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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苏烟入睡前看着凤容已经睡了。

闭上眼睛，本也要睡。

结果，旁边之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声。

跟着，他猛然攥住了她的手。

力气很大。

恨不得要把她的手腕给拧断。

苏烟抿了一下唇，侧头看向他。

借着月光，看着他额头间沁着密密麻麻的汗。

睡着不过二十分钟作用。

看他紧紧拧着眉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转眼已经是大汗淋漓。

苏烟看着一道金光闪过。

她眼皮低垂。

“梦魇，离他远点。”

她声音算不上威胁。

就跟平常说话那样平淡。

而在那浅淡的月光下，那抹金光越来越亮。

最后，幻化成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袍，除了一双泛着金光的眼睛。

从上到下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九大主神之一，排行第八，梦魇。

梦魇弯腰，

“大人。”

苏烟从床上坐起身来。

因为她的手腕还被凤容攥着。

以至于她没有下床。

她声音淡淡

“为何而来？”

梦魇低垂首

“奉叶千灵的命前来。”

“理由呢？”

“神妖殊途。九重天与深渊魔域从开天辟地开始，便是对立。”

苏烟听完。

抬头看了一眼梦魇

“她教你说的？”

梦魇犹豫了一瞬，跟着，身体动了动。

本来看上去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不知道怎么，总觉得那一瞬间，蔫了。

“是”

苏烟眼皮低垂了一瞬

“一万年前，你的心智是八岁。如今一万年过去了，你的心智，长了多少。可测了？”

梦魇不说话。

就是站在那儿。

很久之后。

苏烟再次问

“说说”

那道听上去深沉的男声，终于响起了

“八岁半。”

当那个男声响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