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温玹鄙视了他一眼,自己又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不紧不慢的贴在唇边喝着。

对了。萧成简想了会儿,忽然又记起什么,问道,那天在万相楼真是他买的你?他后来没对你做什么吧?

温玹淡淡答道:嗯,没有。

萧成简轻啧了声,摸着下巴思忖道:可是,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么?你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一个连通房侍妾都没有的人,突然一时兴起买下个舞姬一买还正巧是熟人?

温玹闻言手上微顿了下,又听见萧成简道:还有,那日在拍卖宴上,你托我买的什么晶玉,我将全身上下七万两银子叫出去了都没抢到,但你可知道,万相楼的人最后告诉我那件拍卖品最终归了谁么?

原本客人的名字属于隐私,万相楼作为拍卖方应当保密的,但万相楼那边与温玹的关系不大一般,连带着也就将萧成简当做了自己人。这件事,包括之前是谁带走了温玹,他们那日也全都不加隐瞒的告诉了萧成简。

温玹闻言眸色立时慎重了几分,抬眸道:谁?

就是闵应寒。

温玹脸色蓦地一变。

他手上一时不稳,险些将酒杯摔了,脸上的血色明显褪去几分,可仍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你确定,真的是他?

萧成简见他这么大反应,也不由得谨慎起来,道:确定,怎么了?

温玹抿唇不答。

到底怎么了?萧成简不禁皱起眉,温玹,你跟我说实话,那块晶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温玹指尖微蜷,攥紧了手里的杯盏没有作声。他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似是自顾自的在思绪里沉浸,静默了半晌,眉间微蹙起来,轻声道:不对。

他细想了想,又喃喃道:不可能是他

萧成简看他这副模样简直抓心挠肝,着急地从罗汉榻上坐起来,身子前倾出大半,问道:什么不可能?你的意思是万相楼骗你了?你怎么知道?

还是没得到回应。

到底什么意思啊?!

温玹沉吟许久,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将杯盏放下了。他抬眸看着萧成简,认真道:万相楼骗没骗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块重魂晶玉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枚邪物。

此物若是被旁人夺去,到头来,极可能会加害在我身上。但,若那个人是闵应寒的话

他眸中闪了闪,道:他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你们上一章反应都很大的样子,所以只好出来安慰一下你们了,毕竟我写文可甜可甜【挨打】就是我不会让楚眠风白死的,就这样

还有一点需要大家注意的是,除了主角以外,配角栏里的角色都不保证he,可能幸存也可能突然便当,这个不到结局谁也不敢保证,关于这点会始终保持悬念的,以后就不再提了~(魔鬼发言.jpg)

我的文大概就是这样的,标注甜文的话肯定就是甜文,轻松向肯定就是轻松向,至于正剧还没有甜文标签那可能要随时套个防御盾了

不过这篇文已经在文案标注了主cp是甜的,所以一般就是回忆杀有小虐,这一世不会有误会也不会有新仇旧恨,就这样~

甜文(划掉)作者顶着锅盖在这里给大家鞠个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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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东靖国君

上一世的时候,东靖曾有一次被迫和虞阳在虎落山交战。

那日温玹死里逃生,从湖底水洞中离开,上岸时便发现自己所带的大军已经被虞阳的军队围困了。当日的情形四面楚歌,东靖军被近乎五倍的虞阳军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对面的统帅又好巧不巧,正是虞阳国君闵应寒。

那次虞阳企图以武力压迫强行与东靖交涉,想要强夺镇灵冰魄,但东靖誓死不从,最终仍是选择强行杀出重围。好在他们当时所在的地形有利,想要破出敌阵虽然艰难,但并非没有希望。

温玹当日带着部分军马从正面吸引虞阳兵力,掩护萧成简及温向景等人沿山道撤退。他当时本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争得几分时间,却万没有料到,那时自己已经遭人暗算,体内竟不知从何时起,被打入了那枚重魂晶玉。

毒性就在那个时候发作了,但镇灵冰魄不得不护,万千敌军又近在眼前,那时温玹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闵应寒不仅会在那个时候救了他,还替他吸走了重魂晶玉。

那是从闵应寒修炼起无情道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温玹觉得他的师兄还在,还会无所顾忌的护着他。

重魂晶玉的毒性非一般毒物可比,温玹犹记得当时他挣扎在混沌如泥的毒性里,意识已经被洪水猛兽般的剧痛冲荡得近乎覆灭,脑海里却纠杂的、近乎偏执的想着的是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闵应寒?

会不会是自己眼花缭乱看错了?

那个人怎么可能救自己?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闵应寒呢?

他那时想睁开眼清清楚楚的看一眼,可那阵毒性实在太痛了,痛得他眼皮像灌了铅般沉重,即便是费了万般力气勉强睁开一道缝隙,也只是瞧见了阵阵斑驳的昏黑。

那种剧痛在他体内弥留许久,直到现在都令他记忆犹新,仿佛是经历了一轮沧海桑田般漫长,深入骨髓的痛楚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碎绞烂一般,至今尤都忘不了那阵来自神魂深处的颤栗

那个时候他心底是怕的。

他怕疼。

怕闵韶会丢下他不管。

也怕自己会熬不过这道死劫。

但痛到最后,他已经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脑中所有的疑问都被那股无边的疼痛和黑寂吞噬,只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几乎执念想法

他相信面前的人是闵应寒。

可他无法说服自己,这个人竟然在救他。

洞外数万兵马是闵应寒带来的,险些致命的杀阵是闵应寒亲手布下的,当年自己也分明是被他亲手推开的。

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救自己一命又是为了什么?

临死前的人总是会被感性侵蚀,神经敏感而脆弱,温玹那时真的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脑中种种过往如走马灯般闪现,他咬着牙关,头疼欲裂,攥着那个人的衣裳,脸贴着那暌违多年近乎不甚真切的温度,眼睫和脸颊都被抑制不住的泪水哭湿,甚至无不矫情的蜷在身边那片温热里狼狈发抖最终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gu903();他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