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那一晚莫名其妙捡了这小东西回来养着。
如果不是碰上她,或许他的人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平稳,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曾经他以为那样的生活就很好——他不是不会笑,只是觉得没必要,多余。
可是有了她,他才发现笑也可以是一种很美好的表情。
尤其是每当看她龇着一口小白牙、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心里的寒霜就像是被暖阳融化了一般,忍不住牵动嘴角、跟着她一起笑。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小东西就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只是当南宫彻提出要带她走的时候,他才真正发现,自己已不愿放手。
“你才捡回来的呢!”凤浅无视他温柔款款眸色,泪流满面地怒吼。
丫的为什么这男人用词那么诡异啊!
以前是“一只”,现在又是“捡回来”,她明明是“人”好不好,他就非得把她变成其他乱七八糟的物种吗?!
他们皇室的老师绝对都是怪人——齐王府那三岁小世子就被荼毒了,现在碰上个皇帝竟然都没有免遭毒手,真是可悲可叹!
君墨影眸光微微一敛,神色有那么片刻的凝滞,墨瞳深处甚至闪过几分复杂与冷峻。
不过转瞬,他就恢复如常,温柔地摸着凤浅的脑袋:“不管浅浅是打哪儿来的,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准再走了,知道吗?”
凤浅没有注意到他瞬间的异样,闻言,满脸诡异地扫了他一眼,惊呼道:“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怎么能就这样剥夺我的人身自由?”
“什么人身自由?”君墨影对她时不时冒出乱七八糟的词已经见怪不怪了,理解了她的意思,便哼笑着理所当然道:“你身为朕的女人,就该一辈子是朕的人,哪里还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