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后来听说他公司内部出了一些问题,不断走下坡路,两年前破产了。
言少钱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沈总,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想报复你了,虽然你们确实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但他不这么想啊,他就觉得是你们海忱用了手段,导致他与那个项目擦肩而过,影响了他们公司后续发展,最后导致公司破产罪魁祸首,就是你。
沈酌:
当然,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言少钱居然有点幸灾乐祸,可他已经认定了是你的错,无论你说什么他也不会听。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树大招风,你海忱在招牌在这里摆着,吸引商机的同时也吸引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仇富,看别人过得好就嫉妒,一旦他们落马了,立刻就要去踩上一脚,人永远是这样的。他说着看向沈酌,所以你看看我,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少钱,也没人知道我是你们海忱的持股人之一吧?
沈酌非常不给面子地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有差别吗?
好像还真没有。
敢于站在这个高度,当那棵招风的树,这些东西早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沈酌语气平淡,而且,他之所以记恨我,也不止这么简单。
言少钱一顿。
这家伙话里有话吧?
他疑惑地打量对方:什么意思?还有什么理由?
没什么。沈酌居然不往下说了,天台太冷,小心吹感冒,还是回去吧。
他说完就往楼梯方向走,言少钱追在他身后:等等啊!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沈酌不为所动:你就是砒`霜!
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可恶!
言少钱被他吊胃口,心情十分不爽,以至于后悔刚才跟他分享小零食了。
眼看到了吃饭的点,沈酌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完,只好打电话从食堂订了两份饭,让人送到办公室。
在总裁办公室吃饭这种待遇,全公司上下除了沈酌自己,估计也就言少钱一个人有。
我说,你们公司食堂伙食不错啊,言少钱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评价,这么多肉,这一份饭得不少钱吧?还是说,知道是你订的才给这么多?
都一样,沈酌注意力全在电脑屏幕上,也没空看他,吃得不好怎么用心工作,员工都有补贴,吃饭不用自己掏钱。海忱不至于吝啬这点福利,你就安心吃吧。
你不吃吗?一会儿凉了。
有微波炉,凉了再热。
言少钱无言以对,正在想该怎么劝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沈酌扬声:进来!
沈总,丁语如从门外探头,有点急事,能来一下吗?
好。
沈酌说完就跟秘书走了,留下言少钱在原地发愣。
不至于吧居然这么忙?
连吃饭时间都要工作?
他看了看放在旁边的另一份饭,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之前丁语如跟他说,沈酌并不是个志向特别远大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以及来自父亲的压力。
沈酌十九岁就大学毕业,又进行了三年深造,如今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了两年,他这样年轻,有这样的能力,却并不是为了自己。
面前这饭突然就不香了,言少钱垂下眼,莫名有种负罪感。
虽然沈酌说他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但之前玩也玩过了,爽也爽完了,收费员确实是个没什么前途的职业,可能是时候考虑一下未来了。
他这么想着,准备出去上个厕所,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账错了?账错了你现在才发现?!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也是佩服你,我就十几天没过来,你们离开我不能活了?到底还想不想干,不想干就滚!
言少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沈酌的声音。
他印象中沈酌脾气好得不行,在家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居然也会骂人?
他凑到门口细听,又听沈酌说:少给我哭哭啼啼,这套在我这没用!你自己犯的错误,给公司造成了什么损失你自己弥补!给你核账的是谁?这么大的纰漏,你一个人没发现,两个人也没发现,一群人都没发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言少钱正听到这,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推开,他猝不及防之下肩膀被撞了个正着,一个踉跄,赶紧稳住身形:我天,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沈酌一见他,脸上愠色立刻敛了大半,忙问:没事吧?你怎么躲在门后?
我正要出去上厕所,言少钱把他拽进来,关上门,出什么事了,发那么大火?
沈酌有些疲惫:没什么,会计做错账了,到今天才发现,刚找我哭不是故意的,没忍住,训了她一顿。
言少钱:损失很严重吗?
沈酌:还好吧,大概几万块,这点钱倒不算什么,主要我今天本来就不爽,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惹我。
言少钱想了想问:那你要怎么罚她?
按程序走,念她是第一次,数额不算特别巨大,先饶她一回,如果再有下次直接开除。沈酌坐回座位,看一眼已经空了的咖啡杯,丁秘书
来了沈总,丁语如推门进来,要续咖啡吗?
沈酌把杯子递给她:然后你去休息吧,中午应该没其他事了。
好的沈总。
续完了咖啡,沈酌继续没做完的工作。
言少钱看了他半天,确定他短时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道:你让秘书去休息,你自己不休?
今天应该没空。
饭也不吃?
一会儿吃。
言少钱觉得他疯了:不是,你光喝咖啡能喝饱吗?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沈酌居然没说言哥是在关心我吗之类的话,他甚至没看对方,好像根本没听见。
言少钱走到对方面前,板起脸来,命令道:吃饭。
你先吃。
你陪我吃。
别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