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重生了》TXT全集下载_1(1 / 2)

文案

本文原名《扒一扒那个青梅的马甲》

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大婚前消香玉陨,四王爷楚靖祺因此性情大变,不近女色,只想守着曾经的回忆独此一生。当哥的皇帝为此操碎了心,特地安排他去安京查案散心。

不想楚靖祺查案查出一个姑娘。

姑娘很奇怪,见着他躲着他,却又背后偷偷瞧着他。

四王爷不动声色,暗搓搓的留意。

哪成想留意着留意着,竟发现姑娘处处像去世的青梅。

已看破马甲的四王爷但笑不语:我就静静地看着你。

孟欣然这辈子只想偷偷地看他一眼,没料到最后却是自己被人看进了心里。

马甲被剥掉。

孟欣然:说好的哔——冷淡呢?

楚靖祺:谣传而已,要我浪一个给你看吗?

孟欣然:......闭嘴!

阅读指南:

1、前期慢热,但是男主还是很快露面的!

2、青梅竹马,重生,不虐。

3、架空历史文,只架空,不历史,考据党勿究。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青梅竹马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欣然;楚靖祺┃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发现我的老婆重生了

第1章001

安京穗禾县,灰蒙蒙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电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穗禾,雷声紧随而至,仿佛一只巨兽在疯狂咆哮。电闪雷鸣过后,豆大的雨珠啪嗒啪嗒地砸落在不曾干透的泥地上,不消一会儿,地上满是坑洼不平的小水坑。

孟欣然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雨下个不停,眉头轻皱。

穗禾接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先不说今年田地里的庄稼没了收成,就是途径穗禾县边上的那条大江,不知道能不能捱过今年的雨季。

孟欣然听孟母说前两天村长去临县看了看江边的大坝,回来脸都垮了,说是水位还在涨……

“欣然。”孟母在外头喊她,“领你弟弟写大字。”

门外,孟母一身素色衣裳站在廊下,鹅蛋脸柳叶眉,一双眼睛大而明亮,满头青丝挽起,脸上未施粉黛,因常年在日头下做农活,肤色微微泛黑,即便如此,也难掩她的美丽。

孟欣然姐弟俩遗传了孟母的好相貌。只不过孟欣然左眼角带了颗泪痣,平添了一份媚色。

孟母手里牵着的男孩则小小瘦瘦的,皮肤白而透皙,带着股病态,此时见到孟欣然,眼睛发亮,像是缀了颗星星,好看的紧。

孟欣然喜爱地摸摸弟弟的脸颊,牵起他的手进书房。小弟性子腼腆,乖乖喊了一声姐姐便自发坐在书桌旁磨墨,写字。

孟母站在门口看着屋檐下瀑布帘子似的雨水,愁道:“雨下个没完没了,学堂也开不成,唉……”转头交代孟欣然,“欣然,你读的书多一点,教你弟弟认几个字。”

说完,孟母又怔怔地看向外边,似埋怨似担忧,“你爹出门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雨下这么大,可别趁这两天赶回来,路滑不安全……”

孟母絮絮叨叨,孟欣然没有出声,她抽空望了一眼,孟母纤瘦的身子直直立在屋檐下,翘首盼着熟悉的人出现。

嘴唇微微抿起,孟欣然出了神。

她来到这个家庭,从陌生到熟悉,从抗拒到接受,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三年。

三年,物是人非。

县城的农家生活磨平了她曾经的富贵荣华,再回首间,过去的自己仿佛是场梦。不接受又能如何,重生在孟欣然的躯壳中,她的未来也只能是孟欣然。沈茹这两个字,早在三年前随着她的重病离世被埋入了黄土……

她该向前看了,只是……

脑海里浮现起那个人的面容,孟欣然心口一滞,所有的释然全部化作云烟,散了个干净,过不去的依旧过不去,根入骨髓的想念依旧剜心般的疼。

她还是割舍不了,太难了,也太疼了。

“姐姐。”孟书瑞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孟欣然,把写好的大字递给她看,“写好了。”

孟欣然敛神低头,对上孟书瑞黑亮的眼睛展颜一笑,“嗯,小瑞真乖。姐姐教你写其他的……”

屋外雨声渐小,天光渐渐变亮。

“孟家大姐!孟家大姐!”邻居李秀华扯着嗓子闯进院子,“安京来信啦!”

“秀华你慢点,小心地上滑。”孟母匆忙从厨房出来,帮李秀华脱下簑衣。

李秀华抹掉脸上的雨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孟母的手里,笑说,“我听你前几天提起过孟大哥在安京,今天在县上正好碰上了信差,就帮你问了问,没想到让我撞上了,喏,这不孟大哥有信儿了么。”

李秀华胳膊撞了撞孟母,促狭地看她:“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看看信上都说了啥。”

说着把头探过了点,眼神往信上直瞟。

孟母被瞧的不好意思,刚开了一半的信口又折了起来,红着脸赶人:“你看什么看,你家男人就没给你寄信吗?去去去,我还要给欣然姐弟俩做饭呢。”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臊什么。”李秀华又笑着打趣了孟母几句,然后离开了。

孟母攥紧信封,回到里屋才小心翼翼地拆开。

只看了两眼,孟母红润的脸颊刷得变白,眼神惶惶不安,她压抑着呼吸继续往下看,捏着信纸的手在颤抖。

信的内容不长,可孟母看了很久。蜡烛燃烧的味道在屋中弥漫,孟母怔了半晌,突然捂住嘴巴泪水肆流,指缝间唔咽不断,她不敢哭出声来。

枯坐半天,孟母才想起厨房的锅子上还炖着汤,连忙擦了把脸,又用热毛巾敷了敷略微红肿的眼睛,直到看不出端倪才出了房门。

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一阵,又开始变得滂沱起来,乌云从不远的天际卷土重来,再次将穗禾笼罩在昏暗中,一道雷光劈过,把天空撕裂成两半。

“咔嚓!轰隆——”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孟欣然吃着浓浓焦味的汤饭,看了魂不守舍的孟母好几眼。

雷声响过,孟欣然忍不住出声:“娘,你今天怎么了?”

“啊?”孟母乍然回神,努力挤出一个笑,摇头说:“没,没怎么,我挺好的。”

孟欣然看着孟母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愁绪和慌乱,又瞧了眼低头安静吃饭的弟弟,嘴唇阖动,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然而未时,孟母拎着两个大包袱快步走进书房。孟欣然和孟书瑞姐弟俩停下读书声,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娘,你收拾包袱做什么?”

孟母眼神躲闪,脸上故作平静,说:“你爹信上写着让咱们马上去安京找他。”

孟欣然看了看窗外的大雨,不解:“现在?”

“嗯。”孟母背一个包袱,另一个递给孟欣然,然后牵起孟书瑞的手,说:“你们姐弟俩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想要拿的,快点,等天黑就不好走了。”

孟欣然心头有无数的疑问想要问母亲,但是在孟母不断地催促下,到嘴边的话统统转变成了一个字。

“好。”

大雨连绵,孟欣然在雨中回首,周围人家一片亮光,只有自家的屋子暗沉地立在中央,耳边是已经响了半个月的哗哗声,不知怎的,孟欣然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心沉了沉。

雨天确实不好赶路,尤其孟书瑞从小体弱,沾不得一点寒气,孟母一直将他抱在怀里,身上还是发冷。

孟欣然瞧不过眼,拉着孟母想去县上住一晚,等雨小了再走。孟母不知为何,原本柔柔弱弱的人忽然固执起来,非要连夜赶路。孟欣然无法,只好在县上租了一辆马车,往安京赶去。

后半夜,随禾县的雨又大了。

雨点重如冰块砸在地上,让人听着心慌。

黑夜中铜锣的声音骤然响起,一下接一下,急促的像是一击击闷雷,敲在心上。

村里的烛火陆续亮起,村民披衣下床,面露不安地朝外看。

村长嘶哑的吼声夹在锣鼓和雨帘中,带着无限的恐惧穿透每一户人家的墙壁——

“大坝裂啦!林州县的大坝裂啦!快跑啊啊————”

……

大荣王朝荣庆三年五月,安京府内林州、玉溪、穗禾三县连降一月大雨。

雨势磅礴,河道暴涨,河水倒灌,横跨安京府将其一分为二的沧水江将上游林州县的一处大坝撕开了一个口子。

江水一泻而下,瞬间吞没沿江村镇。

滚滚江水咆哮而至,以摧古拉朽之势摧毁无数民房,吞噬数万生灵。短短两日,林州玉溪两县从天堂跌落至地狱,县内良田被淹,万千百姓流离失所......

穗禾因地势颇高,又与玉溪隔了半座苍山,反倒阻缓了江水的脚步,受灾没有林州玉溪那么严重。江水淹至膝盖,除了农田损毁,出行不便,家中钱财略损失以外,没有丢了性命,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

……

夜深人静,蔺州府衙的书房灯火通明。

看着刚从下面传上来的消息,知州韩步生像是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瘫坐在太师椅,脸色惨白,双目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都完了。”

身边师爷偷偷瞄了眼桌上的书信,又看了看韩步升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些没底、不安,他犹豫了半晌,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出什么事儿了?”

韩步升心慌意乱,恐惧源源不断地从心底冒出来,枯败的眼神,让他整个人看着苍老了十岁。

“林州那个大坝,竟真的出事了。这次怕是,逃不过了。”

师爷一惊,如坠冰窖。

大坝塌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上面要是查起来,他和知州大人……师爷不敢往下想,他努力咽了咽口水,试图镇静下来,哑着嗓子说:“大人,说不定那位大人有办法,毕竟这件事还没到京都,也许咱们还有机会。”

韩步升僵硬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活了起来,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要爬出深潭。

“对!你说的对!我马上书信一封,你连夜送过去,切记,你亲自送,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

师爷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必不负大人重托。”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开《白月光黑化日常》

温宁穿越在各个世界中,发现每一世的白月光最后都成了一颗白饭粒,朱砂痣却成了他人的心头血。

朱砂痣抢钱抢命抢男人,这怎么能忍?!

温宁决定撸起袖子自己干,把所有抢她东西的人都给拍死在沙滩上!

——“塑料姐妹情,这吃人的便宜妹妹不要也罢。”

——“徒弟翅膀硬了抢饭碗,那就先砸了她吃饭的碗。”

——“休了妻就想和你的朱砂痣双宿双栖,做梦。”

本文又叫《女主说她不想死》,《白月光和朱砂痣斗智斗勇的日常》、《谁的青春没生过蛆》

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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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002

三日前的大水冲毁了两县,江水沿路而下,水势虽然减小,但下游州县的农田依旧被冲洗成一块块的洼地,辛苦了半年的粮食一夜间全部化为泡影。不少人家中钱财被突如其来的大水冲了个一干二净,人没事,家中却是空空,徒留满室淤泥河沙。

到了第四日,下了一个月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天空一碧如洗,竟露出了许久未见的太阳,仿若之前连绵不断的雨天只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晴空万里,然而谁都笑不出来。

通往安京府的道上,艳阳照着满是泥泞的小路,一阵风吹过,卷起面上干涸的尘土,洋洋洒洒。然而路上的行人已经无心顾暇自身,他们互相搀扶,步履艰难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