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过度客气的小內侍,苏清嘴角一抽,忙道:“公公何事?”
小公公恭敬道:“陛下口谕,宣九王妃即刻进宫觐见!”
又进宫?
难道皇上察觉了什么?
苏清狐疑看向小公公,朝福星递去一个眼色。
福星会意,转头取了个红封塞到小公公手里。
给的是红封,小公公却生生接出了砒霜的既视感。
手指碰到红封一瞬,一脸惊悚的向后一退,警惕的看向福星,哆嗦道:“做什么?”
深怕福星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抡了!
福星……
这年头还有怕钱的?
苏清……
“有劳公公方便透露一下,父皇传我进宫为的是何事?”苏清温和道。
小公公大松一口气,抬起衣袖一抹额头的汗珠,“启禀王妃,陛下传您进宫,是为了解决那些药膏的事,眼下,六部的尚书都在御书房。”
原来是这事,苏清心头也微微一松。
毕竟伴君如伴虎,她再凶残也越不过皇上去。
“多谢公公,一点心意,公公拿去喝茶。”说罢,朝小公公点下头,苏清抬脚朝外走。
正如小公公所言,御书房里,六部尚书全在。
不仅六部尚书在,太医院院使也在。
苏清有些不明白,处置药膏问题,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来干嘛?
凑人头?
扫了一眼六个朝中老臣,苏清敛神上前行礼。
皇上面色已经不像之前在御花园时那般阴沉,“起来吧,赐座!”
苏清心头一喜。
能赐座,说明皇上啥也没发现!
抱拳行礼一谢,苏清四平八稳坐下。
只是刚刚才坐下,皇上就朝苏清道:“第一批药膏已经快要送达前线,现在收回来已然来不及,你可有良策?”
苏清……
屁股还没坐稳,立刻起身,“启禀父皇,儿臣已经命平阳军军中传令使八百里加急赶往前线了,如何处置,也只能根据前线的状况由平阳侯自行决定了。”
苏清这话,看似没有回答皇上的问题,说的却是实话。
后方再怎么着急,药膏到了平阳侯手中,还得是平阳侯自己想办法。
毕竟,等后方想好办法再实施下去,一切做完,再传到前线,黄花菜都凉了。
顿了一下,苏清道:“在传令使抵达之前,药膏如果已经投入使用,这损失怕是无法挽回,只能等传令使到了,随军军医将药膏一一甄别。”
苏清这话,同太医院院使说的,基本没什么区别。
前方将士只是涂抹药膏,纵然药膏里参了藜芦汁子,他们也不会像忠勇伯的儿子和四殿下那么惨的,毕竟前方没有丹参。
怕就怕哪个将军受了重伤,要用丹参吊命。
皇上沉沉一叹,看向六部尚书,“就没有更有效的法子?”
苏清眼见皇上挪了视线,立刻坐下。
苏清刚坐下,刑部尚书看过来,“臣倒是有个法子,不过,能不能执行,还要请教九王妃。”
苏清……
再次站起来,苏清一脸微笑,“您说。”
心头有几只羊驼奔过。
父皇,您确定赐座是一种恩宠吗?您考虑过被赐座者的腰吗?
刑部尚书咳了一下,“不知道九王妃的战车能不能抛掷液体?如果可以的话,将那些参了藜芦汁的药膏溶在水中,投到南梁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