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菜鸟和别扭老刑警的破案日常》TXT全集下载_15(2 / 2)

“就说是一个人住的,好像经常好几天都没有人,偶尔能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对门都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租房子的年轻人。要不是有个人因为车位被占闹腾了,还真不好找。”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袁彻吓了一跳,难道是孙一柳回来了?手机没有任何信息提示啊。

匆忙地他忙示意民警躲起来,自己则拉着没有反应过来的柯然躲到厨房门里,紧紧地靠在一起,让他们的身形不至于从玻璃门中暴露出来。

透过厨房的玻璃门,就见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靠,好好的房子,怎么糟践成这样,哎呦,我这可是上好的地板,哎,这墙怎么脏成这样子,这得怎么收拾啊。”

袁彻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房东,他放开柯然的手从厨房走出来:

“你是房东?”

突然看到有人冒出来,这个男人吓了一跳,被动地应着:“啊,啊我是房东。”本来微微退后的脚步看到熟悉民警才停住。

“警察告诉我过来。我就过来了,您是?”

“我们叫你过来的,问一下,这个租房子的人是怎么联系你的?”

“都是网上啊,他看了我的租房广告,就给我打电话,说的可好听了,像是个上进的孩子。房租一次交了上个月的。押一付三。”

“你有没有看他的身份证件?”

“身份证看了啊,不过是复印件,我还留了一份。”说着他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袁彻。

这张复印件复印的有点模糊,像是墨太多了,照片隐约能看到是一个男孩子,但姓名清楚地写着马成义,出生年月1997年2月8日。

袁彻皱着眉毛看着这长纸,疑惑地问道:

“你看到那个租房子的男孩了?”

“看到了,见面谈的。”

“这个身份证是他本人吗?”

“这张复印的不是很清楚,原件没看到,他说是他爸拿去办理护照也不是通行证的,没拿回来。他怕这么好的房子被人租走了,所以急着过来交租金。我看着挺像的就没多想。”

袁彻把孙一柳的照片递给房东:“那个租房子的是他吗?”

房东看了看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就是他,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袁彻不答反问道:

“他租完房子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当天就搬进来了,就拿着一个死沉的大书包和一个行李箱。书包还是我帮他搬上来的。”

“那之后呢?有没有在联系他,对他的事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他是犯事了吗?说好了,我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学生证都拿着呢,怎么看都是学生,还是T大这么好的学校。人不可貌相是不是?我就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教坏的……”

“好了,你帮我看看这房子里哪些东西是你的,哪些是他带来的。”

被硬生打断的房东,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说道:“哎,好,我知道了。”

房东开始四下查看,民警跟在后面一一记录着。

袁彻回头就见柯然蹲在冰箱旁边,看着拉开的冰箱抽屉。

“怎么?看到什么线索了?”

“你看到这个凹痕了吗?”

袁彻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在这个抽屉底下有一层冰霜,是常年使用冰箱却没有清理积攒下来的。这些冰霜很细碎,都是分散零散的,没有结块。唯独在这个抽屉中间,有一处是凝结在一起的,有一个很浅的凹痕。在凹痕中间有残破的塑料袋被零星挂在冻成块的冰上面。

袁彻:“你怎么想?”

柯然轻抚着那个凹痕说道:“如果他拿着头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带着水的放在里面,再重新冻成冰块会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袁彻:“你是说,这里曾经放着头的,不过被拿走了。他为什么拿走?拿到哪儿去了?”

柯然看着蹲在旁边的袁彻,伸手按在他的膝盖上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的脚:“你应该问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袁彻跟着站起来扶着柯然的手问了,但是另外一个问题:“脚麻了?”

柯然笑着说道:“谢谢组长关心,好多了。”

袁彻放开手拿起电话拨通后说道;

“又要麻烦您了,这附近的垃圾桶能不能帮着看看。关注一个包裹着的圆形的物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包裹,只是圆形的。很可能是9.24死者的头。好,谢谢。”

房东和民警从里间走出来,房东嘿嘿假笑着:

“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垃圾和被褥还有吃的,哦对了还有衣服什么的,其他都是我家的。奇了怪了,当时明明看他拿了很多东西来的。”

“麻烦你了,这儿没什么事儿了。”

“哎,警察同志,住这儿的人还会回来住吗?这房子你们不会扣住吧?我这一个月就指着这房子的房租呢,这转过头我还得租出去呢。”

“大概就这两三天,之后就可以出租了。不过,我建议你,把冰箱丢了吧。”

第34章抓捕

房东悻悻地离开,和领着痕检科的人一起上来的刘灵玲撞了一个对面,他的眼睛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紧紧地盯着痕检科的勘察箱,停下来像是想看个究竟,袁彻笑着把门砸在他的脸上。

“搞什么,这是我家。”门外隐约传来房东的抱怨声,安静了一会儿后一阵噔噔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袁彻招呼痕检科的小陆,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小陆开始带人忙碌起来。

刘灵玲捂着鼻子看了看这个房间,问袁彻:

“头,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能有效果吗?”

“他费了那么多功夫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现在唯一的目击证人随时都会死,估计这会让他能放松一下。也省的他还要费心思再杀一次。”

“那你怎么知道会有人告诉他?”

袁彻挑了挑眉毛:“现在不是有朋友圈?还用有人告诉他吗?他做完这么完美的一次截杀,一定很在意结果,估计这会儿正在刷朋友圈呢。”

“有道理,我竟然忘了这个。”

袁彻有些忧心地问着:“刘艺怎么样了?”

刘灵玲依旧一脸虚惊:“抢救回来了,现在还没醒。医生说再晚十分钟她就死定了。哦对了,那个孙一柳23号的行踪查出来了。23号下午四点二十五,他在西城区一家酒馆吃饭,刚坐下没多久就说是自己的钱包被偷了,嚷嚷着打电话报警,片区的兄弟过去看的时候,结果发现他的钱包掉在暖气片底下。”

“西城区?距离曲静家多远?”

“如果开车的话大概需要三十分钟。”

“那个老板有没有说他是怎么去的?开车?”

“他说是走着去的。正在让人调周围的监控,还要一点时间。这儿是哪儿?”

“这里是孙一柳租的房子,你觉得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吗?”

刘灵玲拼命摇头:“住在这里的估计神经都不正常。”

袁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说对了,我觉得孙一柳神经就是不正常。”

柯然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到窗边,袁彻的眼睛跟着他溜达到窗边。

看到柯然脸色舒展开,嘴角也跟着扬起来,露出满意的神情,看来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果然,柯然挂断电话说道:“找到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说大约四点左右载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一只手手腕包扎着纱布,从距离医院还有两条街的地方上的车,到兴贸世界下了车。说是看脸色不是很好,一路都沉着脸。孙一柳还没有消息,也不排除他乘坐其他交通工具的可能啊。而且他比吕益柔更早离开,现在有可能就在某个地方等着吕益柔。”

刘灵玲兴冲冲的说:“你说的吕益柔吗?郭叔说她也不见了,他也联系了出租车公司,不过还没有回话。你们怎么这么快?”

柯然一脸邀功的表情看着袁彻回答刘灵玲的问题:“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乘客就是上帝。”

袁彻伸手在他的脸前打了一个响指,把他从虚荣梦中叫醒,然后言归正传:“你说她沉着脸?我还以为她会恐慌。我看看谁离那里最近?”这边自言自语地思索着,手上没停打了两个电话,分别安排顾华宇和刘贺城两个离那里比较近的人先去看看情况,然后才补充道:

“我有种感觉,吕益柔在的地方说不定就能看到我们的孙大才子。”

“你是说孙一柳可能和吕益柔见面?”

袁彻点点头,和正在检查冰箱的小陆打了招呼:

“小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小陆扑了扑了袖子微微屈膝说了声喳,接着埋头寻找能用的痕迹。

三个人鱼贯而出离开房间,顿时觉得室外带着潮湿气味的空气都无比的清新。

柯然走在袁彻身后问道:“吕益柔到兴贸世界做什么?”

袁彻:“肯定不是去逛商场的,也不是潜逃。关键问题是她为什么离开医院呢?”

柯然:“受到威胁?或者像孙一柳一样发现自己可能暴露,为了掩饰自己?”

他说完,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她至今为止除了可能的杀人动机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凶手。我们甚至没有正面审问过她。她是从哪里感受到威胁的?而且就像老郭说的,她甚至都没有和谁联系过。”

说话功夫他们已经出了楼门,外面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袁彻才大步迈向右边的一条小路:

“老郭说打给吕益柔的电话是曲静的号码,为什么用曲静的手机打电话?也许就是为了干扰我们的侦查方向,就是不想露出他和吕益柔联系过的痕迹,把自己撇清。”

柯然紧跟着袁彻屁股后头:“我觉得他正在切断一切把他和案件联系起来的证据,吕益柔如果见到她恐怕也凶多吉少。”

三个人上了车,看车老头尽职地跑过来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

“十块。”

柯然刚刚扫完码,袁彻已经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老头以为他们要潜逃,在后面叫骂着追了两步才停下来看查看手机,这才转身回到他的小椅子上继续看车。

车子开上路,袁彻手机响起来,柯然熟练地开启密码接通了电话:

“喂?找到了?那麻烦您派人送到市局法医室交给赵晨光法医。谢谢兄弟们了,辛苦了。”

袁彻笑逐颜开,捷报频传,不由得说话也美滋滋的:“头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在去往永和桥附近的垃圾桶里,说是还没有化冻,发现的民警被吓得当场腿软,估计已经不是正常人头的样子了。这是不是就可以认定孙一柳是凶手了?”

“未见得,还要看那间房子里有没有薇薇曾经停留过的痕迹,如果不幸都被消除了,那我们还需要更有利的证据。”袁彻说话功夫手没闲着,一个急转弯把方向盘打满,转向了主干道。

刘灵玲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几度想要插嘴都没找到空挡,现在被这个急转弯晃得栽倒在后座上,顾不上许多爬起来连忙插空问道:

“是薇薇的头?怎么找到的?头还被冻起来了?”

袁彻专心开着车,柯然回头解释道:

“头应该曾经放在刚才那间屋子的冰箱里,只是在我们去之前被拿出来丢掉了。估计是时间太仓促,也可能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允许这么做了。否则凶手可能会直接丢到河里,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找到了。”

刘灵玲吐吐舌头,有点反胃:

“他好好地把头放在冰箱里,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又为什么把头丢掉?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不对了所以才毁头灭迹?”

“也许是刘艺的话刺激到他了,让他感觉到这个头的存在是个地雷,被我们碰到他就完了。”

袁彻冷笑一声说道:

“现在他已经离完了不远了。你问问老郭,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身后一阵信息音,刘灵玲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小宇他们到了,那一片地方挺大的,她一个女人随便躲在哪里都不容易找到。”

“她不会随便躲起来的,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一定有着特别的意义。我们只是还没有发现。”

柯然这会儿已经拨打了郭图荣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彻,咱俩真的心有灵犀,我刚要给你打电话。”郭图荣今天是被忙晕了吗?怎么也学会油腔滑调的。

袁彻好笑地怼了句:“我们天造地设,就差比翼双飞了。说重点。”

郭图荣呵呵着言归正传:“我在吕益柔家里发现了一个本子,像是吕益柔的日记本,是密码的那种。在这里面有一张18年2月14日的钢琴表演的门票,在夹着门票的这一页只写着两个大字,背叛。虽然我不是笔迹鉴定专家,但也能看出来她写这两个字的时候有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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