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樊绮罗,她可以给上三十道伤口就解气,可是对于怜汐,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特别厌恶,厌恶到骨子里去了,一定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报复才能解她心头只恨。
是因为君墨影吗?
她不知道。
但是她承认,在听完樊绮罗那些话以后,她不止一次地猜测怜汐和君墨影之间的关系。
那一次,怜汐敢堂而皇之地在凤央宫外求见,就说明他们之间,绝对不只是一个帝王和一个太后的大宫女如此简单的关系。
凤浅淡淡地垂下了眸,看着地上那个脸色惨白满眼凄楚地盯着她的女子,停顿了一下,手一扬,扔了刀片,又重新把刚才系在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
她甚至恶意地咧了咧嘴,把那浅碧色葫芦放到怜汐眼前去晃了晃。
“你猜这里面是什么?”她轻哼一声,笑靥如花地问。
怜汐没有办法开口,不过就算可以,她也被吓得根本张不开嘴,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凤浅手里那个小葫芦。
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蚂蚁,还是蜂蜜?或者两者皆有呢?”凤浅就像是故意要吓她一样,“这两样东西同时淋在你的伤口上,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怜汐本就已经惨白的面色在阳光下更是显得透明如纸。
凤浅用葫芦敲了敲地板,又挑眉睨了她一眼,没有情绪,却带着满满的蔑视意味。
“不过你放心,那种东西,我还不屑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