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拉着西撒也凑了过来,西撒用眼角打量着卡兹,拳头捏紧又放松,最后他还是戳了一下乔瑟夫的腰,问:“你当年真的把旁边这三个家伙都干掉了吗?”
三个柱男整齐划一地扭头怒视乔瑟夫,乔瑟夫完全不虚,就像是拉家常一样说:“我可以详细给你描述一下当时我是怎么英勇地智斗瓦姆乌和卡兹的!话说那天阴云密布阵阵响雷,道是魔星下凡邪神出世,我英俊潇洒小郎君乔瑟夫乔斯达手持齐贝林头带,勇闯竞技场手指卡兹便是一声怒斥:呔!卡——兹!你滴死期到辽嗷嗷嗷!”
西撒说:“谢谢,请你闭嘴。”
乔瑟夫委委屈屈地瘪嘴,承太郎双手插着兜走过来,皱眉看着无惨渐渐成屑,说:“到现在圣杯都没出现,难道这个世界的异变源头不是他?”
我也觉得很困惑,于是扯了一下卡兹的小麻花辫问:“是不是你悄悄藏了一块无惨的肉?”
卡兹:?
“我知道无惨对你来说非常好吃,但是斩草要除根,咱们不能留任何他身上的小碎片在这个特异点。”我认真地点头,“你要是还想吃吸血鬼,回迦我努力抽一个真正的DIO出来喂你。”
承太郎听到要拿DIO喂卡兹之后整个强身边似乎都高兴到飘着小花花。
卡兹说:“我没藏。”
瓦姆乌也说:“人类的御主,你不该质疑卡兹大人。”
卡兹说:“但是我挺想尝尝承太郎总是提到的那个DIO的,他真的很好吃吗?”
ACDC说:“迦勒底也有吸血鬼吗?好吃吗?能吃吗?怎么吃?”
乔瑟夫说:“好吃,能吃,裹上面包糠下到油锅里,隔壁桑塔纳都馋哭了!”
我说:“暂停一下,迦勒底食堂没有那么大的锅。”
……
“那个……”角落里响起一道弱弱地声音打断了迦勒底吸血鬼美食研讨会,“诸位,可以听我说一句话吗?”
所有人都警惕地回过头,而在角落里发出声音的,是一个飘飘乎乎的虚影。这道虚影穿着战国时代的男子狩衣,头发花白,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常的老爷爷而已。
但这个老爷爷并没有脚,也没有影子。
他是一个幽灵。
“哇。”我呆呆地说,“我真的见鬼了诶。”
西撒条件反射地拉过我的手把我挡在身后:“不用担心,美丽的小姐,区区幽魂不足为惧,在我的波纹面前他无法伤到你。”
乔瑟夫如电的目光立刻发射过来:“西撒酱你这就有点过分了,怎么可以刚刚被召唤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勾搭御主呢!”
西撒条件反射地开始和乔瑟夫斗嘴:“傻瓜JOJO,我这叫绅士!像你这种轻浮又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才找不到女朋友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丝吉Q结婚了!承太郎,你说,你的外婆是不是丝吉!”
ACDC挠挠头:“嘿嘿,原来你们结婚了?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
乔瑟夫:…………
西撒:……行,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幽魂老爷爷慢慢地飘到我们身前,他看了一眼随风飘去的无惨之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不瞒各位说,鬼舞辻无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中也有老朽的不是。”
这位老爷爷原来是战国时的一名医生。当年无惨还是一个普通人类,只是得了重病即将死掉。医生老爷爷非常善良,医术也很高明,他想尽办法挽救无惨的生命,无惨却觉得自己的病情没有起色,一怒之下把老爷爷杀掉了。
我:“……草,这个屑人竟然还医闹?!”
我也顾不得什么不该在承太郎面前讲脏话的形象问题了,愤怒地走到那摊无惨变成的灰前头,抬脚就踩:“屑人,垃圾,你就该被倒进臭水沟里然后和老鼠屎混在一起!”
医生老爷爷反而要过来宽慰我:“无事,无事。小姑娘不必如此生气……”
我瞪大眼睛:“不,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医闹必须死!”
柱男们看起来无动于衷,可能他们也不太知道什么是医闹。反而是玛修攥紧小拳头:“没错,医闹是不对的!”
乔瑟夫也跟着喊:“对,对,医闹最差劲啦!”
罗曼医生也弱弱地跟着说:“医护人员需要尊重和体谅……”
于是我们一人又跟上去给无惨之屑补了一脚。
柱男们看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卡兹悄悄地移动到乔瑟夫身后,压低声音问:“……什么是医闹?”
乔瑟夫天花乱坠地开始跟卡兹解释,而医生老爷爷继续说他的事情。他死掉之后,因为想要治病救人的执念太深,所以他化作了幽魂留存在了世间,看着无惨因为他的药方变成了不老不死的百鬼之王,又因为“蓝色彼岸花”的缺失而永远见不了阳光。
“其实蓝色彼岸花只是我取的一个代称,实际上的蓝色彼岸花是这个东西……”老爷爷慢慢地从自己的胸口中取出一只金灿灿的杯子,“是它让我拼着一口气从战国留到了现在。我的想法是,如果鬼舞辻无惨认识到了自己目前走的是一条错误的道路,那我就把蓝色彼岸花给他,让他能够见到阳光,重新变成一个普通人。但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我就把蓝色彼岸花交给能够打败他的人。”
老爷爷手中的“蓝色彼岸花”正是我们寻找的圣杯。
“这也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吧,小姑娘。”老爷爷双手将圣杯捧给我,“拿走吧。这个地方已经不需要蓝色彼岸花了。”
我轻轻地接住圣杯,老爷爷微笑着慢慢松开手,垂眼最后看了一次地上已经不剩多少的无惨之屑,在夕阳之中随着风消散了。
下一个身上开始冒金光的是奥兹曼迪亚斯。
“哦,余也要回到英灵座上去了吗?”他看起来丝毫不惊讶,“你做得很好,御主小姑娘,你成功地陪余拯救了世界!以后要是还有需要,就呼唤余的名字吧!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下了!”
我感动地点头:“嗯,谢谢您,法老王陛下!您的音容笑貌我会时时忆起的!”
奥兹曼迪亚斯最后一次发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余允许了!仰慕余是理所应当的!”
他还转头对承太郎说:“虽然你把余认错为仇敌是大不敬,但余原谅你了!你也是个勇者!要好好陪着御主啊,Q太郎!”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呀累呀累打贼,你不也记错我的名字了么。”
奥兹曼迪亚斯大笑:“这是报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法老王也慢慢消失在我们面前。
鬼已经被尽数消灭,灶门炭治郎和炼狱杏寿郎都要回到产屋敷宅复命。他们疲倦地同我们道别,但是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出了大仇得报的欣喜和安心。我们一一作别,最后,炼狱杏寿郎摘下他日轮刀的刀锷,递给我:“收下吧,藤丸少女。”
我有些惊讶:“这是……”
“你也要拯救属于你的世界吧!”炼狱杏寿郎说,“我无法帮助你一同走过未来的路,但是我希望你能时刻记得现在心中的这份热情,永远正直且热忱地面对一切!这刀锷就是见证!”
迦勒底灵子转移装置已经启动,我接过火焰形状的刀锷,答应道:“会的!我会永远记得这一份热情!”
——鬼影剑光魔城·无限城——
——恶鬼杀灭——
第20章
我终于回到了迦勒底。
这一次特异点之行一个减员都没有,反倒为承太郎找了一个外公和一个外公的好基友,给卡兹找到了两个柱男同胞。奥尔加所长从我手里把圣杯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之后,就又恢复了她原来那副颐气指使的样子,拉拉扯扯地叫我赶紧去罗曼医生的医务室做检查。
新召唤出来的从者们虽然知道有“迦勒底”这个地方,但毕竟以前从来没见过。乔瑟夫倒是适应良好,嚷嚷着要去看看承太郎的房间,西撒是一个20世纪40年代的意大利青年,他看着迦勒底的各种奇怪设施有些迟疑,但在达芬奇来迎接的时候,这位那不勒斯人兴奋到像一个点燃的爆竹。
“达芬奇?!你真的是那个达芬奇?!为什么你是一个女的?什么,这是蒙娜丽莎的样子?!”
西撒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对一个意大利人来说达芬奇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绘画之神,乔瑟夫不得不抱着这家伙的腰强行把他拖进医务室:“先去检查,先去检查啦西撒酱!”
柱男团倒是让人省心不少。因为卡兹作为迦勒底的老住户,承担起了引导瓦姆乌和ACDC的职责。他非常沉稳地让这两个家伙听从罗曼医生的指挥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之后,就领着他们回到了刚分配好的房间,一一介绍各种迦勒底的设施。
“这里是修炼场,是用来打种火和素材的地方。”卡兹手指着走廊上标明了职阶的几扇房间门,“瓦姆乌,你要在这里帮我刷剑阶种火,ACDC,你要在这里帮瓦姆乌刷弓阶种火,而我要帮ACDC你刷枪阶种火。”
ACDC和瓦姆乌还有些懵里懵懂的,他们被卡兹推进了对应的金狗粮副本,然后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只只托举着金光球的大手。
打它们就可以了……吗?
卡兹欣慰地回到了枪阶狗粮本:嗯,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要忍受无尽的狗粮本地狱了!
一起停止思考吧,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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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迦勒底正值新年,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从迦勒底的外部看不出任何季节的变化。但为了给世界末日时期最后坚守在“拯救世界”第一线工作的工作人员们宽慰,奥尔加所长允许我们在设施内进行节日的装饰和筹备工作。
“所谓新年,就是找个理由聚在一起放纵嘛,普通人都是这样的。”奥尔加所长如是说,“你这个小屁孩虽然莫名其妙就成了要拯救世界的御主,但小屁孩就还是小屁孩,小屁孩总归是要吵闹着过节的嘛!”
我说:“如果你从被炉里爬出来,那这段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奥尔加所长说:“怎么了,这是我出钱买的被炉,我用用怎么了?”
我说:“你赖在被炉里不出来已经一上午了,请你给我腾个位置,我想窝进去打游戏。”
奥尔加所长说:“旁边那个被炉不是还有空位吗,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说:“乔瑟夫和西撒两个人在那里剥蜜柑互相喂着吃,我要是挤进去了我就是千古罪人。”
奥尔加所长转过头去,正好也看到了乔瑟夫和西撒两个人打打闹闹。
“JOJO!你这家伙真是笨手笨脚的,蜜柑要这样剥,像一朵花一样剥开皮!”
“西撒酱,你看你看,我把橘子皮撕成了一个星星形状!一会儿我再撕一个泡泡型的送给你,这个星星型的送给立香酱。”
“快点把你剥好的蜜柑吃掉啦!”
我说:“你忍心打扰他们吗?”
奥尔加所长此时还是有一些不忍的:“算了算了,你进来吧。”
她掀开被炉的一角,我立刻坐下来把双腿伸进了被子下面,舒服地长叹一声:“哇……爽了!”
“多亏我的英明指导,让迦里配备上这种适合的取暖装备——”奥尔加所长还没说完,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卡兹拎着两个基本已经停止思考的柱男走了进来:“他俩的魔力有点不足,食堂在哪里,我带他们去吃点东西。”
“呀,卡兹!”乔瑟夫抬起头,迅速将他吃不掉的蜜柑抓了一个扔出去,“接住!”
瓦姆乌条件反射地伸长了他额头上的角,“噗”地将剥好的蜜柑捅了个对穿。他缓缓地用角吸收了这只蜜柑后,倒是恢复了一点力气,睁开眼睛虚弱道:“抱歉,卡兹大人。是我疏于锻炼了,竟然在区区的修炼场就力竭倒地……”
卡兹摇摇头,把眼角淌泪的ACDC和瓦姆乌放下,西撒和乔瑟夫迅速地用他们剥下来的橘子皮穿到了瓦姆乌还没收回去的角上。ACDC自动自觉地往被炉那儿缓缓移动,而瓦姆乌也没有生气,很平静地和两位波纹战士打招呼:“JOJO,西撒,勇敢而绚烂的勇者哟。在迦勒底作为从者再次相遇也许是我们的缘分……”
乔瑟夫悄悄凑到西撒耳边说:“瓦姆乌这个家伙以前对我表过白呢!”
西撒大震惊:“什么?!怎么会这样?!”
乔瑟夫嘀嘀咕咕:“他说什么‘也许这一万二千年的彷徨就是为了遇见你,见证你的成长我很高兴……’之类的!”
西撒更震惊:“我就知道穿成他们柱男这样子的都gaygay的!你答应了没有?”
乔瑟夫很骄傲邀功似的说:“我当然没答应啊!在战斗的时候我就说了,瓦姆乌,你很强,但是我有西撒!”
卡兹听到以后愤怒地生出翅膀给了乔瑟夫一个爆栗:“瓦姆乌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这家伙不要腐眼看人基,凭空侮辱瓦姆乌的清白!”
乔瑟夫吐吐舌头:“好嘛,那我不说了。对了,你们柱男吃蜜柑吗?”
我觉得迦勒底休息室扩容很有必要!
没过多久,玛修和芙芙也进来了,承太郎做完了体检和罗曼医生一起过来,休息室的被炉这下彻底不够用。我把位置腾出来让给了玛修和罗曼医生,承太郎被乔瑟夫拉到他旁边,现在只剩三个柱男和我孤零零的没有位置坐了。
卡兹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然后展开了他毛乎乎绒噗噗的大翅膀。
“仅此一次。”他说,然后立刻用翅膀接住了欢呼一声扑过来的我。
达芬奇亲搬来了一台电视,开始给我们放往年的红白歌会。卡兹把翅膀合拢,翅膀一边盖着的是昏昏欲睡的我,翅膀另一边挤着认真剥蜜柑的瓦姆乌和用他的火之流法烤棉花糖的ACDC。
“这东西还有点好吃呢。”他用指尖伸出来的滚烫血管串了一串棉花糖,砸吧砸吧舔了舔,“喂,卡兹!你要不要来一点棉花糖?”
卡兹没有说话,不动如山地像鸡妈妈一样安坐,用他的大翅膀盖住了我和另外两个柱男,嘴里可疑地一直在咀嚼着什么。
“……喂,卡兹。”
“唔。”
“你是不是真的藏了一小块无惨的肉来着。”
“唔。”
“……你小心一点,别让这家伙又再生了。”
“唔。”
我本能地往卡兹的翅膀下头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起了盹。卡兹拢了拢翅膀,把我整个人都盖在了他暖和又毛蓬蓬的羽毛下面;乔瑟夫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想趁此机会用记号笔在卡兹脸上画圈,卡兹虽然两只翅膀都不能动,但他迅速学着瓦姆乌从额头上长出了一只角,警告性地戳到了乔瑟夫面前。
红白歌会放完的时候,我和玛修都睡着了,芙芙也蜷在被炉的一角打起了“芙……芙……”的小呼噜。承太郎从卡兹的翅膀下面把我捞了出来,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毛绒毯子没了,伸手胡乱地抓了抓,承太郎用他的风衣给我盖上,低声说:“回你的房间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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