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积极地回应这个亲吻,互相抓着头发,扯掉了对方两根皮筋,舌头在对方口腔中抵弄,亲得又深又用力。
只不过小乔压得太紧了,沈欲头一次有快要压瘪的错觉,在八角笼里都没现在有危机感。他蹬了一下地面,自己身经百战,很容易可以翻过去。
然后没翻动。
“你起来。”沈欲喘了口气,脖子被掐得通红,耳朵被咬得通红。乔佚撑着手臂看他,胸口袒露着,特别尖的喉结两侧浮起了青筋。
“你起不来。”乔佚说。于是沈欲又试了试,龙拳扛把子彻底没面子。小乔很会借力使力,还会破坏他重心。一个人的重心没了,等于自废武功。
于是他屈起左腿膝盖,试着拧胯用腰发力。乔佚摁住他两边胯骨,欠起身,头发散着倒是看不见纱布了。
“你干什么?”沈欲用手护住胸前。
“亲。”乔佚重新压下来,没有对准嘴而是对准了眼睛。沈欲一下子避开了,刚才的猛劲儿没了,像一块薄冰浮在湖面被光线稀里哗啦照了一通,碎了。
“亲我嘴。”他动了动唇,“别弄眼睛,我色盲。”
乔佚沉默。
“我全色盲。”沈欲说,四肢紧绷,胸口压抑上下的浮动。
乔佚还沉默。
“我眼睛颤。”沈欲温声说,“控制不了,神经病似的。”
“哦。”乔佚还是亲了下去,小心地舔他眼皮。全色盲又怎么了,全色盲在乎他。沈欲看不见五颜六色,或许这世界根本没那么多色彩,他们看见的才是假的、错的。真实世界只有黑白灰,只有特别好的人才能看。
沈欲闭着眼,拥住沉甸甸的他,左手在他后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哄他。哄得小乔没那么生气了,趴在他胸口蹭,躬着身子要他亲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欲彻底被亲懵了,尽管枪还是抬不起来。现在他和小乔坐在亲得酣畅淋漓的桌面上,每个人嘴里叼着一根皮筋。
“你怎么知道了?”乔佚问。
“觉得不对劲。”沈欲呆呆地看着地板,“阿洛说,你每年在兴凯湖往中国看,说这边有亲人,还说你们会偷东西,你大哥大姐给你安排苦差事。悟空说你住院是喝酒精洗发水,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孩子会喝那个。”
“你一直在想?”乔佚划拉了一下头发,“这么关心我啊?”
“闭嘴。”沈欲立刻不说了。
“沈哥你刚才扒我衣服。”乔佚指了指领口,“亲我好用力。”
“闭嘴。”沈欲快速扎好辫子,懊悔地搓着脸皮,“我面子没了,我都没法和兄弟们解释。”
乔佚笑着扎好头发,脖子上好几个浅浅的吻痕。“走吧,带你见见教练。”
“我不去。”沈欲没脸见人了,“我面子没了,我不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沈哥又想拿腿盘我,g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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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小男朋友[VIP]
澳门街头,阿洛帮一对游客情侣拍好照片,坐回了街边咖啡厅。张权还在震惊中。
“所以乔老板和你都是……”他不敢信,“孤儿?”
“我是,他不是,他被他爸爸找回去了。”阿洛早已看淡,“边陲是弃婴最多的地方,扔了的大多都是混血。现在少多了,以前那些长期在边陲做生意的商人,哪个不在当地成家?有的孩子都10岁多了,说回国就永久回国,说扔就扔。”
“照你的意思,乔老板一直没放下?”张权突然想到了悟空,也是被亲生父母扔在边境,“可他一口一句要杀了沈欲,想沈欲死,这怎么回事?”
阿洛偷偷往咖啡里加酒。“他说你就信?你把死啊杀啊从话里去掉,就知道伊戈一直在说什么。”
张权懒得琢磨,只是好奇。“那你们是怎么长大的?”
“寄养家庭里长大的啊。”阿洛说,“福利院不会一直养着我们,除非是生病的。但我们是混血,也没有家庭领养,这个家住几个月,那个家里住几个月,就长大了。”
“那还挺……挺不容易的。”张权感叹,“等等,为什么混血没人领养?”
“呵,你不知道吧,国外混血歧视很严重,和亚裔差不多。”阿洛耸肩,“学生会主席,运动队队长,永远不会让我们来当。俄国人当我是苏格兰人,苏格兰当我是俄国人,伊戈也是这样,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个国家。想融入他们的小团体,还要拼命证明自己和他们一样。”
“不会吧?”
“会,我来到中国才发现自己不再受歧视,我爱中国。”阿洛笑了笑,“伊戈他爸爸每个月给生活费,很多家庭愿意让他暂住,其实就是想拿那笔钱。他手里有点钱的时候,我们就分着花,没钱的时候,我们就偷点东西吃。我们是惯犯。”
“哇,我得报警。”张权开玩笑,“还偷洗发水了?”
“不是,那瓶是买的。”阿洛也笑了,“俄罗斯每年都有穷人买不起酒去喝洗发水或者浴液中毒的事,我们当时冷得快死了,凑钱买了一瓶暖暖身子。谁知道那瓶是工业酒精,我和伊戈一边吐着泡泡一边上救护车。”
“你们真被人扔湖里了?”
阿洛发了几秒呆。“是我被扔湖里,伊戈去捞我。那帮人往湖里扔石头,不让我们上岸,游到对面快冻死了。就因为我红头发。我被放在福利院门口,身上有一张父母的合影,但我这辈子都不想找他们。”
张权心里翻江倒海,后悔不该拿贵族这名字逗他。
“所以我能帮伊戈办的事,就是翻遍澳门每块地砖,把沈欲的前老板找出来。”阿洛吃掉最后一个蛋挞,“还有,我的心愿是,在被伊戈沉湖之前能吃一碗沈哥做的猫咪拌饭,喵。”
龙拳俱乐部被微妙的气氛笼罩。放纵完了,疯也疯完了,现在沈欲仿佛经历着四月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脚趾头都伸不直。
刚才兄弟们肯定都看见了,那么多人,以前自己树立的凶残形象这回算是彻底歇菜。沈欲抽完了这根烟,看小乔那根还没抽完,一下特别来气。
“你笑什么?”沈欲问,把烟拿过来。
“笑沈哥你刚才好猛,扒我衣服,伸着舌头非要亲我,还拿腿盘我。”亲完了,两人的关系也回到正轨,乔佚把一支烟别在耳上。
沈欲不肯说话又不肯出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可门外是十几个。最后还是听见有人敲门他才站起来,心虚地问:“谁……谁啊?”
“小马哥,我。”seven贴着门听声音,他不敢来,是兄弟们搡着让他来敲门,“那个,那个,你和乔老板,办完事儿了吗?”
办?办什么办?沈欲刚要开口。
“没办完。”乔佚捡起领带。
“还、还没办完啊?”
“40分钟就办完,看不起谁呢?”乔佚说。
“啊?”seven左右为难,“可小马哥还有课呢。差不多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我们小马哥还有课呢……”
声音越说越小声,沈欲越听越心虚,恨不得挠花自己这张脸。“什么没完没了,会不会说话?”
隔着一扇门seven哦了一声,自己确实不会说话,老妈都叫自己衰仔。但小马哥你有本事出来啊,躲里面就别怪兄弟们想歪。刚才你和乔老板亲成一团,大家伙可是都看见了,没得洗。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人是自己扑的,嘴是自己亲的,腰是自己的腿不听话往上盘的……只是离婚带儿子的谎话没法圆了。下午还有1节私教课,沈欲整了整衣服,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一圈兄弟,还有服务生。沈欲又把门默默关上了。
呼,呼,调整呼吸。没事的,沈欲你可以,你可以做到。给自己打完气,沈欲又拉开了门。
“看什么?”他先瞪他们。打拳也好,做人也好,先声夺人总没错。
“咳……”骨头开始瞎看,目光无处落脚,小马哥简直太猛了,扑上去就伸舌头,一直把舌头往乔老板嘴里送,“小马哥你要不先去……洗洗脸?”
“你们练拳去,最近吃的好了体力过盛是不是?”沈欲继续瞪,“还看?看……看什么看!”
“小马哥。”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小声地问,“你和乔老板……什么关系啊?”
沈欲搓了搓脖子,因为出汗多,双行睫像一整条眼线晕了开。“就你们刚才看见的那关系。”
人群小小骚动了一下,沈欲脸热了热,装模作样去洗。冰凉的水拍拍脸,拍拍眼睛,沈欲心里阵阵发痒。
自己刚才说什么了?当着这帮把自己看作大哥的弟弟们,承认自己和小乔是那种关系。我操,沈欲连耳朵都洗了,浑身滚烫。
还主动扑上去亲,扒人家衣服,沈欲你胆子好大。
洗完脸和脖子,沈欲挂着水珠抬起头。生平第一次好好看镜子里的眼睛。亚洲人是深棕色的眼睛,猛看过去像是黑的。重重厚厚的眼睫毛,湿的时候像晕了一圈眼线。
很普通的一双眼睛,还看不见颜色,唯一可取之处是双眼皮褶挺深。这时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小乔进来了。
“你干什么呢?”乔佚问。
“洗脸。”沈欲抓起毛巾。
“哦。”乔佚站在他身后,“洗吧,别跑了就行。”
沈欲把手甩干净,转过去面对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乔佚歪了一下脑袋。
“你在俄罗斯的事。”沈欲说,指着他头上的划伤,“还有这个。等我下了课,咱们谈谈。”
“是谈感情还是谈这事?”乔佚对着镜子瞧,这个发型自己还撑得起来。要是谈俄罗斯的事,估计是阿洛说漏嘴。
等他从澳门回来就沉湖吧。
“什么都谈。”沈欲说。顾不上久别重逢的情感突破,这些事他必须问清楚。乔佚没反对,给他让开了一条路,沈欲擦着他出去,错身之际偷偷比了一下身高。
真是比自己高了。
下午还是杨宇的课,沈欲有些忐忑,好几次喂拳刚伸手就收回来。好在人家男孩子坦坦荡荡,什么都没问,临走还笑呵呵说了一声恭喜小马哥,小马哥你好会哦。
彻底没面子。沈欲收拾好上课器材,龙拳扛把子主动扑赞助商的事彻底曝光,青天白日出柜了,沈欲你胆子好大。
这要是在村里,估计自己又要被拎到祠堂跪整晚。
现在去找小乔算账。不对,以前笑他年龄小又比自己矮才这么叫,现在要叫大乔了。离开教学区,沈欲只身往后,看到乔佚和一个外国男人站在八角笼外。
“下课了?”乔佚问,侧面的条状纱布明显刚换。
“嗯。”沈欲警惕地盯着那个外国人,比小乔还高,目测超自己两个量级,“你跟我过来。”
“你听我说。”乔佚指指旁边,“教练,维克多,俄国人,认识一下。”
“你好。”那人朝沈欲打招呼,“叫我老维吧。以后我负责你和龙拳所有拳手的比赛,兼任配拳师。听说你还有3场要打?”
沈欲点了点头,但没想到身体的第一反应是抗拒。他的所有拳法,包括略懂皮毛的中国武术、巴西柔术、韩国跆拳道、法国拳法……都是一个打拳的大哥教的,杂,但不一定对。放在正规教练眼里,自己这叫地下拳,叫不入流。
一直说张晓打拳很邪,其实真正邪的是自己。
“别紧张,我是伊戈的老朋友。”老维是典型俄罗斯男人的外貌,中文倒是不错,“你和他也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沈欲又点头,始终没能放下戒心。
“你准备几天,下周开始我正式接手你。”老维说,转向乔佚,“Онмненетакверит.
(他不是很信任我。)”
“Ясно.(我知道。)”乔佚回答,看着沈欲饱经风霜的拳头。
“Нусейчасможешьмнесказатьчтокакиеотношениемеждувами?(现在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老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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