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前世他们相见的第一面,便是这位大当家带着几个兄弟,骑着马从山路上下来,在马背上抽刀,指着他的鼻子问来者何人。

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沈酌瞳孔地震,再也忍不住,高声喊道:言少钱!

言少钱被这一嗓子唤回了神智,他准备抽刀的手顿在半空,抽了个寂寞。

抽个屁的刀啊,根本没刀。

捅了他的臭小子估计怕他报复,立刻拔刀后退,跑出去老远。

拔走的刀带出一串血迹,言少钱终于觉得疼了,不过这点伤还不足以让他倒下,被电击的不适逐渐退去,他重新站了起来。

沈酌在远处扯着嗓子跟他喊:有信号了!我已经报警了!

是吗,言少钱并不理会腰后的伤口,既然如此,那就在警察来之前让我尽尽兴,否则没机会了你们说呢?

小崽子们纷纷后退,他们哪想到这人生命力竟如此顽强,被电击`枪击中,又被捅了一刀,居然还能站起来。

电击`枪还没关闭,噼啪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刚才就是你拿这玩意电的我,是吗?

你你别过来,男生紧紧攥着电击`枪,你如果杀了我,你要坐牢的!

是呢,可我为什么要杀你?言少钱继续逼近,像你这种孩子,就是要众星捧月地长大,然后接受社会的毒打我不光不杀你,还要保护好你,免得你这朵祖国的花朵凋零。

电击`枪伤了他一次,就再没机会伤他第二次,男生再一次举起这玩意的时候,言少钱猛地伸手攥住他胳膊,一把将电击`枪打落在地,伸脚踩住用力一碾,碎了。

随后他放开对方:我也不会拿这东西电你,我是大人,你是孩子,我没事,万一你被电死怎么办?

那男生满脸惊恐,转头就跑。

言少钱也不拦他,回过身来:刚才捅我的小子,你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没人吭声。

跑了?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个屑。言少钱眼睛看不见,对方不说话,他就分辨不出究竟是谁,你不出来,那我只能对你的小伙伴们下手了。

他说着随机选择了一名受害者,蓦地上前,对方本能地挥刀来挡,言少钱使出看家本领空手接白刃,另一只手指尖贴在刀面上,内劲爆发,只听当的一声那刀竟然生生被他从中间敲断了。

初中生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吓得大叫,言少钱一掌拍在他额头,一个巧劲给他拍晕了。

男生仰面往后倒去,他随便伸脚一勾让对方倒得温和一点,免得磕碎后脑勺。

来,还有谁,言大王克制了三个多月的血性终于在今天爆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手,杀人游戏,也没规定不能反杀,对吧?

小男生们彻底在他的淫威下折服,嗓音颤抖地喊道:快跑啊!

往哪跑!言少钱伸手去抓,一下子抓到俩,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扣住他们的脑袋用力往一起磕。

两个少年脸对脸撞了个结实,也不知道磕断了谁的鼻梁骨,又磕掉了谁的门牙。

言少钱毫不怜惜地把这两只丢掉,脚下踩到一块石头,内劲立刻集中到脚底,将石头猛地踢出。

人跑动的声音实在太好辨别,只听哎呦一声,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石头击中,扑倒在地。

言少钱追了上去,先踢开对方手里的刀,然后抓住他小腿用力一拽。

咔一声,这次把腿给拽脱臼了。

男生疼得痛哭流涕,言少钱充耳不闻,继续追着脚步声往前走:刚才捅我那小子,你过来,不是玩游戏吗?过来,爷爷陪你玩。

废弃的施工工地到处是建筑垃圾,有人慌不择路,又绕回到他面前,言少钱非常不客气地伸手抓住了,夺下对方手里的刀,贴着他头皮削过,给这小子剃成了秃瓢。

男生吓得大叫着跑开,言少钱随手将刀一丢,那刀飞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插在另一个少年脚前,把鞋尖削没了,露出脚趾。

少年当场软倒,一屁股坐倒在地。

沈酌在旁边已经看傻了。

这到底是谁杀谁?

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沈酌暗自松一口气,但紧接着心又提起来,他赶紧上前:言哥,别打了,警察来了!

言少钱刚卸了一个小崽子的胳膊,头也不回:滚,别跟老子说话。

沈酌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从背后架住他:算了言哥,别再打了,放过他们吧。

言少钱奋力挣扎:放过?那捅我的兔崽子呢?敢暗算他爷爷,等我逮到他,我让他后悔自己还是颗精子的时候游在了最前面!

沈酌头痛万分:是是是,你厉害,你先别动了,你受伤了,咱们回头再教训他。

言少钱:放心,没捅到肾,这点小伤老子根本不care,让他过来,爷爷陪他玩!

沈酌:

警笛声越来越近,数辆警车将这片区域包围起来,言少钱眼前终于不再是漆黑一片了,白光和红蓝光芒交替闪烁,一时晃得他有点眼花。

他被沈酌架着,也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浸湿,他现在感觉有点冷。

警车停在他们面前,警察从车上下来,围住他们:不许动!

沈酌忙道:是我报的警!

言少钱疲惫地抬头看了一眼,伸手往远处指:那群拿刀捅老子的小崽子,你们还不去逮?

警察看着他满身血:呃我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他们跑不了。

哦那就好言少钱边说边喘,话音落下的同时,仿佛最后一丝力气也从身体里抽走,他浑身一软,直接栽进沈酌怀里,失去了意识。

沈酌:

第29章

言少钱其实也可以撑着不晕,但此情此景,他还是觉得自己晕了更好,这样会比较像受害人。

毕竟那群小崽子已经被他收拾得七七八八,乍一瞧还以为尸横遍野,不太好看。

他失去意识前,听到沈酌喊了自己一嗓子,但他实在没力气回应,并没能因为竹马的呼唤做出任何改变。

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时间,中午。地点那自然不必说,不出意料是医院。

这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他穿越过来第一次睁眼,就在这么个环境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病房里暂时没人,言少钱艰难地爬起来,只感觉手软脚软,完全没有下床的力气。

腰后的伤也疼,那一刀虽然没伤到重要器官,但捅得有点深,对现在这个身体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言少钱叹口气,心说好难。

gu903();估计又要被叫去警局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