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弄娇 嗞咚 1799 字 2023-08-11

酒过三巡,林韦泓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我这两个儿子一点没有我当年的样子,刀剑棍法更是不及世子的十之一二,就这还想着说要上战场,真上去了,要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把命交代了。”

两人都还未及弱冠,一个十七,一个十五,被林韦泓说得局促低着头,也不敢反驳。

雪嫣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们,这位林大人方才还一脸和善,转眼竟如此严厉。

林肃和林睿被父亲当众数落已经很是没面子,加上又被雪嫣看着,谁愿意在姑娘面前丢脸,偏偏她身旁的人出众的自己根本没法比,一时间两人脸上都有些发烫,头愈埋得低。

雪嫣看他们如此,只觉得两人更可怜了。

“两位林公子岁数尚轻,林大人到不必如此苛责。”谢策笑说着,夹了一块杏仁酥放到雪嫣碗中。

眉眼一低,就看到她一双眼睛放在林韦泓的两个儿子身上,半晌都不见移开。

谢策挑了挑眉,握住雪嫣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咬字,“看我。”

雪嫣转过头看他,清澈懵懂的眼里含着不解,似乎再问谢策为什么叫自己看他。

谢策也不说话,唇畔轻轻抿笑,因为喝了不少酒,本就极漂亮的凤眸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映照着一汪溶溶月色,好像无言的在下着勾子。

雪嫣就这么被勾了眼,真就一直看着他。

林肃和林睿正因为雪嫣移开视线而松了口气,转头就看到她与世子款款对望,眉目中盈盈流转的波光,让两人心里的打击更上了一层楼。

谢策余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唇畔的笑意带了些肆意的味道,转眼他又觉得自己幼稚,竟与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计较起这些来。

谢策几不可见轻笑摇头,侧目看向林韦泓:“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林大人相助。”

林韦泓坐直身体,让妻儿先下去,又摒退了下人,才道:“世子但说无妨。”

谢策把玩着雪嫣的手,不紧不慢说了缘由,“灵武郡亦属边城,过了玉临关就是月曦,我需要林大人替我安排一只商船,再有一个身份。”

林韦泓沉着颔首,“这倒不是难事,但需要些时日。”

“稳妥最重要。”谢策道。

离开郡守府已经是深夜,谢策喝了不少酒,雪嫣坐在他身旁都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熏然的酒意。

马车逼仄,味道愈显浓烈,丝丝缕缕好像要扯开她的皮肤钻进去,雪嫣没喝酒,都觉得自己快醉了。

她探身将车轩推开了一点,刚坐回去就被谢策拉到了怀里,头深埋在雪嫣颈侧,有点发烫。

“你喝醉了吗?”雪嫣捧住他的脸。

谢策半阖着眼假寐,下眼漾着薄红,嗓音低稠,“没有。”

他确实没喝醉,这点酒还不至于醉,但足够烧起那股出门前被强行压下的欲念。

他没有克制,放任这股邪火在心里撩烧,越来越旺,压抑到极致之后的畅快,光是想想就让他喉咙发痒,甚至此刻就想撕了雪嫣的衣裳,就在这颠簸的马车里,把先头没做的事做完。

雪嫣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被他贴的出汗了,可看他似不太舒服,忍着没有动,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轻拍了两下,像哄孩子似得说:“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软腻的一把小嗓子,勾绕在谢策心上,刺激着他的神经跳动,好像要冲破理智。

雪嫣才哄了没一会,自己反倒犯起了困,掩嘴打了个哈欠,轻眨眼眸得动作变得越发迟缓,脑袋一点一点的滑倒了谢策胸口。

后领随着低垂的细颈扩开一大片,雪白夺目。

马车内烛光昏暗,谢策的眸光更暗,如同一头贪婪的兽,紧盯着面前的猎物,随时准备吞噬殆尽。

“公子,再过一条街就到客栈了。”青墨架着马车在外提醒。

“绕着城走。”谢策忽然说。

“是。”青墨嘴上应完,脑子才反应过来,绕着城走?

怎么个绕着城走?也没说到哪停啊?

青墨一头雾水,正要开口问,坐在他身旁的紫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高深莫测的说:“你不想被世子收拾就闭嘴。”

青墨眼皮子一跳,识相的把嘴闭的严严实实。

雪嫣昏昏欲睡,感觉自己被扶着腰抱了起来,耳边谢策的声音又轻又哑,“囡儿坐我身上睡。”

雪嫣被按着腿,分膝坐到谢策身上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直到马车忽然一癫,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层叠的裙衫仿佛都挡不住冲撞,脆弱的布料竟生生像是要被撑破。

雪嫣被激的遽然张开檀口,谢策手按在她脑后,碾压着她的唇深吻下去,搅着她的舌头,把堪堪就要逸出口的声音一并吞了下去。

青墨僵硬的架着马车,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衣裳都快被露水浸透的时候,听到谢策说回去。

雪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的澡,她又累又倦,全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身子刚被放到床上,拢着被子就要睡。

身上却重重压下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雪嫣困的睁不开眼,偏头往被子里躲,小声嘟囔,“……要睡觉。”

“不成。”谢策道。

他低头细细吻着雪嫣,从起初的蜻蜓点水,变得越来越凶蛮,架势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雪嫣哪里承载的住他接连的索要,把身子缩成了团,迷蒙的双眸湿漉漉的,好不可怜的求他,“我好困,也好累啊,谢策。”

若是平常,谢策禁不住她两句撒娇的话心就软了,可他此刻酒劲上头,总有些难以克制,潜意识里也不想克制,恶劣的想要她哭。

“囡儿还欠我一回。”谢策用极度沙哑的声音,说着冠冕堂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