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来了哥!乔乐然抄着平底锅从码头装卸车后冲出来,五秒钟后不知从哪挨了一枪,又疯一般冲回去,要不你过来吧,哥!有人打我。
林涯目光凌厉得几乎能把乔乐然的屏幕瞪穿,寒声道:好。
乔乐然蜷缩在装卸车后,平静三秒钟,回过味儿来:哎我发现你这人是不特爱扮猪吃老虎啊
林涯远远狙死一个,接手对方的摩托驶向码头,不解道:什么意思?
那天玩骰子你一开始也说你不会,然后玩特溜。乔乐然幽幽道,昨天玩游戏你也像没玩过似的,结果明显高玩啊,就这手甩狙,练过几百遍了吧?
林涯坦诚道:现学的。
嘁。乔乐然半个字儿都不信,我懂,你故意制造反差,通过欲扬先抑的手法为剧情的转折烘托出更有戏剧性的效果,好哄我开心
前面一堆屁话听不懂,林涯自动过滤,舔舔嘴唇,用余光瞟乔乐然一眼,线条冷硬的五官隐然透出几分讨得意中人欢心的得意与羞怯:你开心吗?
啊,还行。乔乐然搔搔泛红的面颊,貌似漫不经心,就是比较惊喜吧。
岂止开心,他被林涯帅他妈惨了。
动作帅,侧脸帅,杀气腾腾的眼神更帅。
他没脸说,就方才林涯甩狙爆头那一手,那颗子弹像打他心脏上了似的。他心脏跳得砰砰的,差点儿都喜欢上林涯了,幸亏他及时想起他俩肮脏的钱.色交易本质,悬崖勒马。
也就是我,挺理智的,换别人早爱得腿软了,乔乐然想。
他们男孩子是这样的,谁打游戏牛逼就能爱上谁。
你拿。林涯操纵重型摩托停在乔乐然面前,往地上丢一堆绷带急救包,又把大狙撤下来扔他脚边。
这把大狙外形嚣张,林涯直觉乔乐然会喜欢。
乔乐然面露喜色,冷静一秒,嘟囔道:我用狙不厉害。
林涯用纵容的口吻道:没关系。
行,乔乐然瞬间挺直腰杆,反正我用别的也不厉害。
林涯:
这把两人顺利吃鸡。
林涯负责冲锋陷阵,乔乐然全程扛着大狙尾随,像个与扒蒜小妹同等地位的驮枪小弟,枪没多少机会开,拍马屁喊牛逼倒是没断过,一局下来说得口干。
你渴不渴?我家有啤酒饮料矿泉水,你喝什么?他起身去拿喝的,走两步,扶一把桌子。
这腿,自打半小时前就没硬过。
游戏室里有个专门放冷饮的小冰箱,乔乐然蹲下,翻翻捡捡,哔哔叭叭:姜味儿的碳酸饮料你喝过吗?算了太魔鬼了,要不你喝可乐吧,可乐plus,吸脂的
他蹲得没防备,露出一截白净的腰,青木灰色的头发扎成一小把,后颈线条一览无余,显得脆弱,令人想把手掌覆上去。
后颈倏地一热,乔乐然介绍饮品介绍到一半,嘴都瓢了。
林涯微微收紧手掌,滑腻感充溢掌纹,惹得他心猿意马。
乔乐然方才不太正常,他本能地察觉到了,就像雄兽嗅闻到配偶发.情的激素变化,这种变化将他也逗引得头脑发热。
他一手撑住冰箱上沿,将乔乐然圈禁起来,俯身笼住他,嗓音微哑,羞赧又霸道地求.欢,试探着学他那些同学,叫他:乐乐
这才七点多,乔乐然面条似的,蹲不住,直接扶着冰箱门跪下了,哆嗦道,上午你不也别、别了吧,晚点儿的
林涯把他挤到墙和冰箱的夹角,用脸蹭蹭乔乐然的领口,语气滚烫,一时说溜嘴:我到发.情期了。
他急促地喘着气,音色低沉,神态与动作确有几分公兽式的蛮横与急.色,说到那三个字时又红了耳根。就像真有那回事儿,且这件事隐秘得足以令人害臊一样。
发.情期?!乔乐然眼睛都瞪直了,这也太会了!什么黄蚊设定!有这演技还当不上影帝?娱乐圈可真他妈黑暗!
一年发两次,一次发半年?乔乐然索性瘫地上了,任人施为。
林涯却像说错了什么,不再开口,过了一会儿,耐不住乔乐然逼问,又挤出四个字:一次十年。
设定合理,你今年二十五,十年后三十五。乔乐然面红耳赤地叭叭,仿佛能叭叭出一根稻草让他拽着,不至于沦陷得太深太快,男人年过三十五,肾脏需要补一补。
林涯狠狠堵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康乐中心就是让我康康乐乐中心
第13章爱情买卖(十三)
翌日清晨,乔乐然浑身酸痛地爬起来。
让人折腾到挺晚,一大早又起床上课,真想当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觉得不能总这么着,他才成年没几天,在成年界属于初出茅庐,稚嫩的肾不能成宿成宿这么糟践,要不迟早尿漏尿频尿分叉。
他得批评批评爱情部门的林主管了,为业绩罔顾健康,这哪行,这不是敲骨吸髓的资本主义作风吗?路线都歪了!
乔乐然劲劲儿地一转身,林涯碰巧坐起来。
夏季空调被,质料薄而柔软,如人工织造的外层皮肤般驯顺地贴合着身体。沉静的湖蓝织物,随林涯起身的动作水般滑下堆积在小腹,猝不及防地坦露出被它遮掩的上半身是仅仅出没于大版面铜版纸上的那种身材,在现实中具备核.弹规模的杀伤力,血肉之躯一触即死,不存在炸着炸着就被炸出抵抗力的可能。
他屈起一条腿,用胳膊肘搭着膝盖,揉一揉太阳穴,接着,乌黑的瞳仁直直朝乔乐然转去。
乔乐然又劲劲儿地转回去了,心砰砰跳。
忽然,一只皮肤粗粝的手握住他上臂,把他往后拽,那力道有点儿凶,有点儿不讲理。
不可以。乔乐然勉力守住仅存的一缕清明,我八点半上课。
林涯也是刚睡醒,他断断续续睡过九百多年,睡出轻微后遗症,主要症状是清醒慢,清醒阶段不太通人性。
他稚拙地重复道:不可以?
乔乐然恍惚生出一股正在训练狗子排便的错觉:对。
我难受。大狗子不满地用喉咙呜噜两声,但终归算是训练有素。他松开爪子,转而扎进乔乐然的枕头,弓着精悍的腰与背,用结实的小臂紧紧拢着枕头,贪婪地嗅闻。
你干什么啊!乔乐然快疯了!
闻闻。林涯闷声,还挺委屈。
乔乐然燥热得快着火,把批评林主管走敲骨吸髓资本主义路线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嘟囔道:那我可以,我又可以了
他改名叫乔乐可算了!
半小时后,林涯又缠他,要跟去上课。大学上课有校外人士旁听挺正常,乔乐然不仅没拦着,还给带俩充电宝,让林涯上课静音练练王者,省得没事儿干,光在课桌下面摸他腿,弄得风气挺不好的。
简直什么都惯着了,这不眼瞅着烽火戏诸侯么,小昏君愁坏了。
他这种小色鬼本来就对林涯没抵抗力,结果林涯还变本加厉把游戏打得那么好,这样下去他颜狗兽进化舔狗兽可怎么得了?
上课都上得忧心忡忡,全系第一都不稳了。
下午马哲,乔乐然昏昏欲睡,微信传来几声提示,一看,聂飞发来一溜小鲜肉照片,像个爸爸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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