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完,姜若嫤趁卫临麒没有反应过来,快速挣脱开了卫临麒的手,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帘子晃动,马车内的光线又再次昏暗了下来,卫临麒凝视着姜若嫤离开的方向,眸色晦暗难测。
先前姜若嫤对他冷淡和转变态度,他本来以为是姜若嫤不满他前段日子居住在衙门,跟他闹脾气。但是现在他已经回府了,姜若嫤仍然不是他记忆中对他温顺和殷勤的模样。
难道她对他的爱意也消失了?
……
卫心婉本来是见她和卫榕榕下来许久,姜若嫤和卫临麒都没有下来,她这才出声提醒。
却见她出声后,姜若嫤仿佛兔子似的慌忙下了马车,脸蛋还红红的。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可能打扰了姜若嫤和卫临麒的好事。
卫临麒和姜若嫤一个月未见,情难自禁也是正常。
卫心婉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脸皮薄,她的脸蛋顿时一红,低着头,快速走进府内。
姜若嫤没有意识到卫心婉误会了,鉴于刚才在马车内发生的事情,她现在不想面对卫临麒,遂也随卫心婉走进府内。
因此等卫临麒下来的时候,马车旁已经没有了姜若嫤的身影。
卫常瑶乘坐的马车和姜若嫤等人乘坐的马车不是一起的,卫常瑶乘坐的马车刚刚到达靖南侯府,卫常瑶便被身边的丫鬟婆子带去了卫老夫人的院子。
姜若嫤来到卫老夫人的院子时,便见卫常瑶和卫二夫人跪在卫老夫人的面前,永乐长公主也在。
姜若嫤站在卫心婉的身边,过了一会儿,卫临麒才走进来。
卫常瑶泪流满面地看向卫老夫人,说道:“祖母,我觉得这布料好看才让母亲找绣娘给我裁制成了衣裳,不知道这布料的严重性,求祖母原谅我……”
“常瑶错了……”
卫老夫人的脸上难掩怒意,说道:“你不知道这云锦的来历,你母亲也不知道?莫不是以为我老了,便不知道你母亲是从何处帮你弄到云锦的。”
卫二夫人听见卫老夫人的话语,心上仿佛被重锤给重重锤了一下,她看向卫老夫人,声音发颤说道:“此事是儿媳思虑不周,儿媳疼女心切,私自动用了皇上赏赐给大嫂的云锦。”
“我本来想着先用大嫂的云锦给常瑶裁制衣裳,日后再给大嫂补上一匹云锦,谁料……”
顿了顿,卫二夫人看向永乐长公主,说道:“大嫂,你便原谅我和常瑶吧。常瑶娇生惯养惯了,哪里挨得住板子呀。”
明安公主将后果说的那般严重,永乐长公主若是不承认这云锦是她赠送给卫常瑶的,卫常瑶不仅得挨板子,也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卫老夫人听见卫二夫人的话语,没有说话。她虽然也生气卫二夫人和卫常瑶私自动用永乐长公主的云锦的事情,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将此事闹大,不仅是卫常瑶和卫二夫人丢人,整个靖南侯府都没脸。
而且卫常瑶毕竟是她的孙女,她的心中还是疼爱卫常瑶的。
永乐长公主见屋内的人皆看着她,甩了甩手上的帕子,说道:“我向来不爱理会这些事情,这件事情还是劳烦母亲处理吧。”
言外之意她不会在外面多嘴,算是默认了卫常瑶昨日穿的衣裙所使用的云锦是她赠送给卫常瑶的。
至于在靖南侯府内,卫二夫人和卫常瑶要如何处置全凭卫老夫人决定。
卫老夫人听见永乐长公主的话语,暗暗松了一口气。永乐长公主若是不顾靖南侯府的脸面要将此事闹大,她这个做婆婆的也没辙。
同样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卫二夫人和卫常瑶。永乐长公主不追究,最起码此事不会闹到皇帝的面前。
卫老夫人看着卫二夫人,说道:“此事毕竟是因你擅自动用长公主的云锦引起的,靖南侯府不适合你再管理,你今日便将府中的中馈交出来。”
此事毕竟涉及到了永乐长公主,看在永乐长公主的份上,她也得罚卫二夫人。
卫二夫人听见卫老夫人的话语,脸色煞白,说道:“求母亲再给我一个机会,云锦之事虽然是我做错了,但是这些年我兢兢业业地管理侯府,未曾有丝毫踏错,我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说完,卫二夫人看了一旁的姜若嫤一眼,说道:“之前母亲虽然让我教导世子夫人管家,但是世子夫人对此事多有懈怠,世子夫人暂时还不能够胜任管家之事……”
卫老夫人年纪大了,永乐长公主又不会掺和管家之事,如今她那位三弟妹又不在府中。卫老夫人让她将管家权交出来,管家权最有可能落到姜若嫤的头上。
但是以姜若嫤的能力,姜若嫤能够胜任吗?
云锦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最重要的是永乐长公主的态度。
那几匹云锦在她们看来珍贵,但是永乐长公主根本没将那几匹云锦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遗忘在靖南侯府的库房里。
卫二夫人的话语显然说到了卫老夫人的心坎里,虽然卫二夫人这次犯了错,但是相较于姜若嫤,她还是更满意卫二夫人。
对于姜若嫤这位孙媳,她从未满意过。她也不相信姜若嫤能够管理好靖南侯府。
姜若嫤上前一步,说道:“二婶刚才说除了这次的云锦之事,这些年管理侯府未曾有丝毫踏错,二婶的记忆莫不是出现了偏差?”
她本来对府中的中馈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卫二夫人为了保住手上的掌管中馈的权利,故意贬低她抬高自己,她便不乐意了。
姜若嫤看着卫老夫人,说道:“祖母,这次祖母让二婶给府中的女眷添置新衣,正好前段时间二婶让我学习府中的账本,绣娘送新衣进府的时候,我随口询问了几句,发现裁制新衣所花的银钱和账本上的数目对不上。”
说完,姜若嫤莞尔一笑,说道:“当然,二婶事务繁多,不小心将数目记错了也有可能,但是我发现对不上的不仅是这次裁制新衣之事。”
“我们几个主子每日早膳,午膳和晚膳用去的银钱都是纪录在册的,最近世子不在府中,我每餐的膳食要精简一些,但是账本上纪录的银钱数目和世子在府中时差不离。”
“然后我便让身边的下人去厨房询问了负责各房膳食的管事,显然有这种现象的不仅是我和世子的房里。”
为了印证她所说不假,姜若嫤又随意说了几个账本对不上的银钱数字。
之前卫二夫人送去的誊抄的账本,她看似没有认真研究,但是重活一世的她却轻而易举地便能够知道卫二夫人这些年在账本上做了哪些手脚。
姜若嫤笑说道:“二婶,既然账本对不上,那些没有用在府中人身上的银钱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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