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位即将上任的驸马蒋安现今在礼部办得礼仪班学习。这不过是形式,只要不出啥大错,这个礼仪班结业,蒋安就能顺利迎娶公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御史提出来蒋安是庶出,生母乃是奴婢出身,没有资格迎娶公主。
公主是皇妹,金枝玉叶,不可能有一个奴婢身份的婆母,这不仅伤了公主的体面,更有损皇家的体面。
接着又有人说,蒋安的母亲在蒋安父亲蒋员外的原配过世后,被扶正,所以这样算起来,蒋安算是正妻之子。
朝中众人其中不乏是庶出的,对这蒋安抱有同情,认为他母亲扶正,他就应该是嫡子。可其中也有一些守旧的大臣,觉得奴婢扶正不能算数,不是聘回来的正妻,蒋安应当是庶子。
这就涉及到礼仪之争,礼部为这事从书中找佐证,两方人马在朝堂上变得如火如荼,互不相让。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117、第117章
本朝公主的嫁妆视乎皇帝的宠爱而定,但是至少有一千顷地,至于驸马所得也很丰厚,一跃从平民阶级跨越成官僚阶级不说,每年还有两千禄米的俸禄,这笔钱可不少,那些阁老们尚且没有这么高的俸禄呢!既有钱,又有名,很难不让人心动。
这事就看朝堂上能吵出一个什么结果。
王琼姿叹气:“这事儿最倒霉的就是永安公主了。”
“可不是,”小英道,“要奴婢说,都是那些遴选驸马的太监不负责,怎么偏偏把个蒋安给选出了,那些原配正妻出身的人难道就没有吗?”
蒋安的身份,怎么说,你说他是嫡子,也可以,毕竟人家的亲娘现在扶正了;可是你说他是庶子,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娘是丫环扶正,虽然现在做了正妻,但是跟皇家结亲,皇家的颜面不太好看。
当然这是某些大臣的看法,依照王琼姿的想法,觉得那些大臣们那么多事,英雄不问出身,丫环生的也没什么。要论真起来,先帝的母亲还是宫廷女奴!
只是由驸马身份的事情演变成另一起更深刻的事情。
李逸回坤宁宫跟王琼姿说起朝堂上关于驸马的嫡庶身份之争,略有些烦,道:“正经的事情不做,偏偏要在这上面费劲!”
王琼姿道:“咱们大周朝为人做事,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她笑道:“就是一个‘礼’字,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户人家多有纳妾者,庶子一大堆,这样还涉及到爵位的继承,财产的分配。全靠有个‘礼’字在里头,凡事只有规矩礼仪,否则一家子人为爵位、财产能打的头破血流。那些大臣们有嫡,有庶,家里小妾应该也不少的,嫡庶的问题可不是小事,现在其实已经不光是在争驸马的身世了。”
李逸想了想,道:“说的也是,今天在朝堂上徐敏中提起了太宗在的时候的一件事,是关于永平侯家立嗣子的事情。永平侯正室夫人无子,家里只有一个买来的奴婢生了一个庶子,按照当时大周的典制,庶子并无承爵的资格,可选同宗子弟过继。但是永平侯不愿意自己拼了命挣来的爵位落入别人手中,便上书请求先帝开恩,他随着先帝出身入死,战功显赫,先帝于心不忍,便同意了他的庶子立嗣的事情。这事一开,后面那勋贵人家若是没有嫡子,都援引这个旧例,立庶子为嗣子。”
王琼姿一点就通,说:“程大人举这个例子,是为了说明蒋安身份的合法。”
李逸点了一下头,“是。”
其实翻看历史可以看出一个很明显的趋势来,早期并不是特别开化的时候,子凭母贵,孩子的身份依照母亲的身份来决定,甚至母亲是奴隶,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奴隶,可是越往后面,嫡子与庶子除了在继承爵位上有差别,在很多方便几乎都是一样了,当然某辫子国除外。
那么,王琼姿道:“你就承认那蒋安的身份,让他继续做驸马。”
李逸又犯愁起来,“我跟你想法差不多,可是蒋安的母亲毕竟是婢女扶正,皇室总不能与个奴婢结亲家吧?”
王琼姿忍着笑意道:“那你就该把马大成重重的打几板子,这事儿是他没有办好,给皇上添忧,该打!”
“他年纪大了,不如罗翔抗打,真打他一顿板子,估计就起不来了,我训他一顿得了!”李逸忙道。
马大成从小陪着他读书,李逸小时候都喊他“大伴”,更何况这人极其懂他的心思,指哪打哪,人又忠心耿耿,李逸现在还真离不开他,至少走了马大成,他一时还找不到人接替他,罗翔与李平两人都太年轻轻浮了,远不如马大成办事老练。
王琼姿看他那护犊子的模样,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哎,你去哪里?”李逸赶紧拉住她。
王琼姿道:“我去偏殿住!”
李逸疑惑极了,“好端端的去偏殿住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王琼姿呵呵一笑,“没有啊,你没得罪我。”
她突然想起这里是坤宁宫,她自己的地盘,走什么呀,该走的李逸,于是把他往外面推,“走吧,走吧,去乾清宫找你的大宝贝去!”
李逸搂着她笑道:“你就是我的大宝贝啊。”
王琼姿装作十分诧异的样子,“原来我是你的大宝贝啊,我还以为马大公公才是你的大宝贝呢!”
李逸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话逗笑了,道:“那个老货怎么可能是我的大宝贝,我的大宝贝只有你啊。”
“我不信!”王琼姿说。
李逸道:“真的!马大成我留着还有用呢。”
行吧,王琼姿不再多说什么,刚才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只是为了试探而已,这不,果然试探出了结果,马大成在他心里的地位,稳如磐石呀。即使是亲妹妹的婚事被误了,也舍不得打马大成几板子。
……
驸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李媛这个当事人反而跟无事人一样。她过来坤宁宫给王琼姿请过安后,说起了酿菊花酒的事情。
“咱们现在酿了,赶不上重阳节喝,不过可以等到明白再喝。”
她拿了一本古书,书中有酿造菊花酒的法子。
王琼姿兴致勃勃跟她一起酿菊花酒,首先蒸出菊花露来,然后蒸大米,加入酒曲,花露,捯饬了大半天才弄了两坛酒,最后埋在坤宁宫后殿的一株桂花树下面,只等着来挖出来。
酿完酒,两人出了一身汗,梳洗过后,坐在凉亭喝茶聊天。
李媛见着王琼姿心情好,这才问道:“嫂嫂,我听闻别人在议论纷纷,说是驸马身世的问题,嫂嫂,可否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终身大事,哪有不挂心的,王琼姿无意隐瞒什么,将朝堂上争论的事情都给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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