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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缺了刃的长剑，摇光忍不住摇了摇头，已经七天了。这七天以来，也不知道清军发了什么疯，完全是一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破这座城市的样子。

远远地就可以听到，他们的主将，所许诺的城破之后，三天不封刀的话语。如果不是满清鞑子太过凶残，如果不是此时城内，有着源源不断的炮灰可以使用，如果不是岳兴调度有方，此时或许早就完了。

刚开始分配给自己的亲兵有整整二十名，个个都是二流高手。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死伤过半了。自己手里的兵器，也已经换了好几把了。像现在只是缺刃，而没有断掉，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城下的清军的尸体，越积越多，至少护城河已经被完全堵住了。起初的时候，护城河还能有点儿用处，到了现在，护城河上漂浮的全部都是尸体，清兵甚至可以直接踩着尸体过河！

而且，这几天以来，光是清军就死伤了数千人。这可是真正的鞑子啊，再正宗不过的通古斯野猪皮。

短短数天，就死伤了数千青壮。对于一个总数目不过百余万的民族来说，完全称得上是伤筋动骨了。即使是以前，南征北战，和大明大战的时候，也没有死过这么多啊。

当然了，城里的人死伤更多。在守城的时候，主力还是那些普通的江湖人士。单挑的话，他们挺厉害的，可是打仗他们就不行了。

不过还好，战场是最好的老师。只要没死，自然就成了老兵。这几日虽然死伤了二万余人，可是不照样拥有了几万老兵吗？

……

“大哥，我们去投军吧。”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说道。

“老三，你说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投军的，都成了炮灰吗？”

“二哥，不投军的话，每日里就只有一碗稀粥，也只是不饿死而已。每天连动都不想动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如果万一城破的话，那不是硬挺着让鞑子杀吗？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有什么区别吗？”

“而且，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吃饱了再死。投军之后，大鱼大肉不敢说，至少一天三顿，敞开了吃啊。”年轻人吞咽着唾沫，激动地说道。

“而且，我们也不一定会死啊。要知道，现在杀死一个鞑子，就可以换取五十斤粮食，一坛米酒，五斤肉干，还能得到一本三流武学，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啊。”

“以前，我们不过是江湖散人，想要秘籍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不一样，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提升实力的机会啊。”

听了年轻人的话，大哥思前想后，开口道：“走吧，走吧，都走吧。就算要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才行。”

城中类似的场景层出不绝，到处都在发生着一样的事儿。有着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武林人士，炮灰就绝不会缺少。可以说，这些人死完之前，张凡是不会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