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她必定是最体面的那一个,问就是有钱。
论会来事儿,没人比得过阿墩,他也确实没叫苗婉失望。
阿墩上前堵住那嬷嬷嘴的时候,一挥手,手下两个昆仑奴立刻就同样制住了嬷嬷身后的婢子。
阿墩笑着开口,“娘子先进去,奴这就带着人将她们扔的远远的。”
他话音一落,后面空着手的八个昆仑奴立刻刷刷上前,按照提前培训好的样子,躬身,齐声——
“奴等恭请家主、娘子入府!”
云熙跟阿纯也上前扶住苗婉,好让她能昂着下巴上前跟阮衾夫妇见礼。
其实阿墩已经放了契,就算没放契的,他们在苗婉跟前也不自称奴。
他们这么一整套下来,阮衾和阮嘉笙等人都愣住了,只有苗婉在心里给阿墩点赞!
回头她就给阿墩找个好媳妇,太给她长脸了。
她白了乔瑞臣一眼,乔白劳现在完全赶不上阿墩好用。
明白媳妇眼神啥意思的乔瑞臣:他只是略慢了一步。
不过还来得及,乔瑞臣忍着羞耻心爆棚,趁着嬷嬷们还没扔远,旁边也有人家偷看,柔情似水上前把场面话圆了。
“娘子万别为些不重要的阿猫阿狗烦心,你只管跟舅舅舅母叙旧,其他事都交给为夫来解决。”
苗婉微微一笑,柔声谢过乔瑞臣,而后就扔下他不管,过去跟李氏说话了。
“二舅,二舅母,你们瞧着瘦了许多,我带了许多血燕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咱们先入府,马车一时半会儿的进不完呢。”
阮衾和李氏对视一眼,忍着笑跟着苗婉一起进了家门。
在景阳伯府的嬷嬷真被扔出去两条街,探头都看不见的时候,周围好些人家也通过门房或者小厮知道了——乔家儿媳妇苗婉确实有钱,连乔家大郎都得看娘子脸色。
苗婉倒是不管外头人怎么议论,一进门就憋不住问,“二舅您为何由着景阳伯府的下人在这里恶心人?娘还跟我说您快把他们给收拾了,说反了吧?”
阮衾哭笑不得,敲了敲苗婉的脑袋,“胡说八道,即便私下里再多不睦,你到底是姓苗,他们过来我若是把人撵了,往后少不得有人要说你数典忘祖。”
苗婉不这么觉得,人家都把她逐出苗氏了,她还跟景阳伯府的人说个瘠薄,直接干就完了。
前面有婆婆,后头有二舅,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替她担心名声问题?
必须得要脸的那些人还是不够强大,只要她底气足,怕什么名声不好呢。
“怪道当时叫王氏将咱们阮家欺负得快没有活路,我不是抱怨舅舅,只是舅舅该清楚,他们就不是要脸的人。”苗婉干脆跟阮衾将话说明白了。
“我已经被苗氏除名了,那我往后就只是阮氏外嫁女和乔家的主母,什么景阳伯府我是不认的,就是诛九族都诛不到我头上来了。”
阮衾:“……”
李氏苦笑着解释,“你许是还不知道,早前腊月初的时候,摄政王跟景阳伯说过话,扭头景阳伯府又开宗祠,将你的名字添回去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让那嬷嬷留下。
苗婉瞪大眼,“还可以这样?”出尔反尔,想买就能卖么?
乔瑞臣蹙起眉,握住苗婉的手,沉声道:“只要你不想认他们,就不必理会。”
有没有娘家对女子而言,无非是在夫家过得不好需要娘家撑腰,或者怕被休妻,百年后没有地儿下葬。
可如今整个乔家没了谁都不可能将苗婉给撵出去,乔瑞臣是让苗婉随自己心意来,别委屈自己。
苗婉晃了晃他的手,气笑了,“当然得理会他们,否则怎么叫他们知道,当初他们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他们高攀不起。”
到底是赶了快一个月的路,大家也没聊太久,先让乔瑞臣和苗婉去休息了。
翌日一大早,皇城内就传来消息,让他们用过午饭就进宫,晚上参加除夕晚宴。
还是孙成过来,他还带来了圣人和锦贵妃的赏赐。
孙成开口就是笑,“陛下和娘娘特意叮嘱过,这只是送来给乔大人和夫人赏玩的东西,若是能用得上最好,用不上拿来赏人也是极好的,不必当做御赐。”
阮衾等人闻言都忍不住去看苗婉和乔瑞臣。
圣人和贵妃怕这小两口有负担,还特地叮嘱这样一番话,着实是天大的体面了。
想想看,旁人家出手都是普通东西,苗婉和乔瑞臣赏出去的是御赐之物,这可是圣人和贵妃才有的权利,一般人都没有这般殊荣。
只是两口子捏不准,这份殊荣到底是针对乔瑞臣,还是他们家外甥女。
甭管针对谁吧,苗婉确实看不上那些金裸子和玉石,论工艺,比不过她专门寻来的匠人,论质地,她最不缺金银,玉石以西北为最,她当然也不缺。
所以苗婉反手就冲云熙挥了挥,“多谢陛下赏赐,为了报答圣人当初还给我留下重建西宁镇的银子,我也有些东西要孝敬圣人,劳烦孙内侍给带回去吧。”
云熙拍拍手,四个昆仑奴抬着两口箱子过来放下,打开。
嗬!孙成眼睛都闪了一下,随即心口就是一抽抽。
圆润白皙不见丝毫下次的羊脂玉,金中带紫的大块碧玺,还有福禄寿三彩翡翠,都被雕刻成了龙凤呈祥的模样,摆在箱子里。
另一口箱子里则是上好的九眼天珠和未经雕琢的玉石、宝石,那宝石应该是西域和大宛赔来的,比使臣送过来的质量还要上成。
算起来,这些东西是他带来的……贵不知道多少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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