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gu903();而且药也没有了,想再借着药尝到味道也办不到了。

他周五吃完了药丸,周六一整天都没什么反应,简随忍不住担心,只好去问程谦,后者却啃着一根黄瓜从他眼前经过,无所谓地冲他一摆手:你急什么,过两天再看。

简随心说反正遭罪的不是你。

他默默给姓程的记了一笔,准备等姜知味彻底好了就开了他,忒气人。

药效耗尽的姜某人转眼又蔫了,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等到周日这天夜里,简随突然被他从睡梦中推醒,就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并非常虚弱地叫他的名字。

简随本来还迷糊着,让他这一吓登时冷汗都下来了,困意瞬间退了个干净,他忙爬起来拍亮床头灯,看到姜知味脸色惨白,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简随强行稳住心神,脱口而出之后才想起他听不见,赶紧又在他手心写了一遍。

姜知味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感觉出来他写的是什么没有,只非常虚弱地喘了口气:肚子疼

简随差点蹦出来一句脏话,堪堪咽回肚子,低声怒道,叫你没事吃那么多凉的!

谁料姜知味紧接着又说:不不是肚子,心肝肺五脏六腑都疼。

简随:

他都快被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

姜知味看样子疼得不行,掐了一会儿对方的胳膊,又把自己缩成一团,牙齿直打颤。

简随判断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毛病,直接冲出去找程谦,结果楼上楼下都没看到人,又抓起手机给他打电话,没人接,也没听到有手机铃声。

程谦居然不在别墅?

虽然他并没有限制对方的行动,不过出于安全考虑,程谦没事很少出门,即便出门也肯定事先跟他打招呼,这么一言不合玩失踪,还是头一遭。

简随急得额头直冒汗,这时突然发现手机上有一条几个小时以前发来的消息,是程谦发的语音:【哎简随,刚忘了跟你说,我们院长约了个重要客户,要我出面跟人家聊聊,我现在正在外头跟人喝酒呢,今晚不一定几点回去,太晚的话我就在外面过夜了。】

简随:

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简大明星气不打一出来,心说这个垃圾程谦果然是不靠谱,他在等程谦回来和送姜知味去医院之间犹豫三秒,还是果断选择了后者。

虽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医院这种公众场合,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但不去医院,风险更大。

简随别无选择,把姜知味从床上拽起来,胡乱往他身上套衣服,对方还在垂死挣扎:干什么等我不想出去

哪那么多废话,闭嘴!简随不由分说地把他往背上一背,连袜子不是一双也没发现。

就在他扛着姜知味要出门的时候,程谦居然回来了。

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同时开门,门开了以后面面相觑,程谦率先打个酒嗝,一脸茫然地问:现在几点?

凌晨两点半。简随咬牙切齿,就着半夜的冷风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你还清醒吗,不清醒我带他去医院。

开玩笑,这点酒还想撂倒我?程谦嘴上说着自己清醒,举动却不太像清醒的,怎么了他,吃坏肚子了?

他说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你赶紧给看看。简随虽然内心愤怒,表面上还得好言好语,毕竟是求人办事。

程谦回手把门一关,带着满身酒气往里走:先放下,我瞅一眼。

简随把姜知味放在沙发上,刚穿好的衣服只能又扒开,程谦打了个充满酒味的哈欠:哪儿疼?

你觉得他听得见?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程谦说着直接在姜知味肚子上按了按,对方立刻触电似的一缩。

然后程谦又在他胸口按了按,姜知味也哼哼唧唧地喊疼。

再往肋下戳了戳,还是疼得不能自已。

程谦:

他抬头看一眼简随,相当心不在焉地摆摆手,对姜知味说:行了吧你,别哼唧了,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简随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这是康复的前兆啊,我没跟你说?程谦露出一个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的表情,怎么说呢,是药三分毒吧,按他们那套理论,说是什么五脏调和,需要适应的时间,最后把这毒发出来,可能难受一会儿,吐一吐,发出来就好了大概是这意思吧。

简随: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程谦:真的假的?你没跟我说过。

可能是我忘了,程谦相当厚脸皮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顺势拍拍他的肩膀,你不信啊?这样吧,我拿我的头发担保,如果天亮之前他还没好,我三十五岁以前就秃顶。

简随:

第60章开庭

简随也不知道姓程的到底是酒后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但不管是哪种,对于一个惜发如命的科研狗来说,拿自己的头发起誓都够毒的。

看在他对自己这么狠的份上,简随还是勉为其难地选择了相信他,又把姜知味从客厅搬回卧室。

结果刚一回去他就说恶心想吐,冲进卫生间呕了半天酸水,最后蔫头耷脑地往床上一趴,不动了。

简随几乎觉得他要挂。

姜知味被折腾了半宿早已经筋疲力尽,身体难受也没力气表达了,索性往被子里一窝,准备以睡觉大法硬扛过去。

别说,还真睡着了。

简随因为不放心一直在旁边守着,守到一半也开始迷糊,实在没控制住,也睡了过去。

等到天刚乍亮的时候他猛然惊醒,赶紧起来查看某人的情况,发现他似乎是好了一点,不抖了,眉心也舒展开,表情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气息平稳,应该只是在睡觉。

简随这才稍稍宽心,一看时间刚七点,也没心情再继续睡,起身去准备早饭。

结果刚一出卧室就听到鼾声大作,还有满屋子没散干净的酒味程谦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脚搭在茶几上,正对着不知道谁的茶杯。

简随顿时一阵反胃,用力踹了他两脚:醒醒,回你屋睡去,少在这儿隔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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