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此话怎么讲?”
梅驸马见沈悦愿意接话,就含笑道:“我听军士们说过,你一人击飞数十官兵,还挣断了绳索,可有此事?”
沈悦惊讶道:“驸马,此话夸大了。”
“我问你是不是真有其事?”
“这……”沈悦望着梅驸马的眼睛,不忍说假话,“是!”
“那沈县丞你有武功,对不对?”
沈悦点点头承认了:“略懂一些。”
梅驸马感慨道:“我也见过了不少会武功的人,但是能凭一己之力挣断绳索,却是闻所未闻。”
沈悦不知道怎么说,就含糊的说道:“在下一时激愤,做出了出乎常理之事。若是现在让在下在试试,八成是不行的。”
梅驸马道:“不,你危急之下能做到的,已经就足够了。”
“驸马,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沈某惭愧。”沈悦觉得武艺并不是朝廷官员喜欢的东西,只有军汉才喜欢谈论武艺、厮杀。
梅驸马忽然站起来,望着紧闭的窗户,缓缓说道:“几日前,我刚出京,在瓜州停船,夜里就遇到袭击。我的卫士拼死保护,死了十余人,敌人却毫发无损。昨天还未到扬州,就遇到敌船袭击,又是我的卫士拼命救护,才幸免于难。这才离开京城多远,我手下的卫士就折损了七八成。我想怕是到不了中都,我的人都会死光……”
听到这里,沈悦听明白了梅驸马的意思,他是看上了自己的武艺,想让自己护送他这次中都劳军之行。
若不是吏部调令有限期,能保护梅驸马可是一大机缘啊。
梅驸马是谁?太祖的驸马,当今皇帝的姑父,托孤大臣之一,能攀上梅驸马,那是祖坟冒了青烟。
沈悦心里在想着种种事情,难以抉择。
梅驸马停止了讲述,回身望着沈悦道:“沈县丞,我想让你和我一道去中都,你意下如何?”
沈悦站起来躬身道:“驸马有命,沈某岂可不从?只是吏部调令有严格限期……”
这是把难题抛给梅驸马,他要是能解决吏部调令限期的问题,那么沈悦护送梅驸马去中都,没有任何问题。
梅驸马见沈悦的顾虑不过是这个,顿时哈哈笑起来。
这一笑,把沈悦给笑糊涂了。
梅驸马停下来,道:“这点小事,我现在就给你办了。”
沈悦不知道梅驸马如何办,就愣着。
梅驸马喊了一声:“笔墨伺候。”
门外的侍从推门而入,帮忙磨墨。
梅驸马等墨磨好了,提笔在一张纸笺上写了几行字,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印章,加了印。
然后梅驸马吩咐侍从:“来,把这封信送到吏部,交给李尚书。”
侍从答应一声,接过信,下去安排了。
梅驸马对沈悦说道:“我已经跟李尚书说了借用你的事情,以我的面子,想必李尚书不至于拒绝。所以,沈悦,你后顾无忧了。”
沈悦见片刻之间,如此难办的事情就被梅驸马安排妥当,可谓覆手为雨,他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沈悦朝梅驸马鞠躬道:“沈悦唯驸马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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