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焦虑,示意武要离和乃刹他们注意情况,希望能挡住徐负雪,整个人就比当事人苗从殊还着急。
眼见徐负雪向前跨一步,越青光倒吸口凉气。太玄宗宗主拦下徐负雪,越青光松了口气。
苗从殊转头看见徐负雪,越青光吸口气,苗从殊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越青光又松口气。
武要离:自己的感情没有着落,跟着别人的感情大起大落。当代修真界年轻修士现状。
乃刹:评价一针见血。
最后苗从殊勉强把郁浮黎哄住了,当然也是因为郁浮黎暂时没那计较的打算。苗从殊同乃刹他们打声招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经过徐负雪身旁时,瞥过来的一眼只有平淡和陌生。
太玄宗宗主死死拽住徐负雪的手,传音入密:我儿!不要再做糊涂事!!
等人全都走了,徐负雪茫然的站立于原地。
不知过往的人不明所以,熟知过往的人略同情,他们都被太玄宗宗主遣走。很快,此地只剩下太玄宗宗主和徐负雪两人。
走吧。太玄宗宗主:神主能杀你我第一次,就能杀第二次。他刚才不杀你,不是容忍、也不是不计较,不过是无视了你。
神主之下,大能皆凡人,而凡人是听天由命的蝼蚁。
徐负雪艰涩的说道:我知道。他只是想看看苗从殊,知他无恙就好。爹,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我们相依为命,我是怎么做到背信弃义?
太玄宗宗主无声的拍了拍徐负雪的肩膀,知他懊悔、也懂他的煎熬,可惜此事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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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
越静池的命牌碎成粉末,连魂灯都没法收集他的魂魄,足见是魂飞魄散了。
白玉京宗主越定檀起身捏碎传讯符,将此事告知一人,紧接着又问:静池不是已融合了神主道侣的神魂?他连识海也强行改造成功,灵力里也注入一丝神主的神力,为何还会被神主杀死?
传讯符里传来温润的声音:因为他是假的。
越定檀一听,猛地反应过来:你用静池的命试探神主?!他面色阴沉,虽不怎么在乎子嗣,可越静池到底是他培养多年的儿子,本想利用他谋取昆仑,岂料越静池和他自己都不过是旁人的马前卒!
你不是说神主会信静池是他失踪的道侣?
那把声音再度响起:这就是你们太小看神主了。你们妄自尊大罢了。我从头到尾没说过神主会相信,不过现在能确定他回来了。
越定檀冷静下来:什么意思?
若是神主的道侣回来,神主便不会容忍假货的存在,他不会看越静池的神魂和识海。若是神主的道侣还未有踪迹,越静池拥有相似于道侣的神魂和识海,必然会被留下,作为线索寻找可惜,晚了一步。
他在越静池的神魂里留了点东西,若郁浮黎搜其魂,必会被那东西钻入识海。
越定檀稍一动脑便明白过来,无论越静池扮得再如何相像,他其实都骗不过神主。
既是如此,你为何要令静池用着那张易容后的假脸?
那道声音忽然变冷:他配吗?
什
越定檀愕然不已,然而对方已经终止谈话。
被摆了一道、又厌恶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的越定檀,此刻满心愤怒,越愤怒他便越镇静,将写有蓬莱岛符号的传讯符烧毁,他面不改色的联系东荒十城城主。
失去爱女的东荒十城城主玉月曜无法抑制她的狂怒:不管你是何目的,我只要昆仑神主和他的道侣为我棠儿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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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顶,茫茫雪地,苗从殊坐在白玉舟里,此刻有一下没一下的薅着隼崽软软的羽毛。头顶是厚重的雷云,恐怖的劫雷开天辟地那般砸下来,看上去声势浩大,其实还没碰到苗从殊就化作轻烟,轻飘飘散去。
典型雷声大、雨点小,半点渡劫天雷的尊严都没有。
苗从殊挺茫然的,话本里九死一生的天雷,差不多就跟下雨打雷一样,他甚至有点想冲出去收衣服。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不在人间了。
伴随天雷而来的是来自于此界天地的灵力,这股灵力可助人锻体、凝实灵脉和识海等,现如今天雷对修士的伤害被剥除,而天地灵力则保存下来,经过阵法转移到苗从殊身上,替他温养着灵脉、识海和神魂。
一共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最后一道劈下来,雷云散去。
苗从殊进阶到大乘期,毫无预兆的恢复记忆。
故意踩重的脚步声自后面传来,苗从殊咔咔转脖子,露出讨好的笑:老郁
郁浮黎拂过唇角的笑:都想起来了。
苗从殊:他躺平:来吧,我准备好了。
大乘期修士会怕双修吗?拥有无数鹿茸药酒的大乘期修士会害怕一夜七-八次吗?
不!今非昔比。
就是修个十年八年都不带怕的,说不定睡着睡着突然就飞升了呢?
郁浮黎坐在白玉舟边沿,翘起左腿、搭在右腿上,单手支着下巴笑看从自暴自弃中得过且过反而打起小心思的苗从殊:我不睡你。
苗从殊:不是说要关我小黑屋?
改变主意了。郁浮黎递给他一颗金色药丸:治你暗疾,稳住你神魂和识海的好东西。
苗从殊拿过那颗金色药丸吃进嘴里,当成糖豆那样嚼碎吞进肚里,身体很快温热。非常的舒服,如浸泡在温水中,他的神魂一下子便进入识海,识海也是昆仑的模样。
熟悉又舒适,他一时忘怀,便在识海里头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再醒来时,他就在郁浮黎的怀里,面前是熟悉的胸膛,有多强壮、又有多好看,最是清楚不过。
一时心动,苗从殊抬手想摸摸,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一白色的小蹄子,翻开来看脚掌肉垫还是粉色的。小蹄子上面一圈细细的、软绵绵的毛,再往上,还是细绵绵、软乎乎的毛。
苗从殊摸遍自己全身,眼中透露着茫然和震惊:什么东西?他变成了什么?大白天的,怎么做噩梦了?
他闭上眼,躺回郁浮黎的怀里,没过一会就感觉脸下方的胸膛在震动。那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到最后,苗从殊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头来,两个小蹄子本是要怒抓郁浮黎的衣襟,但因为没有手指于是变成捧衣襟。
深呼吸,怒吼:啾啊!
苗从殊:嗲得好像在撒娇。
哈哈哈哈郁浮黎真的捧腹大笑,捧住苗从殊的小脑袋就开始薅他满头、满身白如新盐的绒毛。苗苗,你怎么变成这样?
?苗从殊狐疑的横眼看他,老郁不知道?不是他搞的?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是妖?!
此刻世界仿佛天打雷劈,心态崩了。
郁浮黎笑够了,又欣赏了苗从殊好一阵,最后才解惑:应该是那枚稳住你神魂和识海的药丸,可能有些副作用。
苗从殊震惊,有副作用你不早说?
郁浮黎:那枚药丸里有一味药材是南海的蜃肉,有些特殊功效,譬如能令人心想事成。只是心想事成的水分有些大,我本以为你最多是昏睡两三天,在梦里吃喝玩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