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行不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2(2 / 2)

gu903();于是路以卿收拾收拾心情,也就不再继续深想了,只驾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对方的马车后。所幸最近相国寺热闹,来看桃花的人也多,她跟着那家人的马车后也不算显眼。

马车辚辚,马蹄踏踏,路以卿驾着马时而跑到马车前,时而又落在马车后。她并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跟着马车,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希望从马车旁经过时,坐在车中的人能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看。或许对方就看到她了,更或许对方就记住她了,再不然给个笑脸也是好的。

便是带着这种莫可言说的小心思,路以卿驾马跟了一路,又因过于坦荡并未引起什么人关注。

相国寺位于城郊,距离长安城其实并不算远,驾车骑马只一个时辰便到了。因为路程不远,近来上香的人又多,谁都没想过会在这条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可偏偏事情却发生了,路以卿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走在前面的几辆马车便被人拦住了。拦路的是十来个扛着大刀的莽汉,满身的土匪气,一言不合就跟前面的人马打了起来。

女眷出行带着的家丁不算少,可毕竟只是来城郊礼佛也不会带着满府的侍卫,因此手无寸铁的家丁对上贼匪到底还是吃了亏。几个家丁惨叫着被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余下之人见状顿时被吓破了胆气,缩手缩脚,局势比之之前还不如。

几个车夫见状不好,便打算驾车带着主人们冲过去,哪知对方早就防备着,见状立刻去打马腿。

不巧,头一个被打中的就是少女乘坐的马车,马儿受创之后当即哀叫一声倒下了。车厢被带翻,车夫连带着车中人都一齐跌了出来,而这时车夫也顾不得什么了,爬起来拔腿就跑。独留那少女摔得不轻,即便是有心想逃,也半晌没能起身。

打马腿的莽汉一眼就瞧见了她的花容月貌,怔了怔,继而得意的大笑起来:“我就说这些马车里不仅有钱财,还有美人,可不就被我打出来一个?”

他志得意满,说话间便要上前去拉扯倒在地上的人,却不料横地里一匹马冲了过来。

人与马正面冲撞,赢的显然只会是马,因此那莽汉见状也不敢继续,慌忙间连退了几步躲避。却见那马上跃下一个少年,快步冲到少女身旁就想要救人。奈何她太过年少,身子也生得单薄,想要去抱对方却差者两分力气。由此一耽搁,便再也走不了了。

莽汉见此时还有人想英雄救美,也是一脸晦气,三两步上前就冲着路以卿踹去——他倒不用刀,因为路以卿身后就是那小美人,他怕一个收手不及便将美人也一并砍了。

路以卿是有几分拳脚功夫的,随着父亲四处奔走的时候总要有些本事防身。然而跟武师傅学的拳脚功夫与这些刀口舔血的匪贼却是没法比,毕竟对方出手就是拼命,举刀就是杀人。别说路以卿这小身板了,就是教她拳脚功夫的武师傅对上,也不见得能占便宜。

强撑着周旋一阵,到底还是被那莽汉觑见机会一脚踢中了。路以卿被那巨大的力道踹得连退了好几步,摔倒晕厥之前,隐约感觉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

晕倒时的路以卿大抵也没想过,贸贸然冲出来英雄救美,后果可能是丢掉自己的小命。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晕倒后竟还有机会再次睁眼,虽然再次睁眼时她看见的就是茅屋破败的屋顶,身上也被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但所幸小命还在,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接着醒来后理清思绪的路以卿一扭头,就对上了那张让她一见便心心念念的脸。她愣了一下,之前清楚明白的思绪一下子又乱成了一锅粥,张张嘴竟是问道:“敢问姑娘贵姓?”

沈望舒满脸复杂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在看一朵奇葩,好一会儿才答道:“我姓沈。”

路以卿点点头,满意了,这才问道:“那沈姐姐可知,这是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沈望舒(心情复杂):我以为我们的相识是恰逢其会。

路以卿(无奈坦言):哪有那么多恰逢其会,不过是我犯了花痴主动追求罢了。

PS:小路和小沈相遇之后的正常发展流程——小路痴汉跟踪小沈,查到小沈的身份后创造机会主动接近,然后两人相识慢慢培养感情,等到猴年马月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结果山贼提前来送助攻了,可见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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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番外十一

路以卿不问处境先问姓名的行为,几乎让沈望舒以为自己碰到了登徒子,还是个不知轻重的登徒子。所幸之前路以卿挺身而出的行为很添好感,这才没让沈望舒对她生出误会与芥蒂。不过三言两语交流下来,沈望舒还是在心中默默给她贴了个标签——傻乎乎的富家子。

路家很有钱,还只有路以卿一个继承人,她理所当然也很有钱。对此她也并不避讳什么,甚至衣着配饰无一不彰显著富贵,而事实上也是这彰显的富贵救了她一条命。

沈望舒与她简单说了前情,便道:“当时你昏厥过去,我亦无逃生之法,无奈只得被那些匪贼劫了来。当时他们本想将你杀了泄愤的,我便劝他们说你家有钱,留下你便可使人拿钱来赎。”

路以卿听了,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保下小命,当下由衷道:“多谢沈姐姐周旋,否则我这条小命只怕当时就要交代在那儿了。如此你与我有救命之恩,将来但有吩咐,我亦当竭力为之……”絮絮叨叨,倒将感恩的话说了一通,也不知有没有拉关系的意思在其中。

沈望舒听得有些无奈,终于打断她道:“小郎君不必如此。此次原是我家之祸,你不过路见不平想来救我,说到底本该是我感恩的,如今又那得脸面来受你感谢?”

路以卿闻言还想再说什么,但沈望舒已经不想与她废话了——此时两人还被捆绑着,又深陷贼窝险境,该是努力脱困才是,哪有闲情来说这许多废话?

沈望舒只皱了皱眉,路以卿便察觉到了她的心情,瞬间乖顺的闭了嘴。

如此一来,反倒是沈望舒有些诧异了。她又看了路以卿一眼,见她神色讪讪的,心中的焦躁不知为何也散了两分。重又恢复冷静,她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咱们实不必再提这些,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脱困才是。我只是用言语拖住了那些人,还不知能拖几时呢。”

路以卿听她这样说,发热的脑子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点点头,开始打量起目前的处境,说实话并不太好,虽然关着两人的只是一间破败的茅屋,但天知道外面的贼窝里有多少人看着她们?更别提两人此时都被绑缚着,她试着动了动,连挪动都费劲。

沈望舒没有昏厥的经历,显然早就尝试过挣扎了,见状便道:“没用的,他们绑得很紧。”说完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你之前受伤昏厥,如今伤势如何了?”

伤势其实还好,毕竟路以卿只是被踹了一脚,而不是被砍了一刀。只是这好也是相对的,对于受伤的人来说该疼还是会疼的,比如之前路以卿尝试着挣扎挪动,就感觉之前被踹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淤青一片,就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了。

若是男子,碰到眼下场景多半是要逞强,可路以卿其实并不是男儿。所以她听到沈望舒的询问也没有隐瞒,便皱着脸据实已告了:“看不到,但感觉挺疼的。”

这回答直率得略显孩子气,但却一下子安抚了沈望舒提起的心:“那应该没有大碍。”

路以卿说话时还中气十足,显然没有内伤在身,只是疼的话确实算不上大碍。她也没有反驳沈望舒的话,或者借机撒娇讨要好处,反而试探着再次挣扎起来。

沈望舒见了想再劝她别白费力气,可转念想想之前都已经说过了,再说实在没有必要。

路以卿不是安享富贵的人,她会的东西挺杂的。除了生意人安身立命那些本事之外,拳脚她会一些,挣扎脱困她也会一些。当时学这些都不过是以防万一,却没想到随父亲四处奔走时什么危险都没遭遇,如今在长安定居了,反而有了用武之地。

折腾了好一会儿,路以卿终于感觉绑在身上的绳索稍稍松了些,只要再接再厉解开了手脚,一切便都能迎刃而解了。只是做到如今这步,她已有些力竭,便暂时停下歇歇。

趁着这空闲,路以卿又抬头去看沈望舒,寻着话题与她说话:“对了,沈姐姐,当时我昏过去了,你那些家人如何了,可是也被这些贼匪捉了来?”

沈望舒一直表现得冷静可靠,路以卿与她说话便也没想太多,岂料这话一出她却是陡然沉默了起来。这般反常看在路以卿眼里,自然知道是有内情,可却不好再问了。于是她干巴巴的自顾说了下去:“哦,不对,沈姐姐的家人应该没事吧,毕竟这里也只我们俩而已。”

路以卿的原意大抵是庆幸没有更多人遭殃,可听在沈望舒耳中却似扎心的刀子——大难临头,祖母带着家中女眷先逃也无可厚非,甚至该庆幸她们成功逃走。只是作为被留下的那一个,眼睁睁看着家中马车一辆辆驶离,独留下自己面对危险,心中也不会有多好过。而真正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沈家的人逃了就逃了,竟似没有再派人来解救于她,凭她如何拖延都不过是白费功夫。

身陷贼窝,名声尽毁,她大抵是被家人放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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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匪劫道,所为无非钱财,而敢在长安城郊动手的匪贼尤甚。

路以卿身上的绳索还没解完,那边山匪们便已经得知了她醒来的消息。于是当即便有人来提了她去问话,问的自然是她的身份,以及她家能拿多少前来赎身?

对于这般问题,路以卿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事实上从沈望舒告诉她那些话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思量起对策了——贼匪并无信誉可言,自古给了钱依旧丢命的不在少数,她若是任其发展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她要么拖延,要么破局,总不能立时干干脆脆交了老底。

一番折腾,路以卿吃了些苦头,但到底暂时将局面稳住了,或者说拖延住了。

路以卿由此松了口气,心中隐约还有几分侥幸。可被送回茅屋后,沈望舒看着她脸上的青紫却还是吓了一跳,当即关切道:“怎么,他们打你了?!”

十四岁的少年还有满脸的稚气,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一点皮肉伤而已,没关系的。”

沈望舒却还是皱紧了眉,等听完路以卿所为与目的之后,面上的愁绪依旧没有多少消解,她道:“与其拖延,不如在送回家中的书信上做手脚,否则便是拖延了时日也是坐以待毙。”

路以卿又摇了摇头,正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看茅屋破败的环境,想了想还是直接凑到了沈望舒耳边低语:“沈姐姐放心,我会解绳子,只消给我半日功夫便能脱困了。”

沈望舒闻言有些诧异,毕竟她自己对绳索绑得多紧深有体会,想不到这样帮着也还有自己解脱的机会。她虽与路以卿相识不久,可却意外的相信她,只是想了想还是不妥:“只解了绳子有什么用?这里是贼窝,外面少说还有一二十好的贼人,你难道还能面对他们全身而退吗?!”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可路以卿听了却还是摇头:“我总该试试的。”

沈望舒见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气来。又见她一意孤行,并不愿听从意见,索性就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了。

路以卿见状有些失落,可想了想到底没时间沉溺于情绪中,扭头便又与身上的绳索纠缠起来。

所幸路以卿乱七八糟的本事没白学,绑得死紧的绳索捆在她身上,也真叫她寻出了解脱的法子。费力折腾半日终于解开了绑缚的绳子,她当即从地上一跃而起,脸上刚露出笑模样,下一刻又捂着伤处整张脸皱了起来,显然是疼得狠了。

一旁的沈望舒虽然做出不想再理她的姿态,但这茅屋里也就她们二人而已,注意力自然多多少少还放在路以卿身上。甫一见她挣脱绳索,自然也是高兴的,哪知下一刻对方就僵在原地露出痛色,于是忍不住询问:“你怎么样,可还好吗?!”

路以卿救人时挨了一脚,被带去问话时又被打了一顿,其实状况算不上好。不过听到沈望舒询问,怕她担心,便强撑着摇了摇头:“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

又是这句话,沈望舒闻言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时候路以卿也不废话了,挪到沈望舒身边就开始替她解绳子。绑得确实是紧,便是路以卿直接来解也费了好一番力气,真让沈望舒不明白她之前到底是怎么挣脱的。

这般想着,沈望舒便顺口问了一句,路以卿答道:“从前跟个师傅学的。我自少时便随父亲奔走四方,出门在外总要有一技傍身,便各种本事都稍学了些。”

路以卿看起来比沈望舒还要小些,可听她小小年纪就去过不少地方,沈望舒心中也有一瞬间的羡慕。只是此情此景此地,并不是多话的时候,于是便也没多说什么。两人旋即敛声,缩在茅屋门板后窥视着外间情形,以此寻找脱身的机会。

可惜这贼窝里人不少,外间陆陆续续总有人在走动,也不知是不是针对二人的巡逻……不过其实也没差了,总归是被许多双眼睛盯着,想跑也没处跑去。

观察许久却得到如此答案,不管路以卿还是沈望舒都忍不住皱眉。

路以卿看了会儿觉得暂时无法,便对沈望舒说道:“现在外面人多,不如等晚上再看看吧。我之前出去时看过,这贼窝里的人不算多,而且他们并没有将咱们看在眼里。白日里或许只是在外活动,等晚上这些人睡下了,应当好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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