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吗,我超甜》TXT全集下载_14(1 / 2)

联姻吗,我超甜 城下烟 4797 字 2023-09-07

每次她先到家之后,都会先上三楼画室待着,和以前在御澜花园时的习惯一样,等到了饭点,再下楼吃饭。

今天也没例外。就是还没到饭点的时候,画室的门就被敲了两下。

舒念没有关着门画画的习惯,回神看过去,是纪放。

“先吃饭吧。”男人站在门口,已经换了早上的那一身,套了身运动居家服,像是还洗了个澡,短发干净清爽,又有刚被吹过的凌乱感。

舒念最近,除了在给他们公司制作游戏原画,也在构思下一本漫画的题材。初步的想法是在医疗行业取材。

这会儿看着纪放的现代装,脑子里自动生成换装游戏,替他穿了一身白大褂。别说,对着纪放现在站在门口微微逆着光的脸,再架一副银丝边眼镜,妥妥的医生男主脸。

“怎么了?”纪放唇角边弯了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着发呆的舒念问。

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的舒念:“......”

“没、没事。”舒念抿了抿唇,低头挠了挠有点点热的脸颊。

她总不能说,“我看你看呆了”吧。

“走吧,下去吃饭吧。”舒念走到他跟前,仰脸看着他说。近了,又闻见纪放身上好闻的清浅雪松调。

“嗯。”纪放垂睫看着她,嘴角边的笑意未敛。

总感觉他连个单音节都“嗯”出了百转千回感的舒念:“......?”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纪放让开了些,走在前面,瞧着像是要先去摁电梯。就是在舒念看不见的地方,悄咪咪弯着嘴角舔了舔小尖牙。

啧,果然有点用啊。小姑娘会拿自己作参考画《横刀》的人物,至少说明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满意的嘛!

看!刚刚看他看到脸红,就是证据!

纪少爷决定不惜牺牲色相,把之前被自己走窄的路,朝着这个切入口,重新拓宽。

舒念卧室的门,纪放白天就叫人回去修好了。重新装了门框换了门锁。

舒念回卧室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会儿开门下楼做临睡前必备工作的时候,还特意转了两下门锁,试了下有没有之前的牢靠。

万一动不动就被纪放一脚踹翻,也是怪吓人的。

瞧着比先前还坚强的门框门锁,舒念错手拍了拍,放心下了楼。

咕嘟咕嘟一杯子热奶粉下肚,听见厨房门口有动静,转头一看,又是纪放。

咽下鼓在腮帮子里的最后一口奶香,舒念有点懵地看着浅笑盈盈的纪放。这人今天......怎么又奇奇怪怪的?

下意识地又客气了一下,舒念指指自己的铁皮罐子,“要喝自己泡吧。”

本以为纪放又要怼她两句,结果,今晚奇奇怪怪的纪少爷做了件更奇奇怪怪的事情。

“好啊。”纪放抿弯了唇角笑着靠近她,然后神奇地伸手,从她手里拿了那只“舒念专用”玻璃杯。

“......?”手里突然一空,舒念垂睫一看,懵得有点无语。

“那个我喝......”过了啊。

舒念半截话还没说完,纪放已经利落地挖了她宝贝罐子里的奶粉倒进了杯子里,然后偏头,挂着一脸体恤且人畜无害的笑说:“明天阿姨可以少洗一个杯子了。”

舒念:“......?”这、这样的吗?

仿佛自己要敢说出“你不要用我的杯子再拿一个”这句话来,就是在剥削可怜劳动人民的舒念,开始怀疑人生。

纪放见她正在纠结,笑容没有丝毫破绽地接了温水,又拿了把长柄小银勺搅和搅和,然后当着小姑娘的面,拿着她的小橘子玻璃杯,一口一口,慢咽细品似的,喝完了他一点都不待见的玩意儿。

眼巴巴看着他用自己杯子的舒念:“......”我的小橘子玻璃杯,它脏了......不干净了......

第二天周末,舒念睡得晚了些,吃完早饭就又上了三楼画室。

纪放是在客厅等着她一块儿吃完的,舒念上去的时候,他也没立马跟着,而是装模作样地等了好一会儿,觉得小姑娘已经沉浸在艺术的海洋里了,才慢慢悠悠踱上去。

这两天冷空气过境,天气都不错。三楼画室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清浅,照得小姑娘脸上也像是覆了层透明的光晕。

屋子里暖意融融,舒念怕冷,在家也套了件连帽的毛绒外套。大概是觉得长发散着碍事,也不知道怎么卷的,脑袋后面松松插了一支铅笔,就把一头黑发卷了个揪揪。

这会儿正支着手肘撑着膝盖,手心托着下巴尖尖看着画板发呆。

纪放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近了才开口问她,“在画画呢?”

“嗯?”舒念一惊,抬头循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

纪放笑得眼梢都弯了,因为站着的角度,从他那个方向看自己,还得稍稍歪一点点脑袋。

舒念眨眨眼,有一点愣。突兀地生出一种阳光下二次元美少年,从画里跑出来了的荒谬感。

“啊,对。”舒念边说,边垂睫看了眼画纸上的草稿。然后咽了一口,心虚地把画板最上面的夹子松开,又悄咪咪斜了身子,摸过一张新画纸,把空白的贴了上去,盖住草稿。

等她不知道是太阳晒着热的,还是因为别的点什么红着脸颊掩盖完作案现场,纪放才绕过画板,站到她身边,说:“画画好学吗?”

“还行吧。”舒念心不在焉地回他。

纪放微一挑眉,没在乎小姑娘敷衍的态度,不无遗憾地继续说:“我小时候还挺喜欢画画的,可我爸妈没让,说我们家都没这个天赋。”

舒念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安慰道:“要是喜欢,什么时候学都不晚的。”

“哦,是吗?”纪放话音温和,偏头看着她的发心问,“那你教教我呗。”

“......?”没明白怎么两句话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个活儿的舒念,缓缓抬头,看向他。

“可以吗?”纪放眨了眨眼,长睫沾着窗外浅金色的碎光,缓缓开阖。满脸写着:真诚、期待,和向往。

舒念差点被自己呛得一噎,又觉得被太阳晒得有点晕乎,迷迷瞪瞪地下意识应他道:“那、那行吧。”

纪放:屡试不爽美人计,get。

两人掉了个个儿,纪放坐上了她的小画凳。舒念趁着替他按身高调节画板高度的机会,把原先板子上的两张画纸拿了下来,此地无银地塞到了废草稿里。还顺手压了本书。

纪放好笑地无声抖肩,又趁着她转身的时候,迅速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舒念回头看到的,又是那个因为幼时父母反对,热爱画画,一把高龄也不放低对自己要求,准备重拾绘画技能的,对艺术真诚、期待,且向往的纪放。

并且这位勤奋好学的纪同学,还以一种从下往上看着她的角度,笑眯眯地等着她。

一种比仰视看他,更好看的角度。舒念:“......”

小姑娘递给他一支铅笔,又替他夹好新的画纸,然后说:“先练线条吧。”

纪放从善如流,点头。

然后听着“舒老师”和他耐心讲解,怎么用食指和拇指捏铅笔,怎么用大臂带动小臂拉线条。还给他做了几遍演示。

纪放也就上过学校里的美术课,趴在课桌上瞎鸡儿涂画画本的那种。况且他小时候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骑射馆里拉弓射箭不比这个香?

不过这会儿,他是勤奋好学的纪同学,当然不能给老师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于是在小姑娘靠近他,闻着她身上浅淡甜香,神思不断飘移的空档,纪放捏着铅笔,画出了一根歪出天际的——直线。

纪放:“......”

舒念:“......”

纪放就很不服,明明看舒念唰唰唰几笔,横的竖的斜的各种角度的直线,都很轻松的样子啊。

于是深呼吸,再接再厉。

然后就得了半张纸的,歪出银河系的——直线。

“你别急,”看着一脸挫败的纪放,舒念好急啊,倾身过去,捏着他握笔的手,想让他顺着自己的力道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臂带动小臂”,“你用力方式不对,你试试......”

半截话没说话,舒念倏地一顿。因为纪放的手也顿住了。她完全扯不动。

舒念眨眨眼,眼神在自己“强迫”捏住他手的位置停顿了两秒,接着缓缓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纪放的脸。

纪放抬睫看着她,瞳仁里的光细碎,呼吸压得和她一样轻。只是这个姿势,离得实在近,舒念能闻见,他连须后水都是雪松调的。混在温温热热的清浅呼吸里,灼得人耳朵尖尖发热。

咻地松开纪放的手,舒念起身,弹开半步,挠了挠发热的脸颊看着自己的脚尖,嘀咕道:“没事,刚开始都这样,你练一会儿吧。”

纪放也偏过脑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缓了缓,才恢复正常,然后用了平时说话的声调问她,“念念,你每支铅笔上都有个‘栀’字,是......妈妈的名字?”

舒念一愣,迅速从刚刚的混沌混乱状态回神,抬头看着纪放,点头说:“嗯。”

舒念笑了笑,倒是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我妈妈的习惯,小时候跟着她学的。她还教我篆刻来着。”

纪放愣了愣,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神色,明白了。对父母的事,她似乎挺乐意谈的,并不避讳,于是顺着舒念的话问:“所以你还会刻章?”

“嗯,”舒念点点头,“不难。小时候力气小,我妈妈就拿木头给我练。”

纪放来了兴趣,暗示性非常明显地试探着问:“那你觉得,什么石头的印章,比较适合我?”

有良心你就赶紧说刻了送我一个啊。纪放心想。搓搓手,美滋滋。

舒念眨眨眼,想了想,说:“寿山石?”

“为什么?”纪放抿弯了唇角问她。

笃定地想,小姑娘大概是要说“此石质地莹润,细腻温泽,特别符合你的气质”这一类的话,结果——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舒念挺正经地说,“寓意挺好的。”

纪放:“......???”不是,等等。刚那么好的气氛,就这么白瞎了??你特么现在和我说这?这?

老子就比你大了两岁好吗?!不是七老八十啊我摔!!

作者有话要说:纪放:是你逼我搞事情的哦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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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有个不成熟但大胆的想法。那个,大家手上有没有那种,就是晋江特有的,每月初定点放送,每月底离奇消失的神秘液体,可以洒向我~~~蟹蟹!!!(放放抱着他科技兴国的机械臂,和善地望着大家

第26章

舒念说完那句寓意极好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就看见纪放原先弧度完美的浅笑,有一丝丝崩裂的痕迹。

眨眨眼再仔细一看,又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纪放起身,笑了笑,抬手到她脑袋上方。

“……”自己又哪句话得罪他了?舒念抬睫看着他遮住自己视线的掌心,做好了又要被压脑袋的准备。

结果,纪放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温声说:“不打扰你了,你先画吧。我去二楼书房,处理点事情。”

处理一下自己崩溃的心情。

“哦。”舒念点头。脑袋后面的揪揪松松散散地跟着颤颤巍巍。

纪放视线在她的揪揪上一落,偏头,斜着身子稍俯到她身侧,捏着她挽在头发里的铅笔转了转,然后顺势一抽。

预想中的那什么,一头柔顺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的唯美画面,并没有发生。

舒念揪揪挽得松,本身发质也好,倒也没有尴尬成抽出铅笔,揪揪还团成一个球下不来的神奇局面。只是长发打着没有规则的卷儿,零零乱乱地松下来,铺了半身。有几缕还很不服气地戳在毛绒外套的帽子上。仿佛在嘲笑纪放:叫你手欠,傻了吧。

舒念:“……?”

纪放:“……”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看着小姑娘一脸懵逼到眼睛微眯,抿唇抿出小梨涡,一脑袋问号求给个说法的样子,纪放终于缓了刚刚被嫌弃“年纪大”的郁闷。轻笑出声,抬手,又故意揉了揉她的发心。揉得她一头长发更凌乱了。

然后笑着温声道:“怪可爱的。”

舒念愣了愣。对他这种正儿八经夸人的样子,有些……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脸颊有点点热乎。

收回向纪放讨要说法的眼神,舒念垂了点脑袋,抬手用手指给自己理起了头发,不理他。

眼睫下面,纪放伸手捏着自己挽头发的铅笔晃了晃,话音带笑地说:“这支也送我吧。”

“?”舒念抬头看他。

“你不是说,”纪放一脸翻旧账的神情,微挑了瞬眉眼看着她,“这型号挺适合我的么。”

“……?”舒念垂睫,看了眼铅笔末端明晃晃的“2B”,就也不是很懂,这人为什么要上赶着往这上面靠,然后抬眼,挺同情地看着他,“哦。”

纪放看着她的眼神,笑着“嘁”了一声,转身出了画室。

结果刚到二楼走廊,就接到了周枳意的电话。

“妈,”纪放接通,问,“怎么了?”

这回,周枳意倒是一改常态,在电话那头吱唔了半天,都没切入正题。

纪放就很纳闷,边走进书房办公桌前坐下,边笑着问:“妈,你有事儿就直说吧。”

周枳意闻言,清了清嗓子,并且压低了音量才问:“你这会儿一个人待着呢?”

“?”纪放挑眉,“是啊。”

“哦,”周枳意稍稍提高了一点音量,“听说,你们半岛三楼的房门坏了?”

纪放愣了愣,才想起来,这边装修时候,全屋定制的那家公司是亲妈朋友开的。

周枳意见他又不说话,咳了两声,解释道:“我准备重新改一下家里的衣帽间,才叫人家来家里的。正好聊天的时候说起来,才知道这事儿。我可没故意想知道啊。”

“啊,是。”纪放听她这么一说,也没想瞒着,本来也没觉得这是多大件事儿,于是说,“我踹的,怎么了?”

周枳意:“……”居然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目无法纪。

叹了口气,周枳意艰难地说:“我也不问你之前是用了……用了什么特殊手法了。”

言下之意你丫的到底用了什么《刑法》不允许的手段,这会儿婚都结了,我也就不翻旧账了。

一脑袋问号不是很懂的纪放:“……?”

周枳意见他不说话,觉得这绝壁是他理屈词穷的表现啊,于是语重心长,“但是婚内那什么,也是犯法的啊,儿子。”

纪放:“???”不是,等一等。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就又手段特殊,又违法了?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