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2)

gu903();“……”

空间和时间都相对静默住。

她又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但她有她的本领,虽然难堪煎熬,却骄傲而负气,硬是不看他。也因此,她没看到商邵抬起手,脸色莫测地拧了拧领带结。

“我真是小看了应小姐。”他的话听不出语气。

应隐仍然别着脸:“反正不是商先生以为的那种人。”

但这句话是有歧义的。她到底是不如商先生以为的冰清玉洁,还是不如商先生以为的人尽可夫?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商邵眯眼反问:“看到漂亮女人就大献殷勤,所有行为都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主动献身爬我的床?”

应隐沉默以对。

“说话。”

“你可以是。”

“送伞,安排房间,找警察救你,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放在心上,我很荣幸,但如果你觉得这些举动,是我在暗示你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小看了我,还是看轻了你自己。”

应隐抬起眼眸,终于敢再次看向他的双眼:“也许这些事情对商先生是举手之劳,对我却很重要。”

“哪一件?”

应隐一字一句:“桩桩件件。”

商邵微怔,再开口时,语气莫名缓了:“应小姐,这世界上爱慕你的人千千万万,你不应该记住一把伞。”

应隐一瞬间觉得啼笑皆非。

“你说得对。”她果然笑起来,明媚、大方。

但她的明媚大方,就像她在社交场上,周旋于所有宾客与上位者之间的笑。

令商邵觉得刺目而烦躁。

“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举手之劳,是很重要的桩桩件件,”他清冷如山雾的眼神半眯,像暗了天色,“那现在呢?贴上来勾引我的你,是希望自己成功,还是失败?”

如果成功,那那些重要的桩桩件件,将不再重要,因为他无非是又一个宋时璋。

如果失败,他端方正直,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轻浮浮滑之女,那些桩桩件件所留下的缘份,也就断了。

那枚往上抛起的硬币,啪的一声,直直地坠落在应隐的心弦上。

应隐很细微地牵动唇角。

其实无论怎么样,她的下场都是输的。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人,一个不可能的男人,远得像天上月亮,好与坏,轻薄与端庄,都跟她无关的。

“应隐,”商邵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没见过谁,会在明知左右都输的情况下,还要作出行动。”

心底的热度一直烧到脸上、烧到眼底。应隐蓦然眼眶一热,被看穿的羞恼和难堪交织着,她挺直脊背,拿起手拿包:

“商先生说得很对,我轻佻又愚蠢,看不清形势,明知一败涂地也要徒劳一场。再会。”

“站住——”

没走出两步的高跟鞋顿住,应隐的身体绷得笔直。她背对着商邵,深吸一口气后才冷冰冰地问:“商先生还有什么事?

“你还没有说清楚,”商邵慢条斯理:“你跟那位宋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12章

商邵问出这句话后,得到的并不是应隐的回复,而是康叔的敲门声。

应隐往侧身让了一让,康叔推门进来时,直觉到气氛和站位都不太对,但并未深想,如实汇报道:“车子已经到门口了,是否现在走?”

商邵点点头:“现在走。”

应隐酝酿到嘴边的话、涌上心尖的勇气都在这三个字中消散,她礼貌性地对康叔微笑:“有劳。”又转过身去,神色如常地对商邵欠了欠身:“也谢谢商先生今晚的款待。”

说完,不等背后的男人再有所表示,她便挺直肩颈,首先走出了这间美丽的餐室。

程俊仪两手交握在身前,看到应隐出来,如隔三秋般的雀跃。她也不管商邵,一心只迎接应隐,凑上去小小声说:“我问啦,那个披肩是用喀什米尔的小羊毛做的。”

应隐心不在焉,只跟她勉强笑笑,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程俊仪以为她失落,立马安抚她:“不怕,虽然听上去很珍贵,可是只要去喀什米尔买两头小羊不就好了吗?”

她这个人,一兴奋一点就会忘记收住音量。商邵听得真切,眉心微蹙,问林存康:“她在说什么?”

康叔也听清了,吃惊于她的奇妙思路,忍俊不禁回复道:“是那个披肩,她说应小姐爱不释手。”

商邵的脚步忠实地停顿一瞬。

穿过曲折的走廊,玻璃门近在眼前,被海风吹得震荡。门外一前一后停了两台车,当首的是港·3迈巴赫,后面则是另一台奔驰商务。

侍应生为他们推开门把手,提醒了一句:“小心风。”

哪知那一瞬间的海风灌入,竟然如此惊人?应隐还没来得及反应,披在她肩上的西服瞬间被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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