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吗,我超甜》TXT全集下载_24(1 / 2)

联姻吗,我超甜 城下烟 4818 字 2023-09-07

周枳意带着舒念处理好伤口,没多久就重新回了病房。

还没等纪放问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伤的,是不是那个变态舒林简弄的,就见周枳意到了他床边,抬手就准备拍拍他肩的样子。临了,大概是终于想起来儿子是个伤员,于是小手利落一收,改为替他鼓了鼓掌,夸张道:“儿子你今天真的A爆了!”

“……?”纪放眼睛一眯,懵逼地在心里打出个问号。随即又明白了周枳意的意思,这是让他别问呢。

纪放回神,余光瞟了一眼舒念手上缠了一小圈的纱布,心里涩得不行。那一定是小姑娘自己弄伤的了吧。

舌尖抵了抵小尖牙,纪放压着呼吸舒了口气,抬睫看着周枳意,故意笑说:“不是,妈。我平时不A吗?你们怎么尽喜欢把我往2B那一类里归纳呢。”

周枳意:“?”是谁总结得那么到位?

舒念想起刚认识那会儿,自己“送”他的铅笔,和后来被他硬要去的那支,抿着唇角,忍不住笑了笑。

纪放见她晚上到现在,终于笑了一下,心里吊着的一口气松了大半,懒懒往身后的枕头里一靠,说:“爸,妈,我困了。”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了。两位请回吧。

“早点休息吧,”纪锐博弯了弯唇角,知道他挑剔,于是问,“明天要不要转去清和?”

“好,”纪放笑说,“谢谢爸。”

真是托了小姑娘的福,一把年纪了,才享受到迟来的父爱。

周枳意也关照俩人早些休息,才拉着纪锐博出了病房。

进了电梯,里面没人,周枳意偏头,抬睫看着纪锐博。

纪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他们俩也就这一个儿子。先前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她就担心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这个男人话少,很多事都不会表达出来,也不会说。就怕他对舒念……

纪锐博注意到她的视线,垂睫看她,牵着她的手捏了捏,轻声笑说:“换了我,也会这样的。”

周枳意微怔之后,眼眶红了红,垂了脑袋,额头抵住他的胳膊,松了口气,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唇角。

病房里只剩了舒念和纪放两个人。周枳意带门的时候,还“顺手”替他们摁了里面的门锁。

舒念站到床边,问他,“你还要再吃点东西吗?”

纪放弯着唇角摇摇头,靠着枕头倾了倾身,去拉她的手。

舒念赶紧坐过去,小声说:“你别乱动了。”

“哦。”纪放笑眯眯地乖乖应下。

纪放垂睫,视线在她裹着纱布的手心上落了一瞬,然后低头,专心玩她的手指头。像安抚似的,轻轻用指腹蹭着她的指腹。

房间里静谧地只剩了屋顶灯罩里的电流声。舒念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叫他,“纪放。”

“嗯?”纪放顿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她。

舒念回视他的眼睛,轻声问:“你之前问的……还想续约吗?”

纪放微愣,接着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睛。唇角上扬的弧度,也跟着有点抑制不住。

稍稍控制了一下失序的心跳,纪放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念念,你明白我说的续约的意思吗?”

舒念看着他,抿了抿唇,点点头。

看着小姑娘超乖巧的样子,纪放更冷静了一点。轻吸了一口气,敛了些笑意,郑重地和她说:“念念,你没必要因为今天的事……”

纪放想说,你没必要因为今天的事情,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同情,答应我什么违背你本意的事情。

结果,话说了半截,小姑娘就倾身凑了过来,长睫半阖,错着脸,唇贴到了他没受伤的那一侧唇角。轻轻堵住了他准备说下去的后半截话。

“……”纪放眼睛倏地睁圆,脑袋里轰地炸了朵烟花。

满脑子都是她之前说过的:喜欢的人,才给亲,给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女鹅A爆了,废话不多就是上!(亲妈落泪)

两个崽太不容易了!终于!!

第42章

舒念吻着他唇角贴了一会儿,又慢慢退开。眼尾的红意还没褪,长睫下掩着细碎笃定的光,软声开口,对他说:“喜......”

纪放没让她说下去,倾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把他意料中的后半句话吃进了嘴里。

舒念微怔,有些没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出口。

只是纪放扣着她的后脑勺,揽着她后腰,吻得缱绻又霸道。也不敢推开他问什么,怕弄疼他。

小姑娘缓缓阖上眼睫,顺着他的力道慢慢放松,并且第一次尝试着,给他点主动的回应。舌尖抵着他的舌尖,舔.舐似的,轻轻擦了一下。

纪放动作微顿,跟着像不吃痛一样,从喉间溢了个单音节,闷哼了一声。

然后稍松开她,贴着她的唇又啄了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了几声。

舒念还沉在刚刚那个,和以往有些不同的温软交缠里,眼神略带迷茫地抬睫看他。

“念念,”纪放哑声叫她,长睫扫着她的脸颊,稍稍退开了些,看着她说,“有些话,得让我先说。”

舒念抿了抿唇,没说话。心跳得有些失序。

“我也只亲我喜欢的人。”纪放瞳仁里敛着光,唇角弯着好看的清浅弧度,语气矜重,话音却带着笑意,“也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先表白的人就输了?”

舒念长睫轻颤,咽了一口。

“那我只想输给你,”纪放凑过去,拖着稍扬的尾音,低声说,“念念,我喜欢你。”

舒念压着心跳,想给他些回应,脑袋里却像灌了混沌的热汤,不知该说些什么。

结果,还没等她想出些说词,纪放就抬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唇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亲,退开,垂睫看着她,温声说:“喜欢到——就算抬胳膊都费劲的时候,也不想放手。”

舒念眼眶一热,明白他说的意思。照理说,她不是个会被誓言感动得脑子发热的人,只是听见纪放这句话,莫名鼻酸。

抬手回抱住他,舒念下颌微扬,唇凑到他耳边,喉间带着些哽意,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纪放知道她不爱睡医院的东西,打电话叫顾杨送来了睡的用的。

顾杨本以为是舒念又上了医院,结果到了一看,躺着的是纪放。也是吓了一跳,江城居然还有人敢把纪少爷折腾成这样的?

等顾杨一走,纪放又开始浑身不得劲,想折腾点什么了。

“念念,”纪放弱唧唧地靠着枕头,懒声懒气,“我身上汗滋滋的,好难受。”

“那、那我帮你擦擦吧。”舒念有些卡顿地说。

毕竟刚刚互相表白过,两个人还是合法夫妻,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虽然还没有夫妻那个什么实,不过,擦、擦擦身体,应该也没什么吧。

“哦。”纪放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红到耳朵尖尖的小表情,舔着唇角压抑住想笑的冲动,乖乖应了一声,“那谢谢啊。”

舒念没敢看他,抬手挠了挠脸颊。纪放还那么客气呢,怪不好意思的。

拧了热毛巾出来,舒念眨了眨眼,看着他身上的衬衣。

“念念,手疼。”纪放说得特自然特柔弱,还“尝试”性地抬了抬胳膊,试图自己解扣子。

结果,“嘶——”了一声,就把手无力地垂下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知道他有点演的成分,舒念照样心疼。拧干的热毛巾放在了一边小柜子上,又摘了手上隔水的橡胶手套,舒念对他说:“......你别动了,我来吧。”

“那好吧。”纪放“无奈”应下。

只是等小姑娘抬手,认认真真垂睫,盯着他一颗颗扣子,慢慢替他解开的时候,纪放就有点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意思了。

小姑娘细白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一路顺延,有意无意地扫着他心口的皮肤。纪放:“......”

下意识地扯了扯垂在腰那儿的被子,把下半身盖得严严实实,纪放咽了好几口。

舒念心无旁鹭,小心地用软毛巾替他擦了擦。上回他让自己帮忙“热敷”的时候,就露了半个“香肩”,这会儿,倒是看见他左肩那儿还有个小胎记。指甲盖儿一小块,颜色偏浅,不明显。乍一看,还以为是今天蹭到的伤口。

也没太在意,舒念忙完,替他翻了件干净的T恤,帮他套了上去。

病房里陪护的小床挺窄,他睡的这张倒是面积不小,纪放让开了半截儿,拍拍床垫子,意图很明显了。

舒念点头,“嗯”了一声,洗漱完,留了盏小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纪放搂着她,亲了亲她额头,轻声说:“睡吧,晚安。”

虽然折腾了大半宿,还光荣负伤,他倒也不是不想做点什么。主要是他这人,就像他爸妈嫌弃的那样,太挑剔。这种事情,肯定得环境优美气氛恰到好处,做起来才能身心愉悦啊。

况且,就他现在这个行动能力,也不是很敢做什么。第一次,总要给小姑娘留下个超长待机的美好回忆才行呀!

于是,只能认命地搂着小姑娘,等她睡着了,才安心入睡。

纪锐博第二天就让人把纪放转院去了清和。

陶峰在接到舒念电话之后,带着人一块儿赶到源海工业区,并没有发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此刻,正在清河医院的病房里,给俩人做着笔录。

纪放这才知道,舒林简,并不是舒念父亲的亲生兄弟,而是舒念爷爷奶奶,当年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八.九十年代,领养手续还没如今这么严格规范,所以就算舒家已经有了舒林繁,还是顺利领养到了当年已经五岁的舒林简。

也是舒念父母出事之后,舒念才从大人口中知道这件事。

“你叫的那辆网约车,”陶峰说,“我们已经去查过,登记人的信息是刚刚注册的,第一次接单。身份信息伪造,车辆套牌。”

“而且车子开到源海工业区附近,就被废弃在了草丛里。我们交通部的同事查了路段监控,那边的探头,两天前就坏了。”后来接应舒林简的是什么人,监控里没有查到。

“你说昨天下午司机给你打电话,去T大的路上,有起小车祸,当事车主我们也查了下,各路段监控里,没发现他们最近有和什么异常的人接触过。但是按舒林简的性格,应该和他撇不开关系,我们会继续跟踪的。”

舒念点头,简单把当时车里的情况说了一下,“那辆网约车,他应该一早就准备好了。就算他昨天没有接到我,也会是以后。”

“嗯。”陶峰点头。舒林简在指示牌下放的,让纪放联系他的手机和号码,也是数年前,还没有普及号码实名制时候买的。

陶峰顿了顿,又问:“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让他不惜现身?”

当年舒念父母那场车祸,也是他和同事经办的。起初,一切线索都显示,这是一场意外。

舒林简当年,不仅陪着已故的舒念爷爷奶奶来他们警局做过笔录,就连兄嫂的葬礼,都是他一人操持。

只是后来,谁也没想到,在他眼里这都是位温润谦和的男人,会在当年还是个小女孩儿的舒念面前,逐步给出他的作案细节和证据,随后消失彻底。

陶峰一度觉得,舒林简是个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人。具有高度攻击性,以观察他人的痛苦为乐,又对自己的行为毫无羞愧感。只是,行动又过于有计划性。

舒家当年,是把他当做半个继承人培养的,他手上不光有公司股份,并且已经接手部分经营事务。这么多年排查下来,他始终没明白,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舒林简要对这一家人,做到这一步。

“陶警官,”舒念闻言,想到了舒林简那句“你身边为什么又出现了纪放”,没直接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说,“他说,前后提醒过我三回。如果庆茂大厦监控里的算一次,电影院出现的身形穿着类似的人算一次,还有一次,我想不出是哪一次了。”

纪放怔了一瞬,老厂房里闻到的打手身上那一丝特殊气味,和舒念的话重合在一块儿,有什么事情像是突然串起来了一样。

“陶警官,”纪放说,“11月21号,我们在延河路西段红绿灯路口,被人追尾。车主叫于庆鸿,在城西建材市场经营涂料店。你们不妨查查这个人。”

陶峰一愣,偏头看他。

“这应该是舒林简第一次所谓的‘提醒’,”纪放厌恶地轻嗤了一声,“他惯用的车祸。”

“我对气味比较敏感,”纪放又说,“在老厂房里的那个人,身上有很淡的甲醛味。”

就算每天洗澡,又被其他气味覆盖,有些东西经年累月,是已经渗透进骨子里的,他不会弄错。

陶峰立刻起身,和局里同事通了一通电话。

等陶峰回来,纪放又问:“当年那家福利院的资料,还有吗?”

陶峰轻叹似的,无奈笑了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的福利院,90年代末期,一场火灾烧了之后,那片地现在已经成住宅区了。”

纪放微怔,点头,垂睫顿了会儿,又问:“那——”

俩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

“舒家早期,有在源海工业区待过吗?”纪放问。

陶峰走后,任清识知道纪放转院到了清和,群里一说,曲鸣又告诉了桑柠,一帮人浩浩荡荡,前来探病。

纪放没太说得仔细,几个人在清和门口还见到了刚离开的警车。知道有些事儿大概他也不方便说,就只当是关心朋友来慰问一番。

倒是桑柠见了这架势,猜了个七七八八,有些担心。待在舒念身边,几回欲言又止。舒念捏捏她手,轻笑摇头,说没事。

其余三人,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甄楠是受过纪放“秀奶茶”洗礼的人。一个从不看综艺节目的无网.瘾青年,先前也看了他俩在《恋爱进行时》里的网络重播。已经彻底被柠檬汁渗透浸泡过的单身青少年狗,如今亲眼见了俩人现实生活中的互动,还是酸得直眯眼睛没眼看。

“念念,我好像有点渴了。”纪放“虚弱”地倚在枕头里,眼巴巴地看着舒念。

“哦你等等啊。”舒·老实人·念,拿过床头柜上自己的小橘子保温杯,拧开,倒了小半杯在杯盖子里,小心翼翼递过去,凑到纪放唇边。

纪放嘬了一口,又演上了,“嘶——”

“怎么了?”舒念一阵紧张。

“有点烫。”纪放说。

“哦,”舒念稍稍放心,挺自然地说,“那我给你吹吹。”

gu903();纪放抿唇,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