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篇关于双面新人与别扭刑警联手破案的小说。
有基情!有激情!
一个是冰一天,火一天的警队新人柯然,一个是嘴硬心软的单身老刑警袁彻。
柯然上班第一天,袁彻就知道这个新人不同寻常,他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那之后,袁彻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本文主线是三个案件的侦破日常(两个在这里,另一个在第二部里)。支线是柯然和袁彻的纠葛。
案件一:
《东施之死》
无头女尸的出现,揭开了四个女人的不同命运。
被害的男人,是咎由自取,还是无妄之灾?
案件二:
《帮个小忙》
一个被丢在荒郊野外的男孩的尸体,一个被压成两段的女人,一个失踪的男人。看上去是针对一家的复仇计划,等揭开谜底才发现,他们招来横祸只因帮了不该帮的忙。
初次写刑侦文,请多担待。
文中的空间背景是虚构的,关于公安局的部分也和真实不符合,请勿对照,谢谢!
一句话简介:一个人不可貌相的典型案例!
内容标签:年下都市情缘虐恋情深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袁彻,柯然┃配角:┃其它:
第1章无头女尸
这里是T市的城西区,一片快被人遗忘的居民区,这里破旧的楼房像是随时都能被大风吹垮。
傍晚,空气里夹杂着风雨的味道。时急时缓的风欲说还休地拨弄着这些陈旧的门窗,不时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
在这片居民区里有一幢贴边的的居民楼,墙皮因为年久而斑驳不堪。
一个女人匆匆爬上四楼,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交织着兴奋和紧张,在楼道里时隐时现的感应灯照应下,有些让人心里发毛。
女人用一把带着铁怀的钥匙打开了四楼左侧的一扇门,轻车熟路地伸手打开客厅的灯。
虽然天还没黑,但房间里光线却很暗。
她没有脱鞋,而是直接踩着细高跟蹑手蹑脚进了右侧的卧室,捏着嗓子叫了一个名字:“隋欣?隋欣?”
打开房间里的灯,里面没有人。
女人松了口气,径直走向靠近窗边的五斗橱。
在她的身后的门被慢慢关上。一个把自己裹在黑色里的瘦高的身影两个箭步来到女人身后。还没等女人感觉到身后有人,那人细长的手臂突然伸出来搂住女人的上半身,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女人的口鼻。
女人闻到一股略带甜的刺鼻的味道。
女人本能地试图扒开捂着她的手,双脚用力蹬着,却只是踹动了身前的五斗橱五,斗橱上面的东西被撞落下来。
女人挣扎着,她惊恐的眼睛只能看到一截黑色T恤的袖子。在她扭打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双同样惊恐的眼睛。
挣扎持续没多久,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窗外,暴风雨降至。
柯然从梦中惊醒,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他恍惚地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现在是安全的,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他伸手从床头柜拿了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从二十五度调到二十七度,然后几乎逃跑似得离开床,走进卫生间反手把门上的三道锁锁上,急匆匆走进浴室。
直到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他才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门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之后,一个迟疑的女人声音问:“柯然,你没事吧?昨天淋了雨,有没有着凉?”
犹豫了一下,柯然还是打开门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了句没事。
等到门外没有动静了,柯然又回到浴室。
他今天当然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他一刻也不能再多等了。
9月24日早上六点三十分,永和桥附近。
几个民警正在隔离带旁边不停地劝说围观在周围的十几个大爷大妈们别往前挤,有两个人拿着相机高高举起准备拍照,民警手疾眼快给抽了过来删除了照片一顿教育:
“你们把照片传出去,万一让凶手警惕了,责任谁负?”
在隔离带里面,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人正大嗓门地和刘贺城讲述自己发现的经过,吐沫星子乱飞,刘贺城一边记录一边躲闪着。
被捞上来的尸体连同树枝都在桥边,被一块系在两棵树间的破旧帆布遮挡着。
袁彻站在桥边,掏着耳朵看着围观的人,尽量让自己站姿硬挺一些,表情随和一些。
他一早就被人拽来看尸体,心情就像还阴着的天空一样糟糕透了。
袁彻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污渍斑斑的衣服,衣服上满是宿醉的痕迹,更别说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头痛欲裂的感觉。
他摸了摸被压得肆意妄为的头发,觉得努力维持的英俊潇洒的形象已经毁得七零八落。
就这,他还要感谢郭图荣——那个即将成为他前搭档的人,把他赤条条从被床上拽起来,硬灌了半碗粥,拖着他出门之前,没忘了给他穿上衣服。
再看那个郭图荣一身干净利落的穿着,神清气爽地正和短发女警刘灵玲说话,如此反差强烈的对比,大概是羡慕嫉妒袁彻平日在女警面前占尽风头,借机拔高自己。
算了,看在郭图荣呆不了几天的份儿上,袁彻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袁彻拖着露脚趾的鞋子在抛尸现场晃悠了一圈,眼睛在围布后面扭曲的尸体上扫了一眼,又别过脸和胃里翻滚的感觉较量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柯然。
站在尸体旁边的男孩子身穿着白色衬衫短袖,藏色的长裤,从后面看头发像是刚刚剪过,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如果只看背影说他是大学生都显老,顶多也就是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高中生的感觉。
这个人站姿很随意,放松自然的像是在闲情信步,而不是面对着被树枝穿破肚肠,极度扭曲的尸体。
袁彻恼了,冲着民警走过去:“你们怎么能让学生混进来呢?赶快轰走,这里可不是看热闹的地方。”
他没见过柯然,看到案发现场有不相关的人,憋了一肚子的肝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民警回头看了看,满脸委屈地看着袁彻:“可,他拿着证件来的,说是刑警队的人啊。”
袁彻眨眨眼睛,才想起来,早上郭图荣好像说过今天会有新人来,好像叫柯然。
袁彻翻了一个白眼,他们刑警队重案组什么时候改成幼儿园了?
他丢下民警朝着那个“学生”走过去,那个“学生”像是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袁彻。
看到这个人,这张脸,袁彻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妈的。”
要不是碍于离他不到三米就是那群好事儿的大爷大妈,他要维护自己人民警察的形象,袁彻真的会脱口而出一连串形容此刻心情的污言秽语。
不是因为他对面的人长得多另人讨厌。事实上,眼前的这个人,是他见过的男人里面偏好看的那一类,或者说是看上去很舒服的那种长相,只是太嫩了点。
可袁彻就是别扭的很,最后他把这种别扭归因于这个男人干净的有点过火的装扮。
柯然白净的脸上连一个小黑点都没有,整齐的头发非常听话地垂在前额和鬓角,每一根发丝都像是测量过间距一样。
他比袁彻矮半头,身上的衣服被熨烫过,笔挺的很,裤子非常合身,贴合在他的腿上显得腿特长。
袁彻的目光落在柯然的脚上,他竟然穿着一双皮鞋。放眼四周满地都是残枝败叶,水和泥的混合物,柯然的那双锃亮的皮鞋显得格格不入。
袁彻忍不住垂下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随便得不能再随便了。
袁彻算是警队里面的高帅,除了富以外算是站全了女人想要的一切。他虽然平时随性一点,家里邋遢一点,但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有这些癖性。
现在站在这个人面前,他有种恨不得回去重新换套行头的冲动。
宿醉的袁彻更火大了,第一次见面,没能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反倒无形中被比下去。
袁彻装作若无其事,略带些老刑警的严肃深沉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对面的人微微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袁彻气结,这算什么回答?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吗?
郭图荣听见袁彻没带好气的声音,忙过来安抚地冲他笑了笑,然后转向新人伸出手去:“你叫柯然吧,我是郭图荣,这是我们三组的组长袁彻。”
柯然低头看了看郭图荣的手,犹豫了两秒才伸出手去,刚刚碰到就马上收了回去,还像是碰到脏东西似得,在裤子上蹭了蹭。
袁彻火压不住了。郭图荣毕竟是他六年的搭档,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怎么损都行,除了他以外任何人对郭图荣有一丁点不敬,他可是第一个不同意。
袁彻眼睛紧紧地看进对面人的黑眸中,刚刚和郭图荣握手的那么一瞬间,这个柯然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虽然一闪即逝后又是平静的样子,但那一瞬间袁彻还是捕捉到了。
他左边嘴角微微扬了扬说道:“怎么?你的手握不得?”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去,准确地抓住了柯然垂在身旁的手。
这只手有些冰冷,手指关节见的老茧和手掌中间的软嫩的皮肤对比鲜明,手掌不大,握在他的手中还小了一个边线。
他正准备凑近了,给柯然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柯然的手已经泥鳅一样从他手里溜了出去,还一脸惊慌地一连后退了三四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从他手里挣脱得这么轻松。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间僵持了起来。
法医赵晨光惊天动地地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打断了这场对峙,他不停地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身上的T恤一半露在外面,一半绕着微微有些发福的肚子塞进裤子里,看见袁彻他们才略放松一下。
“这雨下的太狂躁,出个门是举步维艰啊。”
郭图荣拍了拍袁彻的肩膀,转身疑惑地问赵晨光:“不是有新人嘛?法医组也有吧,怎么今天没来?”
“还没照面,联系不上,小李子去进修还没回来,实习生都住的太远了,等他们来了,这儿早就结束了。我一个人能搞定。”
郭图荣笑着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袁彻决定暂时忽略柯然的“大不敬”。这里不是解决私事的地方。
路上行人渐多,这儿要赶快清理了,免得各种猜测满天飞。
第2章被新人怼了
袁彻走向尸体的位置,刘灵玲刚刚放下手里的相机,偷笑着转过身去,继续对着尸体拍照。
刘灵玲是他们刑警队唯一的女性,袁彻本不打算留女人在自己组的,可衡量了一下那一届的新人后,还是把比男人还男人的刘灵玲留下来了。
刘灵玲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整个穿着打扮都偏于中性,及耳的短发,饱满的嘴唇,鼻子和嘴巴比显得小了点,藏双的眼睛,一米七的身高,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像个女汉子。
袁彻走到尸体旁边,看着蹲在那里像个球似的赵晨光,突然冒出一句:“把没用的照片都删了。”
蹲在尸体旁边的赵晨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抬起死者的手搬动了一下,然后在本子上记录着。
刘灵玲吐了吐舌头:“我发誓,绝对没有偷拍,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袁彻懒得理她,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尸体,庆幸自己早上只是喝了半杯粥,眼前的一堆肉,让他的胃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尸体俯卧着,一段树枝嵌在尸体的胸膛上,从右侧胸口穿进去,从左边的腋下穿出去。被树枝穿过的地方淡红色的肉翻了出来,还带着一点鲜红的内脏。
这具尸体肉眼只能分辨是一个女人,身材却已经完全无法辨认。经过一夜的浸泡,尸体变成了一堆惨白,完全没有血色,甚至连尸斑都没有。
女尸是半裸着的,她的胸衣后面的扣子开了,肩带搭拉在肩膀上,穿了一条肉色的内裤,在左边侧腰的位置有一块黑色的图案像是刺青,但图案已经因为皮肤的变形扭曲了。
除了身上的树枝贯穿伤,其他地方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的布满全身,左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一些黑色的大垃圾袋破碎地挂在树枝和女人的身体上。
最让袁彻头疼的是,这个女人的头不见了,脖子的位置是参差不齐的皮肉和露出来的一小截颈骨。
赵晨光站了起来,说道:“死者被水浸泡过,根据现在的气温和湿度,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三点到六点之间。断头是死后造成的,因为头断了,尸体里的血都流的差不多了,尸体上没有发现尸斑,应该是死后很快就被抛在这里。从脖颈的断裂处看她的头是被撕裂下去的,这身上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骨折却是死前的。具体死因需要解刨才能确定。”
“头被撕下来人为的可能性有多大?”
“据我所知,很难,除非借助外力。根据现场的情况看,除了头部其他部位没有明显的捆绑和拉抻的痕迹。”
郭图荣指了指树枝中一块因为断裂形成的树枝的剖面,这个剖面紧挨着尸体的颈部:“这里像不像一把刀?”
袁彻手指尖轻抚着下巴,刚冒出来的胡子茬在手指上划过:“你是说,她的头是在抛下水后,被掉落的树枝切下来的?”
gu903();郭图荣点点头:“嗯,昨天的水流很急,她的头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