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网球]高山流水 丛余 2194 字 2023-09-07

怎么不一样?C场现在是柳生和丸井的比赛,徐佑和切原两人坐在长椅上。

我也不知道。切原挠头回味,总觉得幸村部长就该这样,但是神木前辈之前不是这种风格。

哦?那赤也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球风?

切原表示这些问题也太深邃了,比英语题还难答:嗯......跟糯米一样吧?每一个回球都相当饱满,而且粘人。

呵呵。徐佑轻轻摸摸切原的黑发,赤也还没到那个点,之后和我、幸村君比赛的时候记得动脑想想。切原的基础挺扎实的,专注力也很高,但情绪、策略上确实没有成熟的自我调节意识。

动脑?想什么?

想为什么会失分啊,这分哪里被带跑了啊。至少赤也失误需要尽量减少。你问题都发现不了,怎么去解决呢?

切原鼓起腮帮子,不大情愿:一定要这样吗?

不是非要规规矩矩这么走,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合理的摸索方法。

......好吧。

另外,你的正手、高压天分很高,需要多练,练出自己的风格,这样比赛的时候才占优势。

可是幸村部长让我先练发球。

唔......徐佑考虑了一会儿,你的发球的确不太稳定,这个短板肯定也要补上。那现在就去吧,8次发球一组,先练10组。

切原扭头瞅瞅场上比赛的柳和真田,真田和仁王的A场正好结束比赛,徐佑站起来朝真田点点头,轻轻推了学弟一把。

切原又抬头仰望室内场的梁架,今天的他依旧在加训。[迟早有一天,绝对打败这些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问:生病的时候有什么期望吗?

佑:会很不安。希望有医生在旁边看着,尽快痊愈,病情不要恶化。

幸:精神会有点脆弱,很想有人陪我。(小声)最好是佑君,抱着他会很安心,觉得什么困难都能度过。

第44章现实与梦想

年底假期,神木早上八点打着哈欠下楼。徐佑在餐桌边喝牛奶,厨房里似乎还在烧着东西。他见神木起来了,放下杯子去厨房拿保温的那份早餐。

今天又是去看幸村?主座的椅子被移出来。

嗯。徐佑递好早餐,去厨房把火打小。

神木浅尝一口三明治,眯起眼睛欣赏儿子这件艺术品:好吃~

徐佑慢慢悠悠地喝完牛奶,起身推回座椅,理好餐具收回厨房。他已经对神木的赞美习以为常了。我等一下汤炖好了就去,大约傍晚五点到六点回来。父亲今天在家里休息吗?

神木揉一把自己的寸头:要这么久?下午回家也行啊......他儿子这两个月每两星期都要去一次东京,很明显是看望幸村。病人的话,太过打扰是不是不太妥当?

总之感觉不像小佑平时的作风,何况他记得小佑讨厌医院的,连诊所都不怎么乐意去。

说起来,他知道的小佑的好朋友好像满打满算就幸村一个人呐?除此之外只有网球部和俱乐部的孩子们。

交际圈有点窄。他也许要考虑带小佑出去给同事们挣个眼熟?

顺便去东京......有些事情。想去见见近藤和佐为。

网球部呢?

我今天不用去网球部。徐佑估摸了下时间,关火盛汤,我只带一小半过去,父亲中午可以热一热再喝。您真的待在家里不出去吗?

唔...会去趟福利院吧?神木用手帕抹抹嘴,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洗碗我来。晚上回来吃?

是。徐佑拎着汤盒,拿包准备出门,换好鞋回身,看到神木淡笑着站在客厅里朝他挥手:路上小心,小佑。

嗯......徐佑突然反思一瞬,感觉自己这些天一直心忧于幸村的事情,忽视了他的父亲神木的感受。

爸爸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不用,小佑买些自己感兴趣的吧。神木笑眯眯地摆手,早点回家。

十二月二十三日,这天无论是神奈川还是东京都已经带着些过年的氛围了。商城超市该优惠的优惠,该出售塑料镜饼壳的也展出来了。年末寄给亲朋好友的贺卡大概都在这几天写好,各处邮局都处于蓄势待发的状况。

十一月的时候幸村病情比较严重,好在他对于治疗挺积极的,至少没有出现所谓的发病焦虑。幸村和医院里儿科住院区其他孩子们很谈得来,像他那样温柔又聪明的人,受欢迎也正常啊。

不过没听他们说需要手术。所以采取了保守治疗吗?那会不会和剧本里一样?幸村的病症原著里本就模糊。一般神经根炎不需要手术的啊。不过这里毕竟是另一个世界。

但是,最近幸村看起来好多了,走路不用护士搀扶,吃饭也可以自己来。大概因为治疗足够及时吧?

两个月的探病下来,护士和徐佑很熟悉,登记好后领着他去幸村的病房。

现在这个时段来探病的人很少哦,一般下午人多一些。

请问幸村君近况如何?医院里洁白的墙壁、格局布制、消毒水的气味让徐佑下意识皱眉。

有进展。再详细的状况护士便不好告知了,教授刚刚查房结束。

打扰了。徐佑原来挺喜欢医院的,因为医院是恩父工作的地方。恩父二十四岁作为他的养护者,五十一岁遇袭逝世。那以后他对医院从亲切转变为抗拒。

医生难做,尤其是在制度不那么严谨完善的地方。但日本不是前者,专业技术越精湛的医生,越吃香,它凌驾于政治人情之上。所以徐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术后遇袭这种事情发生。是恩父做了二十多年的教授医生,挡了某人的路吗?

家里的医生啊,他们本就资质出色,何况一辈子都在学,做医生不是他们吃饭的工作。换句话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吃到饭,哪怕没钱挣,还有家里养着呢。

一群鬼才,翻手为生,覆手为死。

从他这样外行的视角看,就是如此。

大概也分外惹人眼红

探视结束请再到前台登记一下。

是,辛苦了。徐佑欠身行礼,扭动门把打算进病房。一推,没推动。

嗯?他又转了转门把,轻轻敲门,幸村君?怎么反锁了?

病房里毫无动静,他握紧门把又转动几次,卡拉的金属器械碰擦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叩叩。

幸村君?在吗?现在不方便吗?

幸村君?徐佑贴着门压低音量,至少和我说一声情况。

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

房间里出什么事了?

安静约莫半分钟。

徐佑朝走廊两边看看,踱步到房门旁的墙边,手提保温壶靠着仰望窗外。

冬风,它想进来。秃秃的树杈上,落叶还是掉光了。

绿叶在哪?大概,已经被认出,那是用画笔描摹的虚幻而已。

他走回病房门前,侧耳贴门倾听里面的动静。又轻叩温和地询问:幸村,能让我进来吗?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的。伯牙的钟子期啊,当然无比珍视。

发生什么了?

冬季冰冷的门面向贴合的手掌传递着凉气,比之更冷的是沉默。冒着寒气的门同样在向另一位背靠它穿着病服的男孩传递凉意,驱散热度。

Yukimura...Seiic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