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平时那些周旋的手段,在贺霆面前未必管用,云意强自镇定,“不若侯爷先请,小女等大人来了,再随大人一起过去。”
贺霆眼里浮了层阴翳,“你少拿季砚唬我。”他如毒蛇般的目光流连在云意身上,阴冷粘腻。
云意心里的慌怕被再次放大。
贺霆看着她折服纯欲到极致的模样,只觉得心口的火烧的剧烈,“长的这幅狐媚样子,不就是生来让男人弄的,季砚碰过你么……今日就让本候来疼疼你。”
贺霆也不再跟她多废话,那他就非要办了她不可!
他大跨步上前,预备要把人抓入怀中。
云意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身子撞入一个宽阔的有力的胸膛,熟悉的沉水香拢住周身,云意胸口起伏不定,紧紧攥着他的衣袍,心有余悸道:“大人!”
与此同时,何安不知从何处一跃而出,手里的剑鞘挡住贺霆伸长的手臂,狠戾往上一敲,剧痛让贺霆两只手瞬间无力垂落,后面的两个小厮立刻冲上前,大惊道:“侯爷!”
贺霆咬着牙,忍痛怒喝,“是哪个想死的。”
季砚搂着云意,沉怒的眉眼睇向贺霆,声音冰冷,“我看侯爷喝多了酒,站不稳,让下人扶一把。”
贺霆这才看到季砚,顿时酒醒了三分,惊怒之下却不得不服软,忍着痛还要面带微笑的说:“本候确实是一时没站稳。”
季砚漠然看着他,“这次还好,没摔着,若下次再喝醉,侯爷可要小心了。”
贺霆不信季砚敢真的对他做什么,可这样明晃晃的威胁,以及季砚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他不确定了。
贺霆强镇定下来,“本候还有事,先走一步。”
季砚没有阻拦,低眸看向怀里神色未定的云意,眸中浮上不舍,轻声道:“我们走。”
云意一步都不肯离开季砚的怀抱,被他半搂半就的待着去了一间屋子。
关上门,屋里只剩下两人,云意才松了口气。
季砚见她神色恢复了,出声问道:“方才怎么回事?”
云意怕他误会是自己撩拨的贺霆,解释道:“我想避开的,他忽然过来……我没有胡来。”
季砚点点头,没说话也不像生气。
云意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回想起贺霆方才好像要吃了自己的样子,还是一阵后怕。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屋子出然传来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仿佛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云意一惊,朝季砚看去。
季砚走到两间屋子相隔的那面墙边上,朝云意招招手,“过来这里。”
云意疑惑的走过去,季砚移开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墙上竟然打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暗口!
云意震惊不已,季砚轻抬下颌,“来看看。”
云意总觉得后头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她踌躇着靠近去看,那头的画面让她大惊失色。
烛光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女子紧蹙着眉,发髻散乱,满脸痛苦的趴伏在桌上,破碎的衣衫下面是印有一道道青紫色鞭痕的肌肤。
就在云意惊的不知所以的时候,一条漆黑的鞭子又凌厉抽下,凄厉的呼救声直冲入云意耳中。
她浑身一抖,瞪圆双眼,死死捂着嘴,她看清了站在女子身后的男人,正是刚才离开的贺霆!
他满眼阴鸷,那张算的上英挺的脸在烛火下显得扭曲吓人,口中骂道:“浪/货,再叫大声点。”
忽然他一把掀了女子的衣裳,云意眼前一黑,是季砚捂住了她的眼睛。
云意转过身,浑身发抖的扑进他怀里。
季砚轻拍着她的后背,“害怕了?”
云意不住点头,脸色苍白,紧紧搂住季砚的脖子,心里的恐惧已经压过了一切。
季砚抱着她轻声说:“不是每个人都是季嘉泽,也不是每个人你都能应对,若方才我来迟了一步……”
云意身子重重一抖,她隐约觉得今天的事蹊跷,可她已经无暇去想,她是真的害怕了,“大人抱紧我。”
季砚依言紧紧抱住她,口中则依旧残忍的说着,“知道害怕就不要胡来,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另一个贺霆,会用什么手段。”
方才那女子被凌.虐的画面在云意脑中挥之不去,若今天大人真的迟来一步……
她不敢往下想,呜咽着将季砚抱的更紧,恨不得不留一点缝隙才好。
对付恐惧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另一种更害怕的恐惧来压制。
季砚用了心狠的方式,来确保云意不会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胡来。
他低头轻吻云意颤抖的眼帘,再到唇畔,最后在她耳边低声轻喃,“乖云意,把所有的手段和心机都只用在我一人身上就够了。”
云意愣愣抬起头,怎么会有人愿意别人对自己耍心机使手段。
季砚再次吻住她,“相信我,我只会对你欲壑难填,永远会为你疯狂。”
一字一句从二人纠缠的唇中逸出,拂至云意耳中,她心头不可遏制的激荡出被需要和被真真实实在意的安心与满足。
她屏着呼吸,身子却在激颤,从发丝都脚趾都为之发麻。
gu903();季老夫人对季砚要娶云意的事虽然还是心怀芥蒂,但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叹气了两日后,她也操心的张罗起来,请人算了日子,把婚期定在四月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