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纯粹已经变成了瞎碰,曲组长身后的另一位情报干事刚想劝阻一句,却又被对方的手势制止了。
“看来我岁数大了,不适合再在这儿混日子啦,这不是吗,连屏幕上这么大的数字都快看不清楚了。。。这样吧小马,你告诉我一个数字,从零到六十一”
谁都没有想到,这临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在国内大名鼎鼎的曲组长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所有人的眼光瞬间从曲组长的身上,移到了小马的身上。
就在众人以为小马要难免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嘴角一扯自嘲式地笑了一句。
“曲组长,不如我们一起说好了”
“哈哈哈,好啊,那咱们就说好了,不过事后,你可不能和我这种老家伙抢功啊”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除了那闪烁的精光之外,剩下的就是那一片赤诚的决心和自信。
“那么。。。”
众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曲组长右手的手指就已经竖了起来。
三。。。
二。。。
一。。。
“三十”
“三十”
异口同声,却是完全相同的两个数字。只见曲组长嘴角一扯,那抑制不住的笑容瞬间绽放了出来。
“把其余的编号删掉,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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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希是真的纳闷了,按照常理来说,今晚应该是自己和张建中最终的决战了,甚至自己都下了各种各样的决心。拌嘴、吵架这都是小意思,离家出走、绝食这也完全是小手段,就算最后自己誓死抗争,复读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坏的情况不过就是断绝父子关系,那自己也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道路,争取一次主动权!
对于自己爸妈辛苦搜集来的资料,张亚希连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这几天自己想的就是誓死抗争后可能走的路,至于别的后路什么的就让它见鬼去吧,唯有背水一战才能破釜沉舟取得胜利。
可张建中这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的时候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如此,平时一天给自己八百条信息劝说自己,今天竟然一条都没有。自从进了家门就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地坐在那里呆,就好像彻底把自己报志愿这回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孩子和学生往往是这样,和家长和老师抗争起来,那劲头大了去了,不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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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哪方的对错吧,只要抗争起来,就是有股子犟的劲头。但孩子们最害怕的是什么,恰恰不是老师家长的责罚、打骂,也不是老师家长的强行灌输和填鸭,而他们最怕的是来自老师和家长的绝情和漠不关心。
正如张建中突然弄的这出一样,直接把张亚希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之前想好的应对之策瞬间灰飞烟灭。本来自己还想着大不了就直接提交了志愿,要是有人要改自己志愿的话,那自己就拼命!
可现在没人阻拦,也没人干预,张亚希反而没了一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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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弗吉尼亚州兰利,netbsp;
“你不用担心这次行动的安全问题,十号”
布伦南坐在一张暗色的办公桌前,冲专线电话的那头娓娓说着,其背后的巨大金属美国鹰色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暗淡。
“。。。”
“你给我听着十号!每件事我说做就做,我说不做就不做,我下的命令你只需要去执行就可以了,还需要我再重复吗?”
陡然下降的温度似乎要沿着电话线冻结,布伦南那副依旧毫无表情的脸正死死地盯着前方。
“。。。”
“这样最好”
“。。。”
电话的那头似乎比布伦南还要不耐烦,双方几乎是同时挂断了电话,然后另一端带着帽子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转身走进了一间炸酱面馆。
“真是个该死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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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又是一天仓皇而过,对于体会不到时间珍贵的年轻人来说,每分每秒都过得如此之慢,甚至有时候恨不得直接跳转到以后某个特定的年岁,去享受那时的美好;可那些处在所谓特定年岁的人,却恨不得扇年轻时的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浪费了那么大把的光阴。
张亚希确实是逆上劲儿了,原来那种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性格装在心底太久了,它们一旦爆出来,那就是难以想象的悲惨后果。虽然昨晚在家里面没有爆战争,但这场战争是早晚要来的,也是必须要面对的,不管外力怎样,这次张亚希是铁心到底了。所以早起特地起了个大早,然后早早地坐到客厅沙上坐着自己战前最后的动员。
可时间转眼就溜走了一个小时,眼看着钟表上的时针马上指到了八的位置,张建中才慢慢悠悠地从主卧室里晃了出来。换做平时这就是卡着点上班了,张亚希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爸爸这么晚离开家门。
“爸。。。”
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张建中低着头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慢慢把鞋穿了起来。
“爸!”
“嗯?。。。”
后知后觉一样,张建中双眼朦胧地打量着坐在沙上,浑身肌肉紧绷的张亚希。
“今天是报志愿的最后一天了。。。”
“随意你看着吧”
张建中佝偻着背影,侧脸冲着身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接着直接扭头开门走了出去。
“。。。爸。。。”
突然之间张亚希的心中仿佛打翻了百般的滋味,没有胜利过后的喜悦,也没有达成目标的释然,更没有如释重负的喘气。唯一真真实实存在脑海中的,只有自己父亲背影中,那几乎满头的白。
第131章.话十二猖狂
几乎完全不透光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瓦数不大的灯,不算很大的桌子上展铺着一张精密复杂的机械图,各个零件和分部件的加工看起来格外的复杂,如果让不懂行的人一看,那无疑就是一大张的鬼画符。
灯光下映着的背影缓缓坐到了桌子前,刚刚拿起桌上的放大镜,突然身后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当当当。。。当当当。。。
只见背影不慌不忙,将图纸上的所有工具轻轻揽到桌角上的小格子里,封上盖子后使劲一按桌面的翻版,整张的图纸悄无声息瞬间消失不见。再看桌子上只摆了一个水壶和一盘茶杯。
“来了”
背影依旧气定神闲地缓步而出,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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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张子尘双手就这么拄着膝盖在羁押房的床上坐了一整晚,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脑中暴起运转的思维如同巨大的支撑物,把即将坍塌的世界强行维持了下来。
哗。。。
羁押房的铁门一开,门外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人员,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房内的张子尘。
“该走了”
甚至都没给张子尘一个喘息的功夫,两名负责押送的人员就已经上前架起了胳膊,协助张子尘走了出来。
其实对自由的限制,有时候往往只是一道简单的程序,甚至可以再简化成一个签字。这样就能让一个不见天日的人重获新生,当然,这种意义上的新生只是暂时的,毕竟只有接受了审判,才可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就这样,一名司机,五名押送民警再加上张子尘被塞进了一个空间根本不大的面包车里,接着便跌跌撞撞地出了。
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地看过sJz了,张子尘侧着头眯着那双丹凤眼正快地掠过每一个飘然而去的景物。
上一次是多久之前了?好像还是和阿巨一起的吧,还有苏灵,还有无忧无虑的脚步。可是自己脚上,现在只有一个还挺沉的小脚镣。
有三个歪枝的梧桐树,右下角掉漆的垃圾桶,还有显示屏始终坏着的红绿灯。。。这些一直埋在自己脑海中的物件,每一个都能如数家珍,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把沙子,拼命攥在手中,只能流逝地越来越快。。。
突然一片黑暗笼罩住了整个车身,在这好久未翻修的立交桥下,似乎只剩下了两道几乎快眯成线的丹凤眼。
吱。。。吱。。。
几声急促刺耳的刹车声撕破了狭长的隧道,晃眼的氙气灯光将其中照如白昼,当然。。。所有灯光的汇集点都落在了押送的面包车上。
“有。。。有情况。。。有情况!”
黑暗之中突然射来的氙气灯光几乎要把押送车驾驶员的眼睛晃瞎,真的要亏这驾驶技术还算娴熟,不然肯定要造成事故。
押送车前排的两人满脸流泪瞬间就丧失了行动能力,这特如其来的情况也着实把后面的四名押送人员吓了一跳。毕竟这在市内押送还能出事的,在s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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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吧。
“报告总部!先报告总部!”
可就算车后排的人员再喊也无能为力,车前车后的这隔断栏杆让后面的人根本伸不过手去,更不要说拿前面的对讲机了。
这会儿前排的两人也暂时镇定了下来,但满眼的重影和苍白根本就看不准对讲机的位置。慌乱之中俩人的手再一打架,直接把对讲架上的对讲机碰掉到了地上。
呼。。。
就在这千钧一的功夫,四辆堵住押送车前后道路的黑色商务车上6续下来了七八个人,上来也不打招呼,直接卸了押送车驾驶位的车门。
“你!你们!”
被枪口瞬间抵住了脑袋,前排的两人直接放弃了抵抗。
“妈的!两人在车里保护押送,你!上弹跟我下去!”
要说这车里反应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张建中了,这趟的押送任务也是早就排好的。此刻面对这种突的危险情况,张建中心底那还未完全磨灭的军人魂骨又再次燃烧了起来。
“老张!”
张建中眼瞅着就要冲下车去,但突然被身后自己刚才招呼的同事死死拉住了胳膊。
“愣着干什么!行动啊!”
局势紧迫根本容不得张建中多想,只见他用力一扯胳膊,推开后车门拿着枪就跳了下去。
“别!!!”
一直坐在原地的张子尘眼睁睁地看着张建中跳了下去,但想再张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押送车前排的局势被控制住了以后,其余带着墨镜的人员迅往车后包抄了过来。
“哪儿他妈来的。。。!”
张建中瞬间被众人包围了起来,数个枪口都笔直地指着张建中周身的要害,就如同一个个索命的厉鬼。这时张建中再往车上一瞟,自己那个同事根本就没下来,现在被包围的只有自己。。。
然而周围厉鬼根本不答话,皆是迎着张建中的枪口,面色冰冷地盯着对方。
局势瞬间严峻,甚至都不允许大脑做出害怕的反应,张建中只是本能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不要!”
砰!
突然的一枪,直接在张建中的后心上旋出了一个血窟窿!
张子尘失声喊了出来,那双丹凤眼此刻瞪得溜圆,喉咙中犹如被狠狠地塞了一把鸡毛,后面的话却再也喊不出来。
甚至都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张建中突然觉得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刁钻地一冲,接着眼前所有的厉鬼都飘忽放大了起来。
接着全身上下的力气突然被抽空,甚至连扳机上的手指都再也没有力气扣动,就这样。。。在疼痛袭来的一瞬间,破洞而出的鲜血就带走了张建中的所有意识,还有生命。
“老张?!”
说则慢实则极快,从张建中跳下车到毙命也就堪堪过了十几秒的时间,但就是蕴藏在这十几秒中巨大的视觉冲击力,让后排的其余三人也瞬间放弃了抵抗。
“请下车”
周围厉鬼很快就把押送车的后排清空,这时车上只剩下依旧坐在那里,满眼戾气的张子尘。
“不用你们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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