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で隐してたいよ
【想要掩饰盈盈泪水】
空旷微哑的音色回荡,隐含着悲凉与怅惘。让观众们无语凝噎。
幸村右手攥紧左胸前的绶带。徐佑缓步走向幸村。
爱の歌を听かせて
【让我听听爱的歌曲吧】
あんまり知らないから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
[幸村……]虽然彩排过,可当徐佑正式面对幸村,仍不禁惶然。
幸村与徐佑对视三秒,背对着他走远,又折返。
あれからの每日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
こればっかり听いている
【只听着这一首歌】
[那之后?]
逡巡着,而某种气氛在悄然变化。
变わってく音乐で
【用音乐改变着】
幸村突然握住徐佑的右腕。台下传来抽气和一两声意外的尖叫。
心から何か
【那藏在心底的某样东西】
いつか道に迷って
【哪天迷路了】幸村转头目视观众席的上方,缓缓松手。
つないだ指が离れて
【松开了一直紧牵着的手】
徐佑本想抚上幸村的肩,而被恰好转身面向他的幸村避开。
立ち止まる日が来ても
【即使止步的那一天到来】
回して听く爱の歌
【也会反复听着爱的歌曲】
幸村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喜んでいても
【不管是喜悦】
悲しんでいても
【抑或是悲伤】
一绪にいるんだから
【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徐佑心里一跳,移开视线。
返すのはもう
【返还给你】
いつでもいいよ
【随时都可以】
ずっと持っていたって”
【因为一直都带着】
[不,既然一直都带着,就一直走下去吧。]
“幸村……”在后场的丸井神色怪异,被仁王发觉。
“怎么了?话说他这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不会是告白吧?”
“应该不是。”柳垫着下巴体会,“爱是对网球的爱,大概吧?”
幸村从前场中央往后场绕半圆踱步,而徐佑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他。
いつか道に迷って
【哪天迷路了】
つないだ指が离れて
【松开了一直紧牵着的手】
立ち止まる日が来ても
【即使止步的那一天到来】
必ず选ぶよ
【也一定会做出选择】
[我做出抉择。佑君,你那时是不是也决定了?]
いつか道に迷って
【哪天迷路了】
つないだ指离れて
【松开了一直紧牵着的手】
回して听く爱の歌
【也会反复听着爱的歌曲】
呼呼的风声中,尾音淡出,而灯光也消散了。摇曳的黄色棒光如海中的珊瑚群,宁静、坚实。
台下偶有吸气和吸鼻子的轻响。在短暂的回味后,场景变换为“惨烈的战场”。
立海一众七人在右侧喘着气,似乎难以支持,而左侧涌出越来越多的黑袍。
“可恶!”切原一抵拍站起来,“大家绝对不能退啊!”
“一击解决!”
“Fire!”
在渐渐高亢的BGM中,徐佑登场,一套流畅的动作下来,便立即有三个黑袍人倒下。
“是援军!”
【大将布朗的到来鼓舞了众人,然而,索隆的爪牙源源不断。索隆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占领王朝。】
舞台上,装束分明的众人与黑袍一片混战。不断有黑袍倒下,退出,又不断有黑袍人登上舞台。
众人渐渐再次支撑不下。
“呼——呼——”真田一手持拍,一手抓住地面,仰天大吼:“辛格!为了王朝的荣耀!”
激昂的前奏顿时响起,让台下为止一震,手中的应援棒也纷纷举起。
“啊!!”欢呼中,一束强光照亮幸村。
台上八人都站起来,而黑袍人在幸村登场的瞬间害怕地节节败退。
(曲四:网舞—降临的王者(立三版)作词:未知—有改动)
切原和两队双打在中后场排成鹤翼,徐佑、柳在前场分居两边,幸村在中间靠后,真田在最前直视台下,正手挥拍。
(真田)【Victory那是我们的名字、继承而来的称号】
真田和幸村交换位置。
(幸村)【维持胜利就是我们的宿命、执着于彻底的胜利】
众人单膝而跪。
(合)【言传身教的部长啊】
众人起立,幸村转身面向伙伴。
(幸村)【我不在的时候、同样守护着、传统和自豪】
幸村朝台右走,反手挥拍,三个黑袍人应声而逃。
【现在、怀着感激、再度出发】
真田上前,众人站成大菱形,幸村位居中心。
(合)【一直没有败绩、永远不会失败】
全体横切,举拍。
【自尊心很高的我们、就是降临的王者】
真田、徐佑、幸村、柳站在中央靠前,切原五人靠后,站为两排。柳上前。
(柳)【Positive像往常一样的进攻姿势冷静地攻击】
又有两个灰袍人下场。柳回原位,仁王上前。众人在后转为一圈。
(仁王)【毫无胆怯地前进自尊心不允许失败】
两个灰袍人下场。仁王回位,幸村站在圆心,全体单膝下跪抬手上捧。
(合)【守住立于顶点的规则向前】
幸村往右侧走,回身面对打乱位置站立的众人。
(幸村)【以后有我在这里、辛苦大家了、一起登顶吧】
幸村回来,全体站成近似菱形的四排。
【现在为了胜利再度团结一心】
八人聚拢,幸村在中心。
(合)【一直没有败绩永远不会失败】
全体横切,举拍。所有黑袍已不见踪影。
【自尊心很高的我们就是降临的王者】
全体左移,面向右侧,一、二年级六人身穿短袖队服陆续登场合唱。
(合)【被称作冠军这就是团队的标志】
【所以绝不让给任何人那就是顶点的荣誉】
一、二年级七人在前单膝跪下,三年级八人在后,目视台下。
【一直没有败绩永远不会失败】
全体举拍。
【自尊心很高的我们就是降临的王者】
尾曲未落,切原蹦到最前,举起球拍:“一起来!常胜——立海大!”
“常胜——立海大!”
“常胜——立海大!”
如潮水般的口号中,全体致谢,落幕。
第92章伦敦之行
海原祭网球部的舞台剧被评为特赏。
据说当时同样在观看的校长之后难以平复激情,信笔一挥,又给网球社添了一笔特赏金。
“今年的社费太多了。”虽然支出也多,但抵不住收入源源不断。这让长期精打细算的柳心里空落落的。
丸井吐一口青色泡泡糖:“有什么关系?反正还要留给赤也他们,总会有花出去的一天。赤也你别乱花哦。”
“我才不要管这个!”
正闲聊,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都到了吗?”幸村拿着手账坐到主位,“今天要说的是下个月,也就是一周后的休学旅行期间,温布洛登青少年大会。”
“网协综合这几年的成绩,给出了五个团队名额,分别是——立海、四天宝寺、青学、福渡西中、冰帝。”
“等等,福渡西中是什么学校?”
柳回答:“福渡西中是北海道王者队伍,一直是全国大赛八强。牧之藤前几年战绩很好,照理来讲应该是可以入选的。”
“应该主要参考今年的成绩,他们今年首轮就被淘汰了。”幸村继续,“每个学校有九个名额。毕竟是国际网球大会,我们取正选排位的前九名。”笔头指着一行行隽秀的字。
“所以这次前往的名单是:神木、幸村、真田、仁王、柳、丸井、切原、柳生、杰克。”
“我估计网协是想借此再考量一下国中生里的顶尖水平……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希望大家都可以借此机会提高自己的实力。”
“是!”
“部里由相武主管。都稍微准备一下。以上。”
此时,位于东京某处的网球集训营。
大屏幕中俨然是国中全国大赛决赛场景。
“你怎么看?”黑部的询问对象是拓植,但见进来的斋藤又撞到门框,悄悄翻了个白眼。
“立海的球员功底不错。”
“我问的是这两个人。”屏幕上分开两场画面,分别是单打二和单打一。
拓植沉默了几秒:“我看不出来。”
“但是这两个人肯定不是只靠球技碾压,以国中生的身体素质,做不到这点。”
“同感。”斋藤揉得头发更加凌乱,“话说难波江君这是又推辞了吗?”
“他要准备明年一月的澳网青少年男单赛,没有精力打团体赛。”
“遗憾。”比起平等院,作为精神教练的斋藤更欣赏难波江,可惜人家只考虑单打比赛。
“这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黑部端视屏幕,“世界第一的机会。”
“哈哈。”门被轻轻关上。
叩叩——
“请进。”
“鹤贤。”福山身后是武田、松本。藤原和同年的斋藤一个房间,这会儿斋藤出去了。
福山对U17训练营拆伙的做法表示非常气愤。明明他和藤原是才三年的老搭档,五年的好友,结果分宿舍的时候,竟然让那个牧之藤的头头占了便宜。
向来只让别人吃亏的福山一进训练营就在教练手底下吃了个暗亏,这使他几个月来就没停过搞事的念头。
“幸村他们应该11月初就会来。”几人落座,藤原给福山让出床边的位置。
“11月吗?我听越智说,前20会去打资格赛,还有友谊赛。”
松本估算一下时间:“那你们要回来才能见到幸村君他们了。”
“我可一点也不想去。”福山抬手压着藤原的肩,“早知道我们就不打进前20了,你说呢鹤贤?”他们既不打算进职业,又不想再担负沉重的团队责任。
“不打进前20?”藤原浅笑,“你确定幸村进来的时候不会把你撕了?”王者立海的副部长没打进前20,够丢脸的呀。
“……不敢不敢。”福山连忙摇头,“好吧。”
飒飒的秋风下,备受雨云困扰的伦敦总算迎来一段好天气。在一个月里面,只下十来天雨就让居民们知足了。
“哇,好漂亮!我还从没来过英国。”切原单脚跪在座椅上,扒着玻璃窗往车外张望。
“赤也!坐姿端正!”
“嗷,很疼诶副部长。”
“哼。”
“草地现在不开放,一片也不开放。”徐佑知道规矩,但还是感到失落,能看不能用,那里只准备给顶尖球员。
“别着急。”幸村这几天操心着细节安排,于是出来后干脆让真田当了领队,自己和徐佑坐一起放松放松。
“如果我们立海拿到优胜,那是不是相当于称霸全世界了?”丸井美滋滋地想着,但立马被徐佑戳破。
“这是ITF主办的一次大会,用于各国青少年团队相互切磋技术。正式比赛,大概每个队会碰到其它7支不同的球队。私下可以进行友谊赛,额外的时间用于训练。其实总体上相当于进修,就是一个网球氛围的拔高,不会争出什么名次。”真的进行世界级比赛,也不会让一个国家来这么多人。
幸村随即强调:“即使如此,我们立海也毫无死角。”
“是!”
“常胜——”
“立海!”
“全战全胜!”
路上遇见冰帝,寒暄中各自到达安排好的宿舍。
“佑君去哪?”
“哦,有一封正田教练的信。”徐佑扬一扬手里的信封,“他和这里的埃德蒙顿博士认识,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他。”
“我和你一起吧?”
埃德蒙顿博士是个老头,全名博尔·L·埃德蒙顿。
要说慈眉善目,那可不是。博尔年轻时也是职业选手,后来因伤退役,担任过大师艾伦、威尔斯的精神教练。现在不想操心了,在伦敦的WET俱乐部里养老。
“哦,孩子,我知道你。”正在享用下午茶的博尔显得和蔼,“你的比赛录像,伍德先生给过我。我还向他讨要了很多。你真是卓越出众,孩子,就像被网球之神精心雕琢的圣像,没人能够遮挡你在网球场上的光辉……”
徐佑顿时哭笑不得,幸村还在一边憋笑。
嗯,他看得出来,幸村在偷笑。
“如果可以,奥,我是说,如果你有意愿,我希望成为你的专属精神教练,孩子,我感到我的余生又有了目标。”
“埃德蒙顿先生……”徐佑被这话一下子砸懵了,“可是我还未出道,额——”
“不着急,不着急。你要知道,我只是想给自己稍微增加一些竞争力。”老人狡黠地眨眨眼,“现在的青年们对老头可嫌弃了呢,或许我现在该向你展示一下腿脚?”紧接着敲了敲木桌。
“您不必这样。”徐佑连忙劝阻,“我能明白您的心情。”
“OK,我的私事说完了。”博尔利索地站起身,“接下来该带你们去见见其他孩子了,愿你们下午能相处地愉快。”
同一片天空下的郊区球场。
“幸村呢?还有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