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有个心尖宠》TXT全集下载_58(2 / 2)

gu903();顾停知道还是为了殿上的事,笑眯眯认错:“是是是,我们错了,叶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好不好?”

叶芃贞:……

顾停看着她:“其实就是觉得,女孩子都是要被人宠的么,你很厉害,能独挡一面,能护很多人,可我们在呢,就是舍不得你被人欺负。”

她是女财神,鼎鼎大名,任何时候都很坚强,可人怎么可能永远坚强,没人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会悄悄为什么事伤心,躲起来偷偷难过呢?

别人对他好,他就要对别人好,哪怕能做到的很少。

叶芃贞心里一暖,笑了:“嘴这么甜,说,是不是想我那的好东西了?”

顾停:“才没……”

一句话还没说完,叶芃贞就绷起脸:“刚夸了你会说话,转眼嘴就不会甜了,你再好好想一想怎么说,什么叫才没有?”

顾停:……

好吧。

“有有有,我最喜欢你那里的好东西了,哪天准瞅着你不在家的功夫,把你家库房搬空!”

这位姐姐是不花钱不开心呢。

叶芃贞就笑了:“美的你,快点回去休息,我那儿的东西,准备准备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她看着顾停笑脸,眉梢眼角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放松。

她其实也明白,陌生人突然的接近,哪怕带了礼物,也会让人感到不安,可顾停并没有拒绝,他不是贪财的人,接受她的好意,只是愿意扮演一个能让她放松释怀的人。

温柔的人,和该被岁月温柔以待。

“你要好好的……撒欢的幸福下去。”

看着二人背影远离,叶芃贞眼眶有些湿润,有时候看着别人幸福,自己好像也能获得这种幸福感,霍琰和顾停,就是感情最美好的模样。

夜色,慢慢降临。

出了宫墙,坐上自己的马车,叶芃贞长长叹了口气,终于能完全放松。撩开车帘,看着头顶月光,四处无声,她突然觉得这一刻挺美好,活的挺舒服。

就是这条路的月色不太让人满意,树太多,遮的月亮都看不到。

敲敲车壁,她温声道:“换条路走。”

红绸认得这附近的路:“换了,路就有点绕了,回去会晚很多。”

叶芃贞趴在车窗看月色:“没关系,晚一点就晚一点。”

往后岁月那么长,睡觉的时间多了去了,不少这一时半刻,现在没有睡意,夜色却是正当好,此时不赏更待何时?

红绸出去吩咐了一声,下个路口,马车就调转了方向,绕到了一条略远的,她们从未走过的路。

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叶芃贞就看到了一个人,背影陌生又熟悉,只一眼,就能让她眼眶酸涩。

“停车!”

红绸没注意到:“现在停?”

“嘘——”叶芃贞捂住她的嘴,一双眼睛在月光下灿灿发光,直直盯着远处那个人,“去,叫车夫停车,悄悄的,停在路边。”

车停下,她拎着裙角跳下车,悄无声息的溜着街边,穿过巷道,截在那个人身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魂牵梦绕,铭刻在她灵魂,永远都忘不掉的脸。

第100章我恨死你了大人这话,是心疼我么?

狭窄巷道,猝不及防,二人打了个照面。

看清楚对方的脸,叶芃贞咬着唇,神情激动,男人则是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叶芃贞眯眼:“我看你敢跑!”

对方还真敢!不但跑,还用上了轻功,脚尖一点地点,飞身跃起就跳上了墙头。

叶芃贞知自己追不上,匆忙之间脱下绣鞋就朝男人背影扔去——

“你再跑,我就死在这里给你看!”

她不但这么说了,还这么干了,袖中匕首抖出,拉开刀鞘就抵上了自己的颈子,冲动之下把握不好力道,锋利刀刃挨到皙白皮肤,瞬间迸出一条血线,血腥味立时弥漫。

夜色沉寂,万物静默,匕首脱鞘的声音尤其刺耳,融着铁锈味的血更加刺鼻。

男人没动了。

也不敢再动。

手中绣鞋精致小巧,绣着舒展的花瓣,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带着那人身上独有的馨香和体温,是夏日栀子盛开的味道。

是很久很久没有闻到,一闻到就再难自持的味道。

明明脚这么小,味道那么柔软,为什么脾气总是这么大?

男人声音微哑:“你把刀放下,我不跑了。”

叶芃贞摇着头,声音和指尖一样颤抖:“你不跑了……我就放下。”

等待了太久,期盼了太久,她害怕,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害怕眼前只是幻想,只要一动,就泡影般消失。

男人叹了口气。

他跳下墙头,一步一步,走到了叶芃贞面前,伸手拿下她手中匕首,放回刀鞘,插在自己腰间,低头蹲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再握住她脚踝,从怀中拿出素帕给她擦干净脚,将那枚小巧绣鞋给她穿上。

男人动作很轻,没一点强硬,叶芃贞却像柔软的布娃娃,一点力都使不上,他要刀,她就给了,他让她按他的肩借力,她就按了,他给她擦脚穿鞋,她就乖乖踩着他的膝盖,让他给穿鞋……

乖的不行,哪里像又狠又泼,敢在皇宫扇人耳光的女财神?

男人帮她提上鞋跟,整理好裙摆:“姑娘家身子弱,受不得寒,鞋子要好好穿,为什么一直都不记得?”

叶芃贞看着他,视线不知不觉模糊了:“为什么……你不知道么?”

男人动作一顿。

叶芃贞泪眼婆娑:“你答应过我,要给我穿一辈子鞋,我没忘,你为什么忘了?”

月华皎皎,清冷又锐亮,仿佛能照遍大地所有角落,所有人的心思都藏不住。

男人起身,退了一步:“夫人这话,我听不懂。”

叶芃贞欺近:“听不懂,为什么责我不记得?”

男人再退:“在下失言,还请夫人见谅。”

“好……很好,”叶芃贞狠狠擦了把眼泪,逼视男人,目光灼灼,“你叫我夫人,当是知道我那无情无义的死鬼夫君是谁了?庭、晔!”

男人,也就是庭晔,仍然眼梢微垂,面无表情。

叶芃贞眼眶通红:“为什么抢我的匕首,为什么给我穿鞋,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庭大人敢不敢解释!”

庭晔闭了闭眼:“夫人见谅,我刚刚认错人了。”

叶芃贞眯眼:“哦?大人将我认成了谁?说来给我听听?”

庭晔:“不方便。夜静空巷,夫人请自重。”

“我若不自重呢?”叶芃贞哈了一声,“世人皆知,我叶芃贞抛头露面,不知羞耻,谈生意周边坐者皆是男子,从不知名节是个什么东西!”

庭晔皱眉:“别这么说自己。”

叶芃贞眼神更加锐亮:“大人这话,是心疼我么?”

她眉目英秀,目光灼灼,红唇近在咫尺,气息似有似无萦绕,一时竟让人分不清,是头顶月色更皎,还是她眸底水波更动人。

庭晔嘴唇翕翕,说不出半个不字。

叶芃贞眯眼:“怎么办,我可是又要‘误会’了呢!”

庭晔随手甩了个小瓶子过来:“夫人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的好。”

女人脖颈修长,白皙似雪,怎么看那道血线都碍眼的很。

“伤?”叶芃贞摸了摸血几乎已经止住的小小划伤,冷笑,“我你是知道的,从小就命不好,长大了更倒霉,步步走在刀尖,刀山火海都是一个人趟过来的,多少次伤口捂的都烂掉了,还要梳妆打扮好,挺胸抬头笑着走到人前,大人连这点都看不下去——胆子呢?毫不愧疚,把人扔下转身就走时的胆子呢!”

女子娇喝声中,庭晔指节攥成拳,发出咔吧咔吧轻响,剑眉微敛,星目藏忧,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原地,想说话说不出来,想跑又不敢跑,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嚣张滑溜?

叶芃贞看着这个男人,也是指尖颤抖,百感交集,她们亲近过,疏离过,绝交过,她对他思念过,恨过,起过杀意,可最终还是舍不得放手,她不想放手。

她知道他大约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一切都是她自己强求,可她不信他对她没半分真心!若他果真无情无心,放着她去死不好么,为什么每一次她遇到生死危机,他都能知道,还豁出命去也要保她平安!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她记得,他身上每一道伤疤,都是为了她。

叶芃贞想着想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恨的不行:“跟我定了亲,又不娶我,临到头还骗我你死了,害我守这劳什子望门寡,你这样耍着人玩很开心么!”

“定亲?”

“是!当初定亲是假定亲,说好了的,可我小姑娘不懂事,你这么个大男人还不懂事么?婚姻大事,岂能这样玩笑,你定了,就是认了这段关系!”

庭晔揉了揉额角,无奈苦笑:“虽不懂夫人在说什么,但如果是这样的事,我或能理解你丈夫的想法,可能只是不想耽误你,想让你好好过日子,别人有的温馨顺遂,一生和乐,你也值得。”

“嫁给别人,成亲生子,看起来圆满无憾,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不再愧疚么?”叶芃贞冷笑,“你休想!光衣冠冢我就为你立了四个,京城一个江南三个,都是你去过并熟悉的地方,每三日我便要上一次坟,直到我老死,只要腿脚还能动,我就给你上坟!我要你在哪里都能见到我,我要你死了也摆脱不了我的纠缠,你活着要娶我,死了也不准忘记我!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叶芃贞为了你蹉跎一生,活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你庭晔,对不起我!”

真是好狠一女人。

她哭得很凶,眼睛瞪的很大,可庭晔却一点都不觉得丑,甚至觉得她很可爱。

没救了。他用力闭上眼。

过去了这么久,这么多年,终于堵到了人,叶芃贞根本忍不住,憋了那么久的话一句句往外放:“你可本事的很啊,要不是三年前有手下看见了你,我都不信你还活着!大江南北,我找了多少个地方,想了多少个你可能会起的化名,没想到你当时告诉我的竟然就是真名字,假死之后竟也用真名字活在京城,我倒是着了你的道!”

说话太急,不小心呛了风,她用力咳嗽了起来。

庭晔忍了又忍,没忍住,小心替她拍背:“别太激动,生气伤身。”

叶芃贞咬了唇,还是没狠心把他拍开,任他拍着背,只头往后扭:“关你屁事!你不是希望我嫁给别人?还操心我做什么!”

“夫人认错人了。”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打死不承认。

叶芃贞冷笑一声:“认错别人倒有可能,你,化成灰我都忘不了!我恨死你了庭晔,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这男人就像一头蠢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让她靠近,也不靠近她,心头千般委屈万般难受,她真的撑不住了,蹲下去,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你混蛋!”

“为什么不要我……”

月光倾洒,似乎诉说着难以拖出口的温柔。

庭晔声音微缓:“夫人如果找不到那个人,想要恨,就恨我吧。”

他大手伸过去,将将要落到叶芃贞头顶,突然又停住了,缓缓收了回来。

“夜深肃冷,薄衫终不耐寒,夫人保重。”

他走了,身形如灵猫,跃至墙头,转眼不见。

走得很干脆利落,正如来的安静突然。

直到这个时候,红绸才梦游一般小跑了过来,神情恍惚:“主子,他是……姑爷么?”

一通发泄猛如虎,叶芃贞早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小姑娘,已然调节过来,拿帕子擦了擦微肿的眼睛:“连你都认出来了,看来不是我眼瞎。”

红绸:“那咱们追么?”

追个屁。

叶芃贞眯眼看着空无人影的巷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着急。”

以往不知这狗男人底细,干什么都隔着层纱,看看不到底,想想不清楚,现在总算捅到了对方老巢,他还能往哪里跑?

再让他给跑了,她这女财神的脸还要不要?

你等着!老娘要不把你绑到床上,她就不姓叶!

月亮无声照耀大地,同样的皎皎辉光,看在不同的人眼里,情绪变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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