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陛下,我认为我先前和你说的消息也许有误。虫王很可能提前行动了,虫族现在已经潜伏在了流霜星。
第24章证据
虫族是一个彪悍的疯子种族,这基本上是所有宇宙种族的共识。
他们感情稀缺,冷血残暴,依照阶级行动,但有的时候却又会为了一时的好恶而摒弃理智,不顾一切。总而言之,是一群不定时炸|弹。
十七年前,上一任虫王率领的舰队被伊芙霖·琼歼灭,葬身星海,只留下一只尚且不满一岁的幼虫。
而人类方也损失惨重,琼将军在那场战役中身中虫毒,五年后死于虫毒发作。诅咒也延续到了她的孩子身上,陆见烨会死于十八岁,帝国最顶尖的医生都对此束手无策。
这一场两败俱伤的战役史称玫瑰战役,以人类取得微弱优势而告终,在那之后十七年帝国总体都是和平的。
但双方都知道这只是休战期,战火终将重燃。
上一任虫王留下的那只幼虫被取名为伽德蒙,在虫族王室语言里是复仇的意思。
与人类不同,虫族的王是血脉注定的,哪怕他只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虫们也会毫无怨言地臣服。虫族龟缩了十七年,是为了等待王虫长大。
十七年后的现在,伽德蒙会正式继承王位。这一位堪称疯子中的疯子
他上位之后要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有计划地发起进攻,而是准备为上一任王虫复仇,杀死伊芙霖·琼唯一的孩子。
按理说,反正这个孩子身中虫毒、活不过成年,在人类的逻辑里他根本不是威胁。但伽德蒙不这么想,他想的是要趁陆见烨没死把他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于是某一天,伽德蒙得到了一条从黑市传来的消息:陆见烨想要参加帝国集训,在黑市匿名购买假身份和雇佣私人星舰。
他就准备行动了。这也罢了,伽德蒙胆子奇大,为了不闹出多大动静只带了三个星舰单位的护卫队,直接攻击流霜星,自己还真身下来和陆见烨面对面交锋。
到这里还不算多么疯批,他干的最疯批的事是在和陆见烨交锋时对他一见钟情了。
时汲看到这里的时候真是要吐血了。
疯子的一见钟情是很可怕的。
伽德蒙说完我好像爱上你了,就把自己的毒刺扎进了陆见烨脖子里,毒液瞬间流遍全身。他说,如果你能熬过我的毒|药,我父亲的虫毒就能解了;不然你就等死吧。
男主陷入重度昏迷,伽德蒙则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如果光这么简单,对于男主来说那还可以说一句因祸得福,但作者还没有停下发刀的手。
陆见烨被送入重症病房,眼看就要恢复了,原主炮灰时汲急了。他在这时候乘虚而入,通过精神力仪侵入了陆见烨的精神世界,想要直接让男主精神崩溃、变成植物人。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先前通过软磨硬泡时清宁得到了帝国大学的邀请,就想赶紧摆脱陆见烨这个累赘。
男主最后还是活了下来,但精神力严重受损,彻底黑化一去不复返。
炮灰也成功地凭借作死之力给自己拉满了仇恨。
以上,是《攻遍星际》原书的剧情。
这个理由很好,只是
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的父亲商路很广,消息自然也很广。
所以,我私下利用了一些渠道。
以上,是一个多月前时汲和陆无澈的对话。
那时他为了说服陆无澈同意让陆见烨去流霜星,用的理由就是虫王会为了杀死陆见烨而出现在流霜星。
他在纸条上写,陆见烨先前在黑市上搜寻私人星舰时泄露了自己的消息,被虫族捕捉到了。王虫会在集训的第三个月攻击流霜星,届时只会携带三个星舰级的护卫队。
时汲谎称这个消息是从他父亲时凌公爵的商路私下得来的,为了可信度,他后来还让系统伪造了一系列证据。
虽然听起来非常夸张,但陆无澈还是心动了。
在时汲所乘载的首都星星舰出发后,他安排了一支私人暗卫星舰队伍跟在后面。
如果消息属实,那么他就可以捕获虫王;如果不属实,那也没有关系,反正这支队伍是隶属于皇帝私人的。
一切按照原著发展的话,这个计划是绝对能成功的。而时汲也能实现自己的私心:原著唯一提到能治愈陆见烨虫毒的就是伽德蒙的毒素。他可以在伽德蒙被捕获后,请求提取研制解药。
时汲深知原著里陆无澈冷漠的性格,他一开始就没想要打什么父子感情牌去说服陆无澈。
但当这个理由一下子就成功了时候,时汲还是有点心寒。
一开始因为觉得陆见烨丢脸而不同意,后来听说能利用陆见烨引来虫王就同意了,这意味着什么?
在他眼里,陆见烨作为诱饵而死也要比没用地活到十八岁再死有价值。陆无澈不愧是天生的君王。
走廊上。
提前?通讯另一边的陆无澈笑意淡了下来,片刻后道,我的舰队并没有发现桑克接近流霜星。没有证据,我不能提前暴露埋伏。
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了。
时汲吐了一口薄荷烟,看向夜空眉头微皱。虫族的星舰是一种半生物半机械的个体,称为桑克,陆无澈不可能查不到。此刻,那支队伍就藏在死海坟场里,等待虫王进攻时一举将其拿下。
原著伽德蒙就是随着桑克进攻一起登场的,陆无澈会这么说,那就是那三艘舰船确实还没有接近。
难道是他推测错了?那两个异常真的只是巧合?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远处的警报声。
时汲弹落一点烟灰,下意识说:陛下现在,证据来了。
那排列组合的灯闪在军用手册上只有一个含义:噬铁虫和α虫!
噬铁虫和阿尔法虫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同时出现那就是,在场有高级虫族下达命令时。
第25章伽德蒙
警报声也通过通讯传到了那一边,不必时汲多说,陆无澈就挂断了通讯,留下一句:我即刻派人搜查。
时汲的一支烟已经只剩尾巴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走得挺远,都已经离开医院大楼几百米了。
远处就是直射长空的警示灯,树影婆娑的花园看起来有点阴森。
时汲准备回去找陆见烨,但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
像是花香,但花香又混合着什么其他的东西,令人不适作呕,似乎是从花廊尽头传来的。
时汲呼吸一滞。
这是血的腥味!
仿佛有邪性的、恐惧的因子伴随着气味的分子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听到了细微的咯吱咯吱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咀嚼声。
时汲手臂微僵,一边后退,一边打开通讯屏的手电光猛地向前方照去!
就在十几米开外,满地是黑红色的液体,当中蹲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白发背影。
他正蹲在一具血糊糊的尸体前面,低着头肩背耸动,黏稠的咀嚼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感觉到手电的光,少年转过头,那张脸时汲前几天才见过。他的白发上溅着血迹,脸上也满是血色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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