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制碱厂扣除起厂成本和工钱奖金共计五百两,所有灶台和铁器成本两千两,支出共计两千五。”
“从试营业起,金碱收入共计七千两,银碱收入共计一万两,白砂糖收入共计一千二百两,辣椒酱收入共计一千两,百花精油收入共计九千两,合计三万八千二百两,新下单两万九千两货物未付款不计算在内。”
众人又听傻眼了,好家伙,客栈亏了多少,制碱厂就赚了多少,只多不少,连新下单都算上的话,所有人赔的没有制碱厂赚得多。
张娘子又小声感叹,“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人家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那句话,你们咋好意思要奖金呢?”
众人:“……”
苗婉好不容易把笑给憋回去,轻咳几声接过孙耀祖手中的账本,“该我啦。”
“我从头开始说,西宁镇烧毁,郡城是给了赈灾款的,总共有四千两,因此起客栈和厂子的成本都包含在内了。”
张三壮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心里偷偷庆幸,少亏一千多两。
“其次,商业街有九千三百两的起铺子费用,实际花费是八千两,还剩一千三百两。”
于二强和顾师傅也偷偷松了口气,好,少赔八千两。
“第三,客栈收上来的货物阮表哥已经找到了安永郡的买家,卖出去一部分,剩下一部分除了自用应该都能卖出去,预估收入三万两。”
张三壮眼神猛地亮了,如果这么说,客栈等于没赔钱啊!
“第四,商户给我这里下单子,也就是我给工厂下的单子,我给你们的是成本价,他们给我的是按照利润一半给的,还包括他们特地定制的各种玻璃制品,郡城那边的客人定制的,总体来说中间有差价,共计三万三千两。”
顾师傅和于二强都听愣了,玻璃这么值钱???要知道这东西最贵的就是矿石,可是单块成本也就几钱银子,总共卖出去两千多块。
他们都想说句客人说的话了,抢钱吗?
这么一算,好像是所有人负责的部分都没亏啊,还赚不少。
苗婉笑得愈发灿烂,继续道:“郡城从制碱厂这边拿货,价格翻倍出售,但因为要交税,总共挣了四千两。”
大家心下一安,还好还好,郡城又如何,赚得还没有他们多,大家不但安心,还有点飘了。
“但是。”苗婉又道,将大家的心都提起来了,说话不怕吹,就怕但是。
苗婉还真扔了个炸弹出来,“郡城的铺子引流到西宁镇九百余人,也是我们所有贵宾卡和下个月客人的来源,为千金楼创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的流水,光奖金郡城那边就能拿一万两。”
众人目瞪口呆,二十万两?
张三壮整个人都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这场跟阮嘉麟暗戳戳的比拼,他卷了那么久,还是输了。
苗婉没说,这二十万两进账后,下一个月的销售量差不多就饱和了。
西宁镇商业街的生意不会跟原先那么好,贵宾卡客户自己做代购去了。
估计得到腊月中,安永郡那边的商户收到消息才会过来,还有就是要采买年货的百姓们到处都是,代购们肯定又要充新卡。
总体来说,会是个肥年。
从两家铺子到两地的生意,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多,苗婉也就没仔细说内里的门道,让他们知道其中有一部分钱是下个月的,这一个月并没有赚那么多。
只要大家知道,哪怕看起来再亏,实际上还是血赚,都精神抖擞继续卷就够了。
张娘子听得喜笑颜开,拉着苗婉的手不停夸她,最后还忍不住又感叹一边,“瞧瞧阿婉,再瞧瞧你们,咋好意思拿奖金咧!”
众人:“……”够了够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继续卷还不行?
苗婉嘿嘿笑着送走了面色如土却安心不少的其他人,留下张家人和阮家人,一起在守备府吃了顿晚饭。
乔瑞臣直到晚饭快结束才从外头回来,带进来满身的风雪气息。
张娘子眼睛看不太见,鼻子莫名灵了许多,乔瑞臣一进来,她就露出喜色,“外头下雪了?”
乔瑞臣笑着点头,“是,看样子还不小,我瞧着好些人在外头看,百姓们估计得高兴坏了。”
去年总共就下了一场薄雪,幸亏有沤出来的肥,可收成比想象中也差着不少,如果今年能下一场大雪,明年收成肯定会好很多。
苗婉想起乡下那些破旧的屋子和被风吹得呼啦作响的破窗户,吃了口关东煮,心里想着回头得先跟顾师傅定些窗户玻璃,起码别让风往屋里灌。
正好收回来的货物里粮食她都留下了,扣除要给军营的辎重,其他的可以起几个粥棚子,不能让人饿着。
最好是能一起熬一些防冻感冒的药汤,只是药这个东西不好随便煮,要不就四物汤,西宁镇这边的大夫还是太少了。
等翻过年春末那会儿,就可以开始修路了,还是以工代赈,乡亲们赚来的工分可以换修葺房屋或者起砖瓦房。
砖瓦厂工艺成熟后,以工分换青砖瓦都非常便宜,用银子买稍微贵一点。
路修好了,房子也修好了,差不多就又冷了,要是过年期间能怀个孩子,说不准冬天她就能见到「苗婉」。
眼看着西宁镇越来越好,苗婉也不满足于只在西宁镇发展,西永县甚至西平郡都遭受西蕃人的威胁,她光赚钱还不够,要想办法提高大岳百姓们的防护能力。
也不知道「苗婉」有没有给自己搜一些化学和物理还有冷武器的书,更不知道能不能带回来。
要是带不回来,以她这个一孕傻三年的脑子,很难记住多少啊咦呜呜……
老天爷,赐你闺女个金手指吧?系统也行,记忆力增强也行,来个武器图也行啊!求求了。
“阿婉,阿婉?”苗婉被人拍了拍脑袋,这才打住脑海里的天马行空,懵着抬起头。
谁打她?
“乔白劳,你要上天嘛!”她鼓着腮帮子哼哼。
乔瑞臣真没用力,只是有些担忧,“阿姆走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刚才阿姆叫你你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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