,信息素微凉,气息却滚热,稍显急促地同他纠缠交葛。
顶尖alpha的强悍力量被严格收拢得涓滴不剩,霍阑的信息素裹着他,像是江南难得一见的薄雪。
细碎温柔,沾衣不寒。
霍阑阖着眼,全神贯注地亲他,浓深眼睫在光下安静敛起。
梁宵被亲得恍惚意动,实在忍不住,指间纠缠上霍阑衣摆。
梁宵屏息挪了挪,小心翼翼想要对得再准一点,才轻轻一动,霍阑就向后撤开。
梁宵刚按着喇叭开出来的车错愕一刹:
霍阑垂眸,看着呆呆愣怔着的梁宵,眸底黯了下:抱歉。
他单臂撑着,想要起身出门,忽然被梁宵一把握住手臂。
霍阑尽力不去看他神色,侧过头:别怕了放心。
霍阑低声:我这就走。
梁宵尽力平了平心跳呼吸,按住额头:霍总。
霍阑听他语气不对,肩背绷了下,阖上眼。
一时的激痛沉郁压不住,冲动吻下去,气息交融时,霍阑其实就已经隐约冷静下来。
连招呼都没打,就对梁宵做了这种事。
说冒犯失礼都是轻的。
霍阑不想惹他更生气,沉默半晌,低低出声:睡吧。
梁宵被他气乐了:我睡得着吗?
本来不让摸不脱衣服也就算了,霍阑秉性端方持正,做不出来这种事,梁宵也能理解。
这怎么还有亲一口就跑,一点责也不负的?!
梁宵想不通,拽着他半片睡衣不松手:就没有了?
霍阑蹙了下眉,不敢同梁宵较劲,被他拽回来,勉强坐了个床沿:抱歉,我――
梁宵这次不打断了,点点头,等他接着往下说。
霍阑沉默半晌,没话说了,闭上眼睛。
梁宵愣了下:霍总?
是我轻薄你。霍阑,随你罚。
梁宵微哑:罚什么都行?
霍阑点了下头,静了片刻,握住他的手:不走。
梁宵已经习惯了他们霍总动不动就担心他会跑,闻言点点头,很好说话:我肯定不走。
梁宵任他握着,单手撑着挪了挪:霍阑,你知不知道――
梁宵耳朵烫了,咳了一声:网上说,男孩子闭眼睛是要干什么?
霍阑并不清楚,摇摇头。
没见过这种说亲就亲、亲完还不负责的,梁宵本来还想吓吓他,察觉到霍阑掌心在出冷汗,心底忽然一疼。
梁宵转了下手腕,反握回去,笑了一声,逐颗解开睡衣衣扣。
霍阑罕少见他这种态度,实在不安,下意识睁开眼睛,忽然愣住:梁――
不凉。梁宵低着头,准确抬手,不准看。
霍阑怔怔被他罩着眼睛,没出声,依言闭上眼。
梁宵呼了口气,扯扯嘴角。
他们霍总就没这么狼狈过。
睡衣全被他解开了,扯得格外凌乱,一侧衣摆撩开,隐约能看见肌肉劲韧的腰线。
梁宵承认自己有占便宜的成分,闭上眼睛,伸手揽在他腰间。
霍阑呼吸微滞。
梁宵看着镇定,自己其实也紧张,屏息凝神,尽力握稳方向盘。
闭紧眼睛,颤巍巍正当当,叨在了他们霍总的嘴唇上。
翌日一早。
管家熟门熟路,没管主卧,悄悄推开了侧卧的门。
梁宵被剧组的意外折腾了大半宿,身心都累得不轻,还沉沉睡着,手脚并用牢牢抱着人型抱枕。
霍总睡衣敞着怀,单手拥着他。
衣衫不整。
管家欣慰得几乎要请尊月老回来,牢牢捂住嘴,小心翼翼要出门,被霍阑低声叫住:联系经纪人,帮梁先生请个假。
管家飞快点头:好好好
说话声已经尽力放轻,梁宵还是多少听见了,皱了皱眉,被生物钟催着要睁开眼睛。
霍阑替他遮住光,低声:没事,再睡一会儿。
梁宵很听话,咳了两声,把脸埋回他胸口。
管家觉出不对,有些担忧:梁先生不舒服吗?
霍阑摸了摸梁宵额头:没事了。
霍阑哄着梁宵重新睡熟,将人小心放在被子里,摸摸头发,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梁宵睡得昏沉,含混应声,本能蹭了下他的掌心。
霍阑起身,扣好睡衣纽扣,出了卧室,动作轻缓把门合严。
管家蹲守了一宿,被眼前发展引得越发紧张,悬着心半喜半忧:您――
我昨天。霍阑阖了下眼,亲了梁先生。
管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