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君临天下了 第11节(2 / 2)

gu903();弘忍侧首看向姜卿儿,因被灌了几杯酒水,她双颊泛红,凤眸水润润的,娇媚十足。

他一时心乱,忙将目光移开,道了声阿弥陀佛,这才发现她醉酒了。

姜卿儿便将脑袋趴在他肩膀上,说:“你在梦里带我踏雪寻梅,你把我抱在怀里哄我吃糖,在梦里你是长发,这是真的。”

弘忍微微垂眸,心绪淡漠。

姜卿儿摸着他不沾发缕的头顶,如此光滑,一根头发也没有,“大师你蓄起长发吧,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梦里那个人。”

“施主慎行。”弘忍微抿薄唇,将她肆无忌惮的手抓住,从来没人敢摸他的头,小丫头。

姜卿儿道:“大师,你说要对奴家负责的,我摸摸也没事嘛,要不我也给你摸摸头,我有头发的。”

弘忍既气既无奈,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扶靠在车壁一角,他低声道:“小时候不老实,长大也不老实。”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老不老实。”姜卿儿双手揉了把脸,像只兔子洗脸似的。

弘忍则坐在一旁,不再理会她。

姜卿儿见和尚不理人,便又靠近他,想一出是一出地说道:“大师,我从一开始就看上你的脸了,姑姑说如若陆刺史必要将我送去盛京,不得已的时候,便寻个男人,失了我这完壁之身,我当时想来想去,就相中大师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靠在和尚肩膀上,语气里有些困意,只是来寻个好位子靠着而已。

“听烟云坊的姐姐们说,好像做那事儿挺舒爽的,还有坊间流传的戏秘图,一个比一个快活,奴家就想,既然如此,与其给了别人,不如给自己中意的人。”

弘忍挑了挑眉,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怎可将贞洁随随便便给了他人,她应该寻个好夫婿成亲才是,在那烟花之地久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此污秽之事。

姜卿儿又迷糊着道:“大师,你既然破了酒戒,不如把色戒也破了吧,奴家可以以身相许的。”

“胡言。”弘忍漠然道。

姜卿儿瘪了下嘴,双眸困倦不已,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额头抵他的肩,轻声道:“佛说普渡众生,渡万生苦难,大师便渡奴家一次吧。”

弘忍轻轻摇头,她的歪理邪说永远都这么多,想将手臂收回来,道:“渡化不是这么用的。”

“嗯……”姜卿儿含糊地嗯哼一声,呼吸绵长,便不再有动静。

弘忍侧眸看她,小脸靠在他肩膀上已睡着过去,纤弯浓密的睫毛轻颤,朱唇娇艳,娇丽可人。

瞧着姜卿儿的容颜出神许久,不知觉中,他面色柔和下来,轻叹一声,见她双颊微青,伸手端起小下巴细细查看,是被姓冯的掐出的印子。

弘忍眉头微锁,默不作声,下意识轻抚她那微青的脸颊,停顿片刻,他垂下手来,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触感,柔滑细腻,软糯糯的。

佛曰:色即是空,不可说,不妄念。

作者:卿儿:大师,看戏秘图吗?

第14章不妄念(14)

半个时辰都不到,姜卿儿被叫醒过来,入眼的便是弘忍淡漠如常的脸,她还在发愣,只听他语气平和地说:“施主,杜若寺到了。”

弘忍说完,轻垂首,掀来车帘下了。

姜卿儿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他一走车厢内似乎冷了不少,她本就单薄的一件舞衣,拢了下斗篷,跟着下马车。

夜里的飘雪还未停,寒风吹来,姜卿儿冻得身子一颤,身形有些不稳,车外的恩翠便搀着她的手。

这风一吹,刚才的酒气消散不少,脑子也清明干净,寺门前灯火阑珊。

姜卿儿望着前面那个踏上台阶的白衣僧人,玄色袈裟揽在他手臂上,颀长挺拔,清冷孤寂,漫天雪花,落在他的肩处。

天地皆无色,分外安静,心动声不断,眼里只容得下他,姜卿儿嫣然一笑,追随他的身影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想必越思已熟睡,应该给他留得有门,弘忍推开寺门,姜卿儿轻喘着赶到他的身旁,“大师,奴家帮你拿着袈裟吧。”

弘忍的袈裟全是酒水,半湿着,姜卿儿穿得少,莫给她沾了凉,“不劳烦施主。”

二人走入寺院,寺中灯火未熄,弘忍有些诧异,姜卿儿跟在身后,仰着脑袋与他道:“大师,别叫奴家施主可好,奴家有名儿,姜卿儿。”

弘忍转眸看她,不予回答,转而道:“先去休息,只怕等会冯平裘的人会追来。”

姜卿儿敛了笑,点点首,招惹冯平裘,他们没这么好脱罪,如果会害了和尚,烟云坊、杜若寺,她赔上自己保全,刚才在车内时,就已想好。

弘忍停顿了下,径直向佛殿走去,殿内灯火通明,念经声不断,或许是听到有人来动静,越思小和尚探首观望。

见到弘忍,越思忙出来迎接,喜道:“师父,你总算回来了。”

越思身后还跟着越云和尚,之前弘忍让越云带着两个小和尚下山避雪化缘了,如今刚回到寺里不久。

转眼又见身后的姜卿儿,越思直道:“师父怎么带女施主回寺了?山下的女人可是老虎,上次在烟云坊,小僧被欺负惨了。”

见此,姜卿儿咯咯笑了起来,弘忍则是微微蹙眉,让越思带着她和恩翠去寮房歇息。

待人走后,弘忍往禅房而去,问着身旁的越云:“寺里来了何人。”

越云点着首:“是个身坐轮椅的男子,看样子身份极贵,说是来停脚歇息。”

心中有了定数,弘忍勾唇一笑,“无妨,让他歇着吧。”

“哎好。”越云凑近弘忍嗅了嗅,见他衣物潮湿,“师父,你可是破了酒戒?”

弘忍顿了下,“嗯。”

僧衣黏糊糊的贴着胸膛,风一吹来,颇冷也颇不舒服,他难受了一路,便让越云烧桶热水送去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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