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加州清光,和泉兼定,堀川国广!”审神者颤抖着发令,“——斩杀敌人!”
“哦!”少年模样的红衣付丧神拔出刀,“先解决你,然后再去解救主上吧!”
承太郎紧紧握住拳头,久违地发动了宝具:“白金之星·世界!”
时间,停止流动!
在这五秒的静止时间中,他飞速地掀飞了拦在他面前的这三个小鬼,然后在剩下的两秒内向我的方向飞奔而来。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咻——”
“唔!”
一发意料之外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承太郎闷哼一声,脚下踉跄。白金之星在刚刚发动宝具后的这一秒毫无余力再去拦下这发来自主屋的射击。
“枪确实有用。”早就潜伏在屋内的陆奥守吉行装弹,继续瞄准,“好嘞,就这样继续战斗吧!”
我们被付丧神们包围了。
此刻无名的怒火在我心底燃烧得越来越旺,我一万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战斗服的魔术礼装,最起码可以用一发“Gandr”把面前这个叽叽歪歪的女的晕眩!
“可恶!”我上手一拳恶狠狠地向她砸去,审神者慌忙举刀回击,尖锐的刀刃擦过我的拳头,在我的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在我的双臂上,已经被她割出好几道类似的伤痕了,但是累加的疼痛已经随着阈值提高被大脑自动忽略,此刻的我已经打红了眼,愤怒遮掩住了痛苦,我只想把这家伙的脸打歪!
“除了这把刀,你就没有别的攻击方式了吗?!看你的样子,完全没接受过武道的训练吧!”我拳拳紧逼,她步步后退,“一天天只会闷在屋里,安定闲适地叫手下的刀剑去替你战斗,每天甚至可以赏花赏景——这都是玛修不曾见过的景色!拥有这样美妙工作的你,竟然会嫉妒遍体鳞伤的我?!”
“欧拉!!!”
我的拳头终于击中了审神者的下颌。她被这一拳打得倒飞了出去,直接重重地拍在了时空转换器的台子上,手中的短刀也“当啷”落地。
“你、你不要过来!”审神者紧紧抱着怀中的圣杯,涕泗横流地向后退,“那边、那边又来了一个人!是我的刀,穿着浅蓝色的新选组的羽织,是安定——”
“猜错了噢。”
粉发的少女归刀入鞘,而陆奥守吉行被她击晕,软绵绵地倒地。身穿浅蓝色羽织的少女剑士从主屋中走出,仍试图围攻承太郎的加州清光再也挥不起手中的刀:“您、您是——”
“我乃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她灰色的双眼扫过庭院,“究竟是谁将我召唤而出的呢?”
“是我!!!我是人类最后的御主,在这儿能把人叫出来的也只有我了!当然信不信由你——”我立刻扯着嗓子叫起来,“不管怎么说,长着Saber脸的一定是好人!请快去帮帮承太郎吧!!!”
“唔,看起来好混乱呢,不过让在场的人全都是去战斗能力应该就可以了吧。”名为冲田总司的少女点点头,飞身拔刀——说起来我们似乎都对性转见惯不惯了——“上吧,我的老朋友加贺清光!无明三段突——”
而我转过身,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伸脚把短刀踢远了。
胳膊上的痛楚开始反扑,我像是恶鬼一般擦了擦脸颊,将血也都擦了上去,就这样狰狞地向审神者伸出了手:“好,现在没人能阻碍我拿到圣杯了。”
审神者向后仓皇后退,她瞟了一眼我身后即将结束乱战的承太郎,一咬牙,掀开了蒙在圣杯上的白布!
“圣杯啊,我在此向你祈愿,毁灭这座本丸吧!我绝不可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被赶出去!你们也要和我一同前往地狱——”
我瞳孔一缩!
“你疯了吗?!”我尖叫起来,发狠地从她手中劈手夺过圣杯,“你要把所有人都拖死吗?!”
“是啊!”审神者疯狂地笑了起来,“玛奇里说这世上存在死后的世界,那么长谷部他们也会跟着我一起去到天堂吧!”
圣杯中的魔力开始散逸,这是愿望即将实现的标志。它即将在极短的时间内转换成毁灭这座本丸的大当量炸.弹,身处爆炸最中心的我肯定不能存活下来。
——怎么办!
——怎么办!?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听见了那声如同从天堂传来的呼喊:
“白金之星·世界!”
第二次,承太郎发动了宝具。
——这是极短,又极长的5秒。
1秒。
2秒。
3秒。
他花了3秒冲到了我的身旁。
4秒。
他挥手将审神者从时空转换器上扫落,然后将我抱上了这座石台。
5秒。
承太郎转动了时空转换器金色的齿轮。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承太郎最后拨动了代表着年份的金属发条,在他身后,圣杯发出了几乎可以致盲的炫目的光。
“快走。”他重重一掌打在我胸前,“来不及了——”
我向后仰倒,这一刻,世界在我面前从彩色变成了几乎吞没一切的纯白,以圣杯为中心的湮灭开始横扫一切。
我伸出手,徒劳地想抓住什么。
“承——”
时空转换器的金光将我向后拉扯,时空的漩涡将我这个不情愿的旅人带进了某个也许会安全的时代。我最后看到的,是被白光吞噬前承太郎向我投来的的短暂一瞥。
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什么也来不及说。
-------历史修补本丸·时之政府-------
-------归于寂灭-------
第112章
【在这恒长不变的座上,时间并不存在意义。
他靠在窗边,叼起一支烟。这支烟似乎永远也抽不完,就像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等到敲门声一样。
机械地吞吐着云雾,虚拟的尼古丁和焦油再也不会损伤他的肺了,因为此身永恒地定格在了17岁的某一日。
他在等待什么呢?
[原本是不被人理所记忆的英雄。]
[原本是不被他人所理解的战士。]
[原本是不应成为英灵的男人。]
[但仍然有人需要你,渴望你回应召唤]
——是谁呢?
——谁会需要我这样的人呢?
[……是被你遗忘的人。你一直在寻找的,消失在你生命中的人。]
窗外是一片海,涛声依旧,一个小黑点缓缓地从海浪中站起,艰难地向着海滩跋涉而来。
他把烟掐灭,注视着那名黑衣的男子浑身湿漉漉地走上海滩,满面倦容地前行。
终于,他等到了自己的归来。
空条承太郎终于从窗边离开了。他走到门前,拧动门把手,主动结束了他恒长的等待。
“如何?”他问。
浑身都在往下滴水的访客直视着他的眼眸。
“——我要回去找她。”】
-------
1988年,开罗国际机场。
结束了横跨半个地球的旅程,从日本到埃及,50天的漫长旅途终于在此刻画上句号。
名为DIO的吸血鬼在开罗的朝阳下化为飞灰,名为“星尘十字军”的队伍也只剩下三人。空条承太郎、乔瑟夫·乔斯达和波鲁那雷夫在开罗国际机场作最后的道别,他们即将回到各自的故乡,搭乘飞往巴黎和东京的飞机,也许此生也再不会相见。
“搭乘法国国营航空92号班机前往巴黎的旅客,请尽快前往18号登机口——”
“保重啊,你这抠门老头!”波鲁那雷夫咬着牙不让自己掉眼泪,“你要尽量活得久一点!”
乔瑟夫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定要和我们保持联系——后会有期啦,你这呆瓜脸!”
承太郎没说什么,但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肩膀也被波鲁那雷夫重重地拍了两下:“一定不要忘了我啊,你这臭屁的小鬼!”
“想你这种家伙,想忘也忘不了吧……”他偏过头,让帽檐遮住自己的表情。
在广播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波鲁那雷夫将背包甩到肩头,最后看了一眼同伴。
“——那么,再见了。”
他走向登机口,而承太郎和乔瑟夫在遥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后,也转过身,准备走向属于他们的候机室。
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个橙发的女孩子站在他们面前大概20米处,穿着沾满血污的白衬衣,最引人瞩目的是她卷起了衣袖露出的两条胳膊,那两条原本应该白皙柔软的少女胳臂却布满了可怖的伤痕,皮肉都被砍得翻卷了出来,血凝固在上面成了暗红色的痂壳。
——是DIO的残党吗?
承太郎下意识地叫出了白金之星,乔瑟夫则出声问道:“喂,那边的小姑娘!你看起来伤的很重啊!”
橙发的少女慢慢抬起头,她的半边脸都被抹上了血迹,唯一清楚且让人不由自主注意到的,是她那双哀恸且明亮的眼睛。
“……承太郎。”她一步一步走近,双眼盈满泪水,“你也逃出来了吗?”
乔瑟夫疑惑地扭头去看承太郎:“你们认识吗?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好像也是日本人,难不成是你之前的同学?”
“我们不认识。”承太郎冷淡地说。
橙发的少女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用伤痕累累的手背使劲儿去抹掉掉下来的泪水,但是大颗的泪珠冲开她脸上的血污,最终汇成了无法阻止的悲痛决堤。
她大哭起来,揪着胸口,像是要把自己的心都呕出来。
“……喂,承太郎,这个女孩子好像情况确实不太妙啊。”乔瑟夫犹豫地上前,承太郎抿着嘴跟上去,竖起眉毛,语气不太好地说:“吵死了!别哭哭啼啼的,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她看着承太郎的眼神很难懂,同时带着爱和怨。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稳,转身向着安检口走去,似乎是要离开机场。
“——喂!”承太郎叫她,但是少女没有回头。
太奇怪了。
承太郎把心底奇怪的悸动归结为警惕心,他摇了摇头,对乔瑟夫说:“算了,可能就是个奇怪的人。走吧。”
他最后向着安检口又望了一眼,那个少女把企图阻拦她离开的工作人员用大力推开,闷头向着机场外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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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藤丸立香,今年16岁,但我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高中生了。
——我现在是个小寡妇。
被承太郎推入时空转换器后,我降落到了这个陌生的机场。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恐怖,身上都是自己的血,胳膊上没有一块好肉,看到我的旅客都惊叫着向后退,保安也警惕地想要向前问询。
自然,承太郎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是会觉得很古怪的吧。
1988年的人类承太郎并不认识我,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知道自己也不能强求太多,毕竟——
我浑浑噩噩地向着安检口往外走,有工作人员想要阻止我,还有安保企图把我控制住。但我刚才在本丸被激起的战斗欲还没消除,挥拳向着他们肚子砸去,在一片惊叫声中如出无人之境地向着机场大厅前进。
“……立香。”手环中传来罗曼医生怯怯的呼唤,“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面无表情地把又一个提着电.棍前来的保安撂倒:“能听见。”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罗曼医生顿了顿,“我们检测到你现在就在预定的最后一个特异点,1988年的开罗,时间节点应该是吸血鬼DIO死去后的第二天。很快我们就会把玛修灵子转移过来,如果你有别的从者提名人选的话,我们也会一起把他们送过来。”
我向着机场的出站口径直走去:“——没事,让玛修来就够了。”
“好,那……”罗曼医生迟疑了一下,“你现在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处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什么的?作战暂且推迟,毕竟我们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
“我还好。”我说,直直地向着等待出租车的人群里挤,想要靠行人粗粝的衣料磨蹭到胳膊上的伤口以获得自虐般的快.感,就像是极端版本的舔口腔中的溃疡,用另一种痛掩盖心里的痛,“帮我检测周围的魔力浓度和灵基反应——啊。”
我撞到了什么人。
“抱歉,小姐。”
绿衣的男子扶住我的肩膀,然后诧异地看向半身是血的我:“——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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