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为首的侍卫长将越云推开,发号施令道:“给老子将淫僧和那舞娘抓出来!”
弘忍与越思踏入殿内,他听到此语,眉头微蹙,淫僧?
侍卫长见来者,哧道:“竟然还正大光明的出来。”
弘忍扫了眼佛殿的狼藉和作乱的侍卫,立掌道:“贫僧未曾做过恶事,为何不可出来,贫僧还需与诸位讨要打砸寺院的赔偿。”
和尚丝毫不惧,侍卫长生了怒,抽出明晃晃的佩刀,指着道:“好胆敢伤南下的御史大人,想必烟云坊的舞娘也在寺中,通通抓出来回去复命。”
那人说罢,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寻去寺庙后院。
“惹贫僧破了戒律,又来寺中作乱。”弘忍淡淡道,掌心一转,指间一颗檀色佛珠掷发而出,弹射入那侍卫长的口中。
只听那侍卫长叫唤一声,口中溢出血来,他躬身哀嚎,门牙和佛珠夹杂着血吐了出来。
一众侍卫顿时停住脚,侍卫长捧着嘴,指着弘忍和尚,语言不清怒道:“臭和尚!速速将和尚押下!”
他一甩衣袖,将大刀向弘忍和尚挥至而来,一旁的越思见此,惊呼:“师父!”
弘忍面色如常,游刃有余地移步,抬掌打在侍卫手腕之下,那佩刀瞬间被打落,侍卫长大惊,又被击退几步,险些摔倒。
弘忍立稳身形,道一声阿弥陀佛,十年寺中念佛习武,区区侍卫又何惧。
侍卫长冷扫和尚一眼,今夜特奉二位大人之命一路追拿和尚跟那个女子,想不到这和尚有武艺尚佳,便示威道:“杜若寺上下已被陆家侍卫团团围住,寺外还有百人,淫僧!你以为今朝你逃得过吗!还不快束手就擒!”
听这淫僧二字,弘忍几分不适,挑了挑眉,冷道:“何来淫僧之词?”
“额……”越思耸起肩,看向弘忍,师父,重点不是这个,是寺内外有百名侍卫要擒你啊!
那侍卫长抹了抹嘴边的血,“带着烟云坊的小舞娘私奔,不是淫僧是什么!”
此言一出,越思越云惊恐地看向弘忍,师父带女施主私奔了……
弘忍:“……”
“给老子将这淫僧押下!”侍卫长一声令下,十几名侍卫挥着佩刀朝弘忍一拥而上,情势危急。
“住手!”清明的女儿声响起。
只见姜卿儿从殿外走入,她提着裙摆,面色焦急,“要抓便抓我一人,不关和尚的事,我要和陆大人谈谈。”
姜卿儿不是个能闲着什么都不管的人,纵使弘忍命她好好在屋里呆着,可若不是因为救她,和尚又怎会受牵连。
心知他只是个和尚罢了,一穷二白,无权无势,又怎能与奸官相争,若被拖入扬州刑部受刑而死,她姜卿儿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弘忍站在一众持刀侍卫中,看向容色美艳的姜卿儿,眸色幽深,她果然不听话。
侍卫长朝姜卿儿冷笑道:“冯大人朝廷命官,这和尚吃了豹子胆,敢废了冯大人的手臂,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他的罪,岂是你一个小小舞娘担得起的?别说你担不起,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姜卿儿沉着脸,停顿片刻,道:“只要能放过和尚,今后冯大人之令,卿儿定尽心尽力伺候。”
她本就是烟花之女,总会走入这一步,她早已有准备,只不过来得快些罢了。
那侍卫长大笑,满口的鲜血和缺了门牙的嘴看起来既可笑又渗人,“尔等还是跟冯大人求饶去吧。”
他笑完便抓住姜卿儿的手腕,要将她拖走,这次她没去挣扎。
见她灰心如此,弘忍既气也无奈,行上前握住姜卿儿的手臂,他神色平静道:“贫僧要渡的人,没有回去的理由。”
姜卿儿抬眸与和尚对视,他眸色冷静,丝毫不畏,可是……
“此事贫僧担不起,你也不担不起,但有人担得起。”弘忍轻轻勾唇,一把将她拉回身边。
姜卿儿怔怔地望着他的浅笑,不知话中何意。
正在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场众人几分停住了话语,看向殿外。
一个锦衣华服的护卫走出来,他身材高大,近有九尺,腰挂长刀,模样凶神恶煞,冷视佛殿中喧闹。
此人一来,便自报来历,沉声喝道:“辽中平西郡王于寺中歇息,何人敢在此造次!”
众人一听,面色惊然,平西王?怎会在小小的杜若寺中,陆家侍卫长打量来者,衣着光鲜贵气,不难看出他身份不俗。
姜卿儿看着那壮护卫,什么时候杜若寺里藏了个郡王爷,情势转变,让她有些发愣,抬首看向身旁的弘忍和尚。
他单手立掌,神情淡然,只差说出一句阿弥陀佛了。
陆家护卫还算恭敬,解释道:“我等奉御史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杜若寺弘忍和尚,拿了这人便立即离去。”
那高大护卫冷哧一声,“这和尚为杜若寺住持,敢在王爷眼下拿人,扰了清净,你家大人这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
“岂敢。”侍卫长看了弘忍一眼,“只是…单单一个名号,我等怎知你口中的平西郡王是真是假,这可不是辽中,是扬州。”
高大护卫漠然一笑,从衣襟取出一块金丝玉牌以示众人,上面清晰可见地雕刻着‘谢’字。
大盛皇朝唯有辽中平西郡王姓氏谢,见此,陆家侍卫忙低了头,平西老郡王谢煜,曾经的辽中战神,横行一方,威名显赫,不过已经辞世,如今的平西王不过是那个断腿独子,谢知渊。
盛名不如老郡王又是残废之躯,但毕竟辽中霸王,掌握十万兵权,又有忠良猛将扶持,岂是冯平裘这等文官惹得的。
眼前这高大护卫正是平西小郡王身边的悍将薛瑞,一众侍卫顿时鸦雀无声,望着那块玉牌,左右不是。
薛瑞人壮嗓门大,喝斥道:“还不速速离去,要动这和尚,也不看着日子来!”
陆家侍卫长被他吼得一抖,暗自咬牙,不敢再怀疑,只好扶手躬身道:“我等多有得罪,望王爷见谅,这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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