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gu903();这误会有点大了。

虽说他装失忆又骗了苏秉之,两人也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但小宛儿可没打算真把自己搭在苏秉之身上。

他刚顶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准备将这话题应对过去。

苏老爷子却突然屏退了左右,微微坐直了身子,神色郑重了些:近来我见阿秉,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问也不肯说我且问问,他是不是还惦记着过往那桩事?

小宛儿心神一动,敏锐地捕捉到过往那桩事。

他疑心苏老爷子说的便是苏秉之的心结,不动声色地周旋:阿秉向来惦念旧情

苏老爷子不疑有他,他见小宛儿肯定了他的话,神色里流露出几分无奈。

他凝视着小宛儿。

苏老爷子当年也是朝堂上混过的,看人自有一套,他能看出小宛儿心思纯净,而据之前的消息来看,苏秉之对小宛儿也是挺认真的,想来好事将近。

那更不能让苏秉之这傻孩子做傻事了。

苏老爷子定了定神,终于下定决心:你应当也知晓,当年阿秉曾有过一个心上人,是齐家的嫡女。阿秉还曾因此事求过我,只是我一直没有应许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不是我看低阿秉庶子身份,不愿替他出面,而是那时候,齐家暗地里其实是大皇子一派啊那齐家的嫡女,早暗定了大皇子妃的位了,她来哄阿秉,不过是为了拉拢苏家替大皇子卖命罢了

可惜少年怀情,正是最容易动心的年纪,又未曾经历过朝堂险恶,不知这许多谋算。

苏老爷子爱惜人才,生怕小辈知道真相一时冲动做傻事,一直压着没提,心说等不久之后齐家嫁女,苏秉之就自当死心了。

谁知之后没多久,先皇便忽然重病不治,而当今始终侍疾在侧,最终手握遗旨继位,旋即一连串事情爆发

苏老爷子再次叹气。

从苏老爷子那一路回来,小宛儿都沉默不语。

面上镇定自若,心里百感交集。

说苏秉之憨,约莫都是屈辱了憨这个字。

苏秉之别是个绿壳王八吧!

即将踏入苏府的那一刻,小宛儿忽然顿住脚步,偏头看跟在他身侧的侍卫这是苏秉之留给他的侍卫。

名为保护,大约实际上是为了看住他,怕他乱搞事。

小宛儿柔声问:你是不是知道苏秉之在哪?

侍卫沉默地看着他,没回应。

小宛儿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继续道:若是知道,那劳烦你传个讯给他,请他务必快速回来一趟,我有要事要与他说。

侍卫迟疑了一下,终于开了口:主子在忙。若无要事不会回来。

这意思,就是要让小宛儿给个确切讯息了。

小宛儿懒洋洋地挑眉,看了侍卫半晌,倏而一笑:哦,那你传讯,就说我怀孕了,让他赶紧回来。

他轻轻巧巧说完这句,淡定地转身进府,剩下侍卫在他身后,怔愣了一瞬,旋即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后就仿佛已经全文完结了,剩下的都是番外了(bushi)

没有什么权谋是恋爱脑解决不了的,争取这几章把工具人们解决让孩子们自由恋爱吧。还是老话,副cp正文不写所以小宛儿大概是最后一次出场这么多了吧。

迟更了半小时,是因为去接小松茸放风啦!

本来想明天再接小松茸,但是他好委屈,泪汪汪地要哭了,只能先放出来溜溜。

大山里头↓

冬雪消融后,春天就来了。

而春天春天是万物嗯嗯的季节。

这几日雪豹和松茸的邻居离山洞不远处的那大树上,有两只松鼠,每天都嗯嗯得很激烈。

雪豹深觉辣眼睛辣耳朵,摁着松茸不给他出去玩。

松茸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地留在了山洞里。

闷了几天后,松茸无聊坏了。

他委屈巴巴地揪着雪豹的绒毛,喊着要出去玩。

雪豹将他翻来覆去地揉了一会,侧耳听不远处终于没动静了,才勉为其难地同意。

雪豹带松茸去小溪流玩。

他摘了片能让松茸容身的宽大树叶,丢在水面上,又低下头,让松茸从他头顶滑落,顺利坐上了大树叶。

松茸没玩过这样的游戏,他扒着树叶边,眼底亮晶晶的:豹豹,这好好玩呀!

雪豹嗯了一声,伸爪子轻轻推了一下树叶,那树叶就带着松茸飘走了。

此处地势平缓,小溪流不深,水流也不算太急。

松茸坐在大树叶上,美滋滋地玩漂流,时不时伸出小手小脚去撩水,叽叽咕咕地笑着,好不开心。

雪豹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会儿怕树叶翻了松茸淹了,一会儿又怕松茸撞到小石子,伤了手手脚脚。

简直提心吊胆。

就这么玩了两刻钟,雪豹终于忍不住了,他几步跑前,然后毫不犹豫地踩进浅浅的溪水里,趴下。

他顺利拦截到一颗小松茸。

小松茸一头撞上了雪豹毛绒绒的身躯,他呆了一下,旋即就弃了大树叶,揪着雪豹的绒毛飞快地爬上了雪豹的背。

阳光斑驳,落在雪豹背上。

松茸在雪豹背上快乐地踩阳光碎片,他快活极了:豹豹!

他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弯腰捧起了什么,又慢慢地挪到了雪豹头顶,将手里的空气放到了雪豹脑袋上。

然后他凑到雪豹耳边,小小声地说:豹豹,你的脑袋晒不到太阳,不过不要紧,我刚刚捧了一捧阳光放过去啦!

第41章

谢容不早朝的快乐只维持大半天,就烟消云散了。

倒不是因为缺月苏秉之他们,这些暗地里的算计都被沉砚接手了,谢容并未为此费心太多。

他发愁的是

他好像有点坏掉了。

最初是沉砚忙完事情回来,刚进寝殿,便听见谢容在小声啜泣。

骨骼清瘦的小皇帝也没披外衣,就松松散散穿着身素白里衣,坐在软榻上,趴在大开的窗边,哭得好不伤心。

沉砚心里一沉,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匆匆过去将人揽进怀里问怎么了。

然而谢容温顺地蜷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只摇头不说话。

剔透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直掉,也不知哭了多久,眼尾都红彤彤的。

沉砚心疼得要命,用帕子替他拭泪,结果刚碰谢容眼角,谢容便抽抽搭搭地往后缩,带着哭腔道:疼。

沉砚没法,只能丢掉帕子,轻轻吻掉他脸颊上的泪珠。

哄了好久,谢容才勉强停了泪,揪着他衣襟,委屈巴巴地指了指外头树上一只鸟儿,难过道:刚刚那里有两只鸟在玩的,有一只忽然就飞走了,再没回来

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要掉眼泪了:剩下那只孤零零的,看起来好可怜

沉砚:

原来是这样的小事,他终于松下心来,啼笑皆非,耐心地替怀里人梳理乱糟糟的头发,又力道适中地替谢容捏了捏后腰。

然后问道:还难受吗?一起去清沁湖划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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