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也怔住,门口的人...
贺兰钧朝着两人点点头,介绍道:“早上的公告相信很多人都见着了,在百年展结束前都会有专业人士来保证我们博物馆的安全问题,这两位是负责人,以后各位有事随时可以联系他们。”
林丞宴向前一步,面朝着会议桌笑了一下,扫了一圈,温声道:“我叫林丞宴,接下来半年会负责你们和博物馆的安全。这是我的同事秦律。”
秦律还是阮枝见过黑黝黝的模样,他面对着这一群叔叔阿姨们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没能在角落里发现阮枝,只心想这博物馆也没几个人。
这整个会议室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几个人。
阮枝抿抿唇,悄悄地拿出手机给邢惊迟发了一条短信。
[枝枝不胖:邢惊迟,你猜我在博物馆看见谁了。]
发完阮枝就默默地把手机放了回去,因为林丞宴开始给他们上安全课了。看来不管是上面还是博物馆都对这个展览很重视。
碍于今天是周一,直到回忆结束阮枝都没能收到邢惊迟的回复。
她站在人群中想了想,还是先不去找秦律了,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
阮枝跟在朱教授后头往外走,朱教授还抱着保温杯叨叨:“这雨天走廊里真是太潮了。小枝儿,说起来刚刚那两个安保队长还挺帅?”
阮枝瞅了朱教授一眼,小声道:“您有兴趣?”
朱教授“嘿嘿”笑了两声,嘀咕道:“我们博物馆里都是些老头子,几个年轻人都文质彬彬的,那俩小伙不一样,可精神呢。我想有空把人喊到我们院儿去,我想画人体。”
阮枝枝:“......”
行吧。
刑警队。
黑色的越野急急地碾过水坑,在两个停车位上停下。秦野和余峯先后下了车,他们在市局呆了一上午,可快饿死了。
中午这会儿雨已经小多了。
几个男人风里来雨里去已经习惯了,一个个下车都不撑伞。
邢惊迟走在最后头,低头看阮枝发来的短信,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细密的雨滴没一会儿就占领了这一小块领域,然后被人无情地拭去。
[邢惊迟:中午吃的什么?有没有不舒服?]
问了这些才接着问。
[邢惊迟:见着谁了?]
那边阮枝的信息回的很快。
[枝枝不胖:刚到食堂呢,随便吃点,没不舒服。我见到秦律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滇城,和另一个人在我们博物馆工作呢。]
邢惊迟蹙眉。
那天自从北城回来他就忙着找雀儿,回来后又把心神都放在了阮枝身上,一时间没想来北城遇见林宴丞的事儿。
林丞宴的确说过和秦律一起到丰城的事儿。
可这些天秦律竟也没找他,和秦律一块儿在博物馆的人会是林丞宴吗?
按说当年的事可能是他们被人算计了,邢惊迟最不想的就是怀疑自己人。可他的直觉告诉他,林丞宴这个人有些古怪。他放下心思,给阮枝打了个电话。
余峯正回头喊他:“队长!咱下馆子去?”
秦野把余峯往厅里推:“下什么馆子,给我去食堂。下午还能去查那箭头的事儿呢,哪那么多时间去馆子里磋磨。”
因着邢惊迟着重要查那资料上信物,他们又联系了滇城那边的人去找曾扬,磨了这一上午才传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只有一截短箭头。
邢惊迟披着黑色的风衣踏入绵绵的雨幕里,里面是笔挺的警服。这风衣还是早上阮枝硬要他穿上的,他穿这衣服来上班还吓到不少人。
刑警队的人那会儿脑子里估计就一个想法,他们队长终于没穿短袖来上班。
“枝枝?”
邢惊迟低喊了一声。
那边小青瓷似乎往边上走了几步,又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才应道:“邢惊迟,我刚坐下呢。你忙完啦?吃饭了吗?”
邢惊迟往余峯和秦野的方向看了一眼,边走边应:“在路上,上午忙完了,下午还有点事儿,大概五点半到你院儿里。秦律在博物馆干什么?”
“不是下半年要办展吗,我们博物馆和一家安保工作合作。今天开会那会儿见到的,秦律和其他人一块儿,负责展前展后的工作。之前车辆管制和登记应该也是因为这个,这次规模不小,会展出很多珍贵文物。我们这儿人手不够。”
阮枝说着还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邢惊迟微顿:“慢慢说,吃的慢一点。秦律的事儿我知道了,他见到你了吗?”
阮枝含糊着道:“没呢,我和朱教授躲在最后面剥瓜子花生吃,谁也看不着。后来开完会想着先和你说一声,见他在忙就没过去打招呼。”
邢惊迟几步追上余峯和秦野,低声道:“下午有时间就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来接你。”
阮枝“嗯嗯”应了:“那我挂电话啦。”
说完一点儿留恋都没有,毫不犹豫就把电话挂了。
邢惊迟沉默片刻,说来也是新鲜,这么些年他还少有被人挂电话的体验,通常都是他得到想要的信息就把电话挂了。偏偏遇上阮枝就反了过来,他有心和她多说几句都没机会。
下午邢惊迟他们还得继续工作。
秦野去审讯室审讯犯人了,邢惊迟不想在队里呆着,就跟着余峯一块儿出去找线索。照旧余峯开车,邢惊迟坐在副驾看资料。
曾鸥留下来的线索就只剩这个箭头和北城。北城的盗墓团队已经落网,如果有关于曾鸥的线索,秦野一定能问出来。至于这一截箭头,中午滇城那边才寄过来,估摸着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