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gu903();可这段时间他分明一点怀疑也没表现出来。

他果然还是应该更小心一点的,可现代这么多好吃的,如果不尝一个遍,怎么对得起这趟穿越?

他可太难了。

言哥,抹布和扫帚借我用一下,吴宇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卧室好像挺久没人进来,我得打扫一下。

言少钱抬起头,把手机揣回兜里:嗯,好。

吴宇又问:这间宿舍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住?

言少钱:是啊,收费站有段时间没招临时工了听说明年自助收费会逐步取代人工,可能就不需要人工收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吴宇:嗐,反正临时工嘛,去哪都是临时工,这还有好几个月,先干着看看呗。

言少钱也没多想,只点点头:哦对了,我正要去食堂吃饭,一起?

吴宇:呃我还是先打扫完再去吧,言哥你不用等我。

去晚了饭就凉了,言少钱说,要不,我帮你打回来?

吴宇惊讶道:可以吗?这么麻烦你我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后都是朋友饭盒有吗?

吴宇找到饭盒:给,还有饭卡。谢谢言哥。

不客气,言少钱接过来,冲他摆摆手,你继续收拾吧,我很快回来。

他说完便出了门。

等他走了,吴宇神色复杂地拿起手机,给好友里一个头像是风景图的小号发去一条消息:【一切正常】

对方很快回复:【收到】

吴宇清空聊天记录,喃喃自语道:言哥人挺好的啊,哪有说的那么夸张

言少钱并不知道这位新舍友在背着他联系谁,他独自在食堂吃了饭,并给吴宇打包一份带走。

就在他抱着饭盒走出食堂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等一下!

他脚步一顿,光听声音已经听出这人是谁,完全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言少钱!那人见他不理,直接冲上来拽住他胳膊,言哥,你是三班的对吧?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换一下班?

干嘛?言少钱不耐烦地看向她,换班找别人,我有事。

郑凝也就是之前在小卖部吐槽他那位拽着他胳膊不撒手,哀求道:求你了言哥,我已经问了一圈,他们不是已经回家了就是有事替不了,现在还在单位而且能换班的就只有你了!

言少钱心说那不还有吴宇吗,他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下去:什么时候换班?为什么要换?

就今晚,夜班,郑凝焦急地说,刚才邻居给我打电话,说我妈突然晕倒,现在被送去医院了,听说状况不乐观,我得过去看看,怕晚上回不来。

言少钱瞥她一眼,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判断事情的真实性:你家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了,我父母离异,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跟我妈相依为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郑凝说着捂住脸,声音竟有些哽咽。

行吧行吧,言少钱叹口气,但是我明天早班,你这样等于让我连轴转16个小时。

明早我会回来的,我跟你换班!郑凝急忙说,求你了!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再不帮忙,实在显得没人情味,而且母亲病了要去照顾这理由倒也情有可原。

言少钱只好道:你去吧,记得跟班长说一下。

好,谢谢言哥!太感谢了!

言少钱摆摆手,转身往宿舍走。

离零点交接班还有很久,他先回去睡一觉。

因为怕饭凉了,他走得匆忙,并没留意到在他离开后郑凝表情陡然一变,竟露出得意之色。

言少钱回到宿舍,没跟吴宇说晚上换班的事,毕竟没必要。他早早洗漱后躺下了,转着魔方酝酿睡意。

说实话,真不是他不想换班,也不是他仗着有关系故意不上夜班,夜班辛苦他自然知道,也不怕吃这点苦,主要还是因为他夜盲。

不,应该说是这具身体夜盲。

还不是那种吃点维A就能好的夜盲,是先天性的,治不了,白天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到晚上或者光线昏暗的地方,就约等于瞎子。

所以沈酌不让他上夜班。

这件事其他同事都不知道,郑凝他们可能是误会了。

言少钱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毛病,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锻炼听声辩位,已经初具成效,即便在瞎的状态也不至于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想他当年一人一刀独守寨门无人能近身的山大王,一朝身死,竟附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厌食夜盲又自闭的躯体上真是憋屈到家了。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言少钱在心里默默叹口气,定好闹钟,翻身睡了。

言大王虽然烧杀抢掠,却从不坑蒙拐骗,说到的话一定会做到这个传统美德一直保持至今。

他答应了别人替班,那就肯定不会反悔。

晚上十一点半,他打着哈欠起床了,出来一看发现吴宇也已经睡下,客厅灯没开,一片漆黑。

这种光线下正常人是可以视物的,但对于夜盲患者来说,就是真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种。

他摸索着往外走,特意敛去脚步声,免得吵醒舍友。

听声辩位,听的是动态的东西,静态的事物还是只能靠摸。

反正看不见,他索性闭上眼,凭着印象下楼,往工作区走。

靠近收费站的地方倒是有不少光亮,但是这种不稳定的光落到言少钱眼里,就好像近视八百度的人戴上墨镜坐在演唱会最后一排看现场一样。

夜里车并不多,相比白天来说,收费这个环节是比较清闲的,但代价是要在这里坐一宿,哪怕一辆车都没有,也不能回去睡觉。

在健康这个方面,会比较伤身。

他眯着眼走向收费亭,跟刚下中班的同事做了交接。

还好收费亭里光线充足,否则他估计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等他坐在椅子上向外张望的时候,觉得白天可能是高估自己了。

他现在的视力一米之外雌雄莫辨,三米之外人畜不分。

毫不夸张。

后悔,就是后悔。

但已经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盼着天快点亮。

喧嚣了一天的收费站到晚上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除了跑夜路的大货车,正常私家车很少会选择在夜间通行。

言少钱这条是普通车道,基本没什么车辆经过,而且不是出口收费,是入口发卡。

发卡好啊,不用动脑子,否则在这种光线下他怕是连十块和一块都分不清。

白天他都是抢着收货车车道的,一来防止逃费,二来收的钱多尽管这些钱不进他腰包,但他就是享受收钱的过程。

今晚的他却无比安静。

像个与世无争的美男子。

他刚安静下来没多久,就听有人隔着车道冲他喊:言哥!不来收货车车道吗?最近有个大车队,知道白天你在,故意改到晚上过收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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