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一想了想,说:“五十万左右……”他一脸纠结,最后才下定决心,“二十万,二十万的车就可以了。”
乔助理:“?”听错了吧。
“你看着办。”王寅一说完,开着车绝尘而去。
哈士奇望着车尾气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后老老实实地抖了抖毛,避开人多的地方,夹着尾巴一路小跑离开停车场。
第2章骗婚男
苗旭感觉结婚这件事情,除了多了一个小红本本,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因为婚结得仓促,很多事都没商量好,那天登记更是分别得匆忙,之后几天他们都没有再联系,
苗旭没有结过婚,不知道结婚后应该怎么和配偶相处,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就应该这么有距离感。
当时他们在结婚之前也说过,会给彼此空间,慢慢相处。
那时候王寅一看着他,眼睛里有着真挚,说:“我想跟你结婚,是想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苗旭自有他的考量,但大概就是这句话彻底把他说动了。
过了几天后,王寅一才打电话过来,说他把房子收拾好了,让苗旭搬过来。
苗旭之前一直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和同事一起住一间,如今结婚了,于情于理都要搬走。
他向王寅一询问地址,想直接过去,王寅一说什么都要来接他,于是两个人约好了时间,找了苗旭休息的周末,说好了那天王寅一来接苗旭。
苗旭在本市的治安大队任职,他的工作就是维护市内的治安秩序,往小了说打架斗殴的管,往大了说扫黑除恶大型袭击也管,平时一旦有治安警情就忙得飞起。
本来他住宿舍还挺方便,这回搬出去,他还有点担心王寅一的房子会比较远。
跟苗旭住一起的同事姓白,叫白裕,比苗旭大十多岁,大家都喊他老白。苗旭退掉宿舍肯定没办法瞒着老白,他就把结婚的事跟白裕说了。
白裕听了大吃一惊。
“前段时间有人看见你去找政委谈话,大家都猜是什么事,有人说你是不是找对象了,我还不相信,谁知道你竟然都结婚了!”
苗旭在登记之前跟上级报备过,特别强调了他的结婚对象是男性,领导和蔼地告诉他,只要审核能通过,一切都不是问题,只是没想到队里的同事这么八卦,还在私底下讨论他的事。
苗旭也不藏着掖着,说:“刚扯了证。”
“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老大哥还单着呢,你年纪轻轻就说结婚就结了,平时也没看见你谈恋爱啊。”
白裕三十多还单着,虽然在别的地方买了房,但因为没结婚,宿舍也有位置就一直在宿舍里住着。
如今苗旭不声不响地就结了婚,白裕八卦的兴致来了,凑到苗旭身边,问:“什么时候办婚礼?记得给老哥喜糖啊。”
苗旭摇摇头,说:“还没决定。”
白裕又说:“你一个大男人,拖着人姑娘家干嘛呢,早点订酒席啊。”
苗旭说:“我的结婚对象是男的。”
白裕:“……”平时苗旭看起来很传统,没想到这么时髦,不过这年头,这也不稀奇。
老白接着问:“男的啊,他是干嘛的?”
苗旭想了想,回答:“现在没工作。”
白裕不可思议地说:“家里蹲?这不太靠谱吧。”
苗旭认真地回答:“他说他会去找工作的。”
一个家里蹲能找到什么好工作,白裕问:“他学什么,干哪行?”
苗旭知道老白是关心他,老老实实地说:“他说他可以去卖房子。”
“……”白裕拍拍他的肩膀,说,“现在楼市不景气,当中介不稳定,最后还不是要靠你养着。”
苗旭说:“不用担心,他把自己和儿子照顾得很好,他说不会拖累我。”
“儿子?”老白抓住了重点,经过详细地盘问,终于搞懂苗旭的这个结婚对象比苗旭大五岁,没有正经工作,曾经离过婚还带着个儿子。
白裕差点没昏过去,大喊出声:“小苗!你是不是被骗了!”苗旭满口“他说他说”,一看就是被骗得服服帖帖,哪个人胆子这么肥,居然敢骗婚警察!
苗旭望着满脸急切的老白,突然笑了,说:“他没有骗我,相反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我。”他拍拍老白的胳臂,“不要担心,他人很好,背景审核也通过了,身家清白,没有犯罪记录,一切事情我心里有数。”
苗旭这个人虽然年轻轻轻,但为人敏锐,办事稳重而有分寸,学历也高,是大队里晋升最快的,白裕比他多混十几年都混不过他,听他这么说稍微放心,别人家的婚事也不好多管,只是说道:“你就算搬走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喊一声,哥一定到。”
苗旭点点头表示感激,同时也说:“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讲。”他无意隐瞒,但也不想被人八卦。
等到了搬家那天,苗旭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白裕看着苗旭的行礼还有点依依不舍,酸溜溜地说:“待会你老公会上来的吧,我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居然把我们警队的队草给骗走了。”
苗旭对“老公”这个词莫名不适应,放在舌尖回味片刻,怎么都觉得有点亏,他干脆走到柜子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说:“我下去一会。”
白裕对他要干的事一目了然,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你现在搬走了,那些小东西都要瘦一圈。”
苗旭几步下楼,走到宿舍前面的院子里,放慢脚步左右观望。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影子窜出来,从小路上掠过,钻到树丛后面。
苗旭把手里的包装袋撕开,将里面的猫粮撒了一些到树丛前的地面上,然后躲得远远的,小心翼翼地往那边看。
他等了几分钟,终于从树丛里探出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看,确定没有危险,一只猫才挤了出来,站在猫粮前面,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趴在地上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