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吃到了一个什么惊天大瓜呀,拿出去都可以跟人啃个一百万年了!
制片人踏入这扇别墅大门的那一瞬间,他绝对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大脑一片麻木,满心满眼都飘着四个大字的弹幕:
贵圈真乱!
另一边。
老相好
沈奉灼先是仔细咀嚼了沈贝口中的这个名词,紧接着看向魏病衣,目光沉沉波涛顿起,最后尽数化为冷凝下来的寂静。
算算时间,肖琅应该已经找了过来。
魏病衣一愣,正准备说话,旁边站着的沈贝忽然一个激灵。
靠,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魏病衣疑惑说:怎么了?
沈贝知道什么东西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他避讳的看了制片人一眼。
新闻直播结束,现在都已经是重播画面了,肖琅离开交接兵令的场所以后,肯定会直接找到这里来。哎呀总之我先进房间躲躲,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制片人一听这话,立即点头。
怎么可能不躲起来,东北圈管辖和西北圈巨佬共处一室,很有可能还对配偶的归属问题起争端,稍有不慎房子分分钟给掀掉,他现在不仅想躲,还他/妈的想赶紧回家!
两人一拍即合,火速下楼梯随便找了间房间,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一时之间,宽敞的别墅二楼只剩下两人。
沈奉灼看向独自留下来的魏病衣:肖琅来势汹汹,那两人都躲了,你为什么不躲?
魏病衣抱臂问:你杀他家人或者下属了,所以他来找你打架?
沈奉灼摇头说:不是。
魏病衣又问:你泡了他媳妇儿,所以他来找你理论?
沈奉灼一顿,先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一眼魏病衣,然后开口道:也不是。
魏病衣笑着眨眼睛。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躲的。前天晚上不是都说好了,咱们现在是穿着一条裤衩的好兄弟,你有难,我这个兄弟怎么能不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呢。沈大元帅,不论何时何地,你要相信,我是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
青年笑的随意,微微发白的面色衬在他的脸上总是恰到好处,像极了从哪个雪山深处走出来的雪莲仙子,给人一种光华笼罩的错觉。
沈奉灼看着眼前的人。
就好像是有一卷图纸徐徐在他面前展开,那是过往人生的黑白卷轴,现在正一点点的在填充颜色,变得不再黯淡无光。
他微微抿唇,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宿主,你终于成功的让我相信,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又没骗他。前几天查资料的时候你不是也看见了么,沈奉灼是目前最厉害最大势的军官,人生就跟开了挂一样。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挂这边,这有问题吗?】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哦。
**
肖琅是二十分钟后到的。
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电视机里交接兵令时的那一套衣服,显然是拿到兵令以后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招呼机器人管家打开门,魏病衣趴在二楼楼梯口冲他笑着招手:嗨,又见面了。
肖琅上楼梯的脚步停了一下,他紧紧皱眉,本来小狼狗的长相还被严肃古板的表情压制,这一个皱眉直接凸显出他凶猛的本质。
魏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加快脚步,直接上二楼。
魏病衣说:我在和元帅大人一起吃饭呀,你要不要一起吃?
吃饭?肖琅更惊讶了,他看向端正坐着的沈奉灼:你从来没有吃过别人做的菜!难道不担心他会下毒吗?!
不愧是沈奉灼的脑残粉,小嘴巴叭叭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
魏病衣打岔:诶诶,我人还在这里。
肖琅不理会他。
他看向沈奉灼,忽然低头负荆请罪状。
沈元帅,我来归还属于你的东西。
说着,他掏出兵令。
魏病衣的眼睛唰的一下子亮起来。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露出马脚,最好是看看情况再说。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这边,沈奉灼的反应与魏病衣天差地别,他看上去对那个黝黑令牌毫无兴趣,只是语气平淡的挪开视线:既然太子把它给了你,它现在是属于你的了。
肖琅不可置信抬头:但你是元帅,兵令从古至今都理应是元帅的利刃,没有它,你以后还怎么统领军官,怎么让所有人折服。
沈奉灼:没有什么东西理应是哪个人的。即使没有兵令,有人敢不服我?
肖琅脸色铁青:沈奉灼!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所憧憬崇拜的、那个雄心壮志一切权利都要握在手中的英勇军官去了哪里?身为元帅,不整治麾下以及管辖区域就算了,你现在竟然连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
沈奉灼点头:不要了。
肖琅怒极反笑:你不稀罕要,我也不想占这个便宜。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毁掉,你我都省心!
他举起兵令,瞬息间就往身侧摔去。
操!
一直搁旁边装空气的魏病衣整个人一惊。
这个热闹再看下去,他就要变成热闹了。
脚步一挪,他几乎是飞出去,去接那块兵令,人没站稳一下子顺着力道扑倒在地。
争执中的两人纷纷一滞。
魏病衣手捧兵令,跟捧着命根子一样坐起,回头一看两人奇怪的表情,他心中一愣。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宿主,你好像已经暴露了野心你仔细捏捏兵令,硬不硬?再看看你脚底下踩的地毯,软不软?惊慌失措的去救一个根本摔不出事的牌子,是个人都会感觉奇怪吧。】
暴露了?
不,这个名词在戏精这里不存在。
魏病衣大脑飞速旋转着。很快,视线流转之间,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
对的又稳又准,正中令牌。
他脸色惨白,表情满满的震惊与控诉。
兵令是军官的象征,是帝国的脸面,是全国人民的寄托与向往,是世界上最伟大最至高无上的东西!竟然将它丢在肮脏丑陋的地毯上头,难道你们认为它的价值和这地毯等同?!
这一连串感天动地的排比句听完,肖琅神色闪过一丝慌张,正要羞愧开口否认,谁知道地上坐着的青年神情泫然欲泣,张口就来。
既然你们都这样想,那么这份肮脏丑陋,不如由我这个命数已尽的可怜人来承受吧!
肖琅:???
第11章
气氛一时凝住。
沈贝和制片人紧紧贴着房门。
gu903();你听见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