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期,一线男单中最普遍的顶尖跳跃是3A,而不是四周跳!也就是说三周跳才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一个7岁小孩能蹦2A,且看那小孩跳2A的样子还挺轻松,说明人家两年内总能攻下一个三周跳对吧。
当然跳跃不是重点,重点在那小孩滑行超强,别人蹬一下冰滑一米,小孩蹬下冰能哧溜出去好几米,和周围人形成鲜明对比。
其中一个教练指着场上正在转Y字转的勇利,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对随处可见有什么误解?”
派吞懵了一下,点头:“呃,有什么问题吗?”
另一个教练一脸麻木的指着开始烛台贝尔曼的勇利:“就算他两年后才能攻下一个三周跳吧,那时他才9岁,而现役世界第一的花滑男单就是在9岁跳出第一个三周跳,顺便一提,现在女单里也没有能转那种开度贝尔曼的选手,他的柔韧性惊人!”
派吞不懂贝尔曼是啥,但他愣了好一阵,突然想起就算勇利小朋友说过自己老挨教练的骂,但他的教练可是同时代女单的top1,在top1的眼里小朋友自然浑身是缺点,可这不代表勇利真的就随处可见啊。
他要平平无奇,人家top1干嘛要收他为徒呢?
看来那小朋友还挺谦虚的,果然那么小的孩子能混过第四场定然不是凡俗之辈,派吞心里默默想。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传来,三人同时转过头,就见那个小朋友以高速撞到挡板上,又捂着脑袋爬起来继续滑。
派吞睁大眼睛,忍不住笑道:“但我觉得那位小天才还是要劳烦你们多关注下,免得不小心伤到哪儿了。”
小天才现在还是个孩子呢。
勇利这天也没滑太久,在冰面上练了两小时就准备离开,就是走的时候一个小孩突然跑到他面前,噼噼啪啪说了一堆话,语速极快,勇利就听懂了一句“萨瓦迪卡”。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蹲着用英语说道:“抱歉,我对泰语不熟,你能说慢点吗?”
小孩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情况,他才4、5岁,之前都没怎么接触过歪果仁呢,他也就听懂了一句“sorry”。
但勇利看这小孩挺可爱的,就指着自己。
“yuri。”
他又拉起小孩的手摇了摇,温和的说道:“nicetoseeyou。”
这是最简单的英语了,那小孩眼睛亮起来,指着自己:“phichit。”
小小的披集不是第一次和爸爸到冰场来,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冰面上做那么漂亮的表演,他之前对勇利说了好多话。
“哥哥,你滑得真好,你那是跳跃吗?”
“你转得好棒啊,怎么把腿掰那么高的啊?”
“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有时候笑容是可以跨越很多事情的,哪怕语言不通,勇利也感觉到这孩子的热情和善意,他递过去一块巧克力,揉揉小孩的头,起身准备离开,就看到派吞对他眨眼睛。
“看来我堂弟很喜欢你啊,随处可见的花滑男孩。”
勇利眨下眼,一点没觉得“随处可见”这个词有哪里不对,他观察了下派吞和这个小孩,发现他们的脸的确很像。
还真是兄弟哦。
派吞带着两个小孩去夜宵摊吃冬阴功海鲜MAMA面、炸猪颈肉,勇利看到有水果啤酒,还挺自然的让派吞点两罐,自己开了一罐吨吨吨。
如果勇利只是个普通小孩,派吞绝对会拦住他,但鉴于勇利是个来自俄国的求生者……呃,就当他半个小毛子好了,何况后天他们就进第五场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呢,派吞就挺乐呵的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一起吨吨吨。
在旁边的披集乖巧的吸溜MAMA面,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还挺佩服勇利吨吨吨的豪迈样子。
过了一会儿,披集的爸爸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三人相处氛围良好的样子,没忍住摸出一个相机咔嚓了一下。
#很久以后披集出自传的时候,这张照片也被印在书中并引发了大量反响,大家都知道胜生大魔王和泰国的ACE披集关系好,但没想到他们认识的那么早,原来胜生选手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吨吨吨了吗?维皇你管管他啊!#
#以及摄影这个爱好居然是家传的#
勇利通过派吞的翻译,和披集小朋友友好的交流了一番,并答应了下次见面时教他跳1T,反正勇利要是能活着从第五场出来,也会在曼谷玩两天。
他琢磨着自己教人跳一周跳还是没问题……的吧?
第二天勇利一整个白天都用来和派吞了解降头师了,有很多相关资料他在到泰国前,就已经看过了,但到了泰国这个降头文化大国,自然还可以加深一下了解。
降头术既可救人也可害人,材料多为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法术类型大部分偏于阴性。一般根据使用的程度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恩怨或者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种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
降头师也称阿赞,分为黑衣降头师,白衣降头师两种。黑衣以受人钱财给人下降为主,毫无道德可言;白衣主要帮人解降、做和合人缘等。
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鬼降”等多种类型,药降和中国的蛊毒类似,飞降就是降头师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鬼降即养小鬼之类的驱使鬼童的咒术。
老实说勇利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心里发麻,他胆子的确比没进空间那会儿肥了很多,但架不住降头术真的……
他心想光看线索就知道这一场凶险得很,自己真的能活着出来吗?
但有线索就已经比没线索的强多了,勇利咽了下口水,使劲握拳给自己打气。
不怕不怕,死亡空间就是恐怖的地方嘛,而且队友都是有异能的,自己也有特殊能力,他们联手肯定生存几率更高哒!
勇利瞥向旁边自己的两位队友,发现安杰面色青白僵硬,而派吞表情凝重,腿在发抖。
小朋友内心当即蹦出两个大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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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空间前,勇利换上一套日本女中学生的水手制服,还有安全裤、运动鞋,往头上套了个有蝴蝶结的头箍,和自家队友们确认了信息。
勇利将会继续装新人,化名则为“娜娜子”,安杰的化名为“朱长寿”、派吞化名为“杰克”,两人的身份都是过了第四场的老手,当然了,这也是实话。
小朋友理了理自己的裙子:“我会在进空间后,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用阿拉伯数字在你们手上写明其他人经历过的场次,没问题吧?”
派吞比了个ok:“而我会在认出娜娜子后立刻上前搭讪你这个新人的,放心。”
在时间差不多时,他们三人握住了手,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勇利发现自己身处雨林之中,周边的空气湿润而憋闷,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只马来犀鸟飞过。
勇利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地方不是泰国——他的好眼神在进入空间后比在现实里还犀利,他看到不远处的河流边上有一条马来鳄了。
鳄鱼的存在直接让小朋友心里咯噔一声,他立刻顺着面前唯一的小路朝前狂奔而去。
等早早候在原地等着的派吞看到这个穿着熟悉衣物、满脸惊恐和泪水的美丽小妹子跑出来时,立刻在心里赞叹了对方的演技高超,瞧这小姑娘突然到了陌生地方的惶恐与无助是多么的真实啊。
殊不知勇利根本没演,那都是被鳄鱼吓出来的!
他走上去,对少女伸出手:“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勇利抽泣一声,一边抹眼泪一边开演:“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死亡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来说,能在某行业站在世界前十的人,肯定都是天赋过人之辈,毕竟那可是世界前十啊……和大多数人比起来,他们就是天才!不存在随处可见、平平无奇的人,原著勇利自称随处可见,也是因为他拿自己和老维、尤里奥比了吧,但从他复制《伴我》那一刻开始,就觉得他肯定技术不弱,不是啥随处可见的花滑选手,只是心态问题发挥不出技术而已。
本文的勇利柔韧性和舞蹈底子会更厚吧,还有演技惊人……毕竟常年在死亡空间里演戏的,心态也更稳,毕竟死亡空间辣么刺激。
第25章成长体(六)演技超凡“娜娜子”
所有人都聚集在一个坪地上,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渡头,但周围没有船只。
等到人都来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叫芬妮的女人出面让大家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明了死亡空间的基本规则,比如说快死的人会进入这里,只要通过这里的超自然事件的考验活着出去就没事了、进入这里的人叫求生者云云。
然后她自我介绍了一下,让其他人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反正很有成为团队主导者的架势。
勇利则在两个队友手上划拉了在场一群人的场次数目。
这一场总共有12人,除化身娜娜子、朱长寿和杰克的勇利三人组,还有一个过了7场的老手,那就是芬妮,她身边跟着一个过了第六场的棕发雀斑青年,叫安迪。
然后还有3个新人,一个是叫亚历山大的冷面青年(这哥们一口俄语),一个叫林康的大学生(安杰说听林康的口音就知道丫是四川人),一个叫丽莎的拉丁裔女孩,派吞说她说的是葡萄牙语,还有4人则和勇利他们一样,都是来过第五场的,也都是天南海北啥语言都有。
要不是身处死亡空间,就他们这帮人的语言种类,都能造成莫大的交流困境。
勇利觉得这一场的所有人都恐怕不好惹,因为那两个明显来自中级场的老手不算,其他人能活到第五场想必也都不弱,就连那三个新人也都比较冷静。
哪怕是那个有些发抖的丽莎也没有哭……要知道勇利第一次进空间时可是差点哭成了狗。
他揉了揉眼睛,随着自己进入第五场,可以看到的东西就更多了,比如说……他自己、派吞、安杰身上,都有着其他人身上没有的、蓝色的光,对了,还有那个叫亚历山大的青年身上也有这种光。
那个场次最高的芬妮身上环绕着一种灰暗、浑浊的气流则让勇利看了很不舒服,一点也不想接近她。
【“勇利,你的能力正在变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你最好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否则……说不定会为你带来危险。”】
在上一场结束后,他就和安德烈交谈过,那时候他能看到的死气越来越多,尤其是经过墓地、医院时,甚至会因为看到那里浓重的死气感到强烈的不适,而安德烈让他将这些事情保密,谁都不要说。
勇利也大致知晓自己的能力很惊人,一直将这些瞒得好好的,只装着怯怯的如同受惊小白兔的女中学生,对派吞和安杰扮演的“杰克”、“朱长寿”展现出依赖,而“杰克”也带着一脸中央空调的表情表示愿意带着他。
在这得说一句,他们之前看到线索上是“降头师”三个字,就以为这一场的主场是泰国,其实这是错误的。
降头术的足迹早已遍及整个东南亚!所以这一场的主场特么的是马来西亚啊!
派吞家的家族产业是旅游公司,自己也去别的旅游胜地逛过,在观察过周围后,他就小声对安杰和勇利说道:“这里是标准的热带雨林气候,看环境和大汉山有些相似,我也不确认有多像,但基本环境类似,总之你们要小心蚊虫……我听说一些降头术也以虫为媒介。”
光他们在这站的这一会儿,蝉和蟋蟀的嗡嗡声就不绝于耳,还有小而有毒的动物,如蝎子、蜘蛛和蜈蚣、蛇等也不得不防,别没死在鬼怪的手里,先被虫子给放倒了。
勇利默默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瓶子,低头一闻只让人觉得那股味儿刺激莫名,安杰这个正宗中国男孩立刻认出这是什么了。
他瞪圆眼睛:“清凉油?!你怎么带这玩意的?”
勇利表示这是朱玲给的,她认为泰国的纬度较低,肯定有不少蚊虫,小孩子皮肤娇嫩也招蚊子,就往他的行李箱里塞了一瓶清凉油。
既然勇利带了防蚊虫神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的抹上吧,就是派吞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他的嗅觉非常敏锐,这味儿对他来说太冲了。
而勇利他们刷拉拉给胳膊、腿脖子抹油,那个在听完死亡空间的基本情报、自我介绍了姓名后就独自站在角落的亚历山大走了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半蹲着对勇利问道:“那个,娜娜子对吗?我可以借你的防虫油用一下吗?”
勇利默默将瓶子递过去,亚历山大就摸了一些在手脚上,他的表情和派吞有些像,也是被冲的不行的样子,让勇利内心有了些猜测。
他轻轻说道:“你是不是闻得到好多味道?”
亚历山大有些惊愕的抬头看向这个女孩。
果然……
勇利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那种蓝光是能力者的光吧?他自己身上的蓝光是最强的,而安杰的能力次之,派吞的光更黯淡些,面前这个亚历山大身上也有些蓝光,但要用力去看才看得到。
亚历山大只听到少女低不可闻留了一句话。
“有这种能力的求生者很少,你运气不错,在这里相信你的嗅觉吧。”
他回到安杰身边,安杰看他一眼,嘴巴蠕动一下。
“心肠真好,你也不怕那个新人是狼心狗肺的黑心肝,我就碰过这种人,老人好心帮了新人一把,那新人在危机关头踹了老人自己跑了。”
这家伙听觉堪比狗,刚才把勇利和新人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勇利瞥他一眼,轻轻回道:“谢谢,我会注意的。”
安杰哼了一声,没说话了。
过了一阵,一支长长的木筏驶了过来,撑船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婆婆,她看众人一眼,笑道:“上船吧,各位久等了,我这就送各位出发。”
随着这句话,众人能感觉到周围有种屏障消失,勇利、安杰、派吞、亚历山大四人更是同时感到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第五场正式开始了!
那木筏很大,两座一排,总共7排13个位置,最后一个位置是单座,在木筏的末尾。
那芬妮是个有经验的,上木筏就领着安迪坐在离那最远的第一排,勇利也一眼就看到那最后一排的座位有些黑气,但却没有逸散开来的感觉。
勇利顺着心里的感觉想坐在到第六排,好近距离观察那邪门的第七排,安杰觉得这位置邪门,拉着他的胳膊扯了下,勇利转头对他眨眨眼,安杰愣了愣,一咬牙,干脆和勇利一起坐到第六排。
那派吞也是个机灵人,直接坐在了勇利前边,很有“你要干啥我都给你挡着”的做派,而那亚历山大也抱着不知什么心思,默默坐到派吞旁边,似乎是打定主意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等木筏开始缓缓行驶时,勇利不着痕迹的朝后看到一眼,瞳孔缩了缩。
gu903();那第七排的独座上有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有一个光着身子、浑身是血污、皮肤青紫的婴孩,他低着头缩着身子在座位上,一双眼睛半睁着,有一双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